那些寫作業時被暴吼的孩子,都在想學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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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教育報微信、中國教育報家庭教育週刊曾聯合騰訊教育推出過一份“作業焦慮”的調查問卷。

數據顯示,58%的家長每天輔導孩子做題,90.8%的家長輔導作業時跟孩子發過火,55%的家長輔導作業時打過孩子,73.4%的家長對陪寫作業感到筋疲力盡。

因為輔導作業,9成的家長都衝孩子發過火,這是多麼龐大的數據比例。有一句話說:“不寫作業母慈子孝,一寫作業雞飛狗跳”。這話可說得一點都沒錯。輔導作業這回事,已經變成了全民爸媽煩惱。也許有人會問了,平時看著斯斯文文的父母,為什麼在輔導作業時變得那麼暴躁?


那些寫作業時被暴吼的孩子,都在想學什麼?


心理學上有一個專業名詞,叫“心理容量”。心理容量是指一個人能承受的心理壓力範圍,一旦負荷了,就會產生牴觸心理或過激反應,往往表現在暴躁、發火等行為上。簡單說,就是輔導作業這回事,對9成的家長來說已經超出了他們能承受的心理壓力範疇。

那為什麼一個人在面對工作的時候,不管項目多難搞、客戶多難搞,加班時間多長都能堅持下來,卻偏偏只“栽”在輔導孩子作業這事上了呢?

現在的家長普遍重視孩子的教育,而且處於十分理想化的狀態。望子成龍、望女成鳳是家長們很正常的心理,但急於求成的心態,加上無法認清大人與孩子思維認知上的差距,使得他們在孩子教育問題上用力過猛。這種過猛的用力,很容易讓家長產生焦慮和無力感。當焦慮無處發洩之時,只能找到一個“暴吼“這個看似簡單又無害的出口。


那些寫作業時被暴吼的孩子,都在想學什麼?


根據美國愛荷華大學的一項研究表明,一般孩子平均每天會收到432條負面評論,而孩子得到的正面評論每天卻只有32條。也就是說,父母對孩子所說的話語中,只有6%~15%的話語是積極和鼓勵性的話語,而大部分卻是具有消極和諷刺意味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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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罵孩子一頓,把自己的怒氣都發洩出來了,父母自己的心情也許會覺得輕鬆很多,但對於孩子來說,他們又是什麼樣的狀態呢?

首先,孩子心底會覺得很委屈。

“這麼簡單的題都不會,你是不是傻?”“同樣的題已經給你講過無數遍了,為什麼還錯!簡直是豬腦子!”其實是他們對作業不上心嗎?是他們真的蠢嗎?面對父母這樣的暴脾氣,“你剛剛講的我沒有很明白。”孩子的這句話就一直憋在心底,下次再面對父母的講解時,即使聽不懂也不敢提出來。這裡的委屈就這麼一直憋著。

長期以往,孩子的性格會變得比較封閉、敏感,甚至自卑。習慣什麼事都習慣性地藏在心裡,不願說出來。

其次,容易自我懷疑。

一些孩子被父母一番吼叫後,會對他們說的話信以為真,並習慣性地從自己身上找原因。“是我惹爸媽生氣了。”“我真沒用,我真笨!”於是,會更深地陷入自我懷疑,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是錯的。他們不止是在做作業這件事上受到打擊,長期以往,會慢慢磨掉孩子做事的積極性,讓他變得沒有自主的想法。

那些寫作業時被暴吼的孩子,都在想學什麼?

再者,脾氣容易變得暴躁。

一個家庭裡,孩子受到父母什麼樣的教育,孩子長大後,很大可能會以同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孩子。有這樣一種說法,小時候被家暴的孩子長大後很容易會成為家庭裡的施暴者。這就是原來家庭的影響,這種影響不是來自於要“報復”或者其它。社會心理學認為,人的攻擊行為會從模仿和強化當中產生。因此在家暴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容易從家長身上學習到用暴力解決問題,往往會因此成為一個施暴者,將自己的經歷往下傳遞。而語言暴力跟肉體上家暴都是一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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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輔導作業暴吼孩子的行為這麼普遍,而語言暴力的危害又這麼大,家長應該如何處理輔導作業時出現的問題呢?

首先,輔導作業時可以就孩子的問題可以批評和指正,但不要上升到人身攻擊性質的負面評價。比如說,一道家長講了無數遍了題目,孩子依舊錯,此時父母可以就這個問題來和孩子共同找出原因,“這道題我們一起做過很多遍了,究竟為什麼還會做錯呢?”然後對比原來的題目,找出原因。而不是指著孩子的腦袋,“這道題已經給你講過無數遍了,還錯!還能不能再笨一點!”


那些寫作業時被暴吼的孩子,都在想學什麼?


其次,批評語句的主語多用“我”開頭,而不是“你”。比如說,孩子做作業時老是東張西望,你可以說“我希望你能專心致志半小時完成作業,然後我們可以休息十分鐘。”而不是“你能不能把注意力放到作業本上,不要老是望來望去的。”

最後,多告訴孩子做什麼,怎麼樣,而不是不要做什麼。比如,輔導作業時,大人一走開,孩子就開小差在書本上塗鴉。與其跟孩子說“不許在課本上塗鴉,”不如說“等做完作業,我們再在畫本上畫。”

這樣積極正向的表達方式,既能表達出父母一方對孩子的要求,又能減輕孩子被批評時的沉重心理負擔,讓他更能容易去接受並改正。魚和熊掌兼得,何樂而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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