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講壇》上最醜“名人”的婚姻:“公不離婆,秤不離砣”

他在《百家講壇》一講成名,成為電視上最醜的“名人”。這個自詡長得像“北京猿人”的醜星不僅有恩愛的家庭,還有了大量的“粉絲”擁躉追捧。

《百家講壇》上最醜“名人”的婚姻:“公不離婆,秤不離砣”

   對於婚姻之道,紀連海這樣分享:“戀愛需要激情,婚姻需要經營。夫妻要儘可能地步調一致,向著共同的目標努力,從精神上一起成長,互相提攜,雙方才不會差距過大,婚姻也才能歷久彌新,擁有頑強的生命力。”

很多“海米”都知道,紀連海和路和平夫妻倆是“公不離婆,秤不離砣”,走到哪兒,都是形影不離。時至今日,夫妻二人已攜手走過多年風雨人生路,時間沒有消耗他們的熱度,反而令二人的感情如陳年佳釀一般越來越醇厚。

1986年,21歲的紀連海從北京師範學院(今首都師範大學)歷史系畢業後被分配在昌平縣一所普通中學當初中教師。他熱情豪爽,風趣幽默,很多同事都樂於給他介紹對象。但陰差陽錯,總是不順利,終於真正的機會來了。1987年11月9日,同事給紀連海介紹了在昌平某小學當語文教師的路和平。路和平比紀連海小3歲,初次見面,路和平品貌端莊,溫文爾雅,給紀連海留下了難忘的印象。紀連海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把意中人“拿下”。

紀連海雖然不太會說冠冕堂皇的漂亮話,但是個周到細緻的實誠小夥。之後的約會吃飯,每到飯館,紀連海都先把一次性筷子上的毛刺一根根拔掉,看著高度近視的紀連海把筷子湊到鼻尖拔刺的認真樣,路和平覺得又可笑又感動。去影院看電影,紀連海先是一屁股坐下,然後又“騰”地站起來,說:“坐這兒吧,我擦乾淨了。”盡顯細節男人本色。

相識之初,路和平規定,一週只能見一次面。紀連海覺得太少,雖然倆人單位相距8裡地,但他三天兩頭去路和平單位找她,今天說是替媒人傳個話,明天說是送東西,時間長了,同事們都默認了路和平的這個男朋友。現在回憶起來,紀連海打趣地說:“她這個人不懂得拒絕,心太軟,太客氣,要不然說不定就真沒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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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死纏爛打不行,紀連海還使出歷史老師的看家本領——記性好!記個上下五千年都不在話下,何況記幾個紀念日?今天是認識多少天,信口說來,絲毫不差。藉口認識整一個月,約看電影;藉口認識幾個月零幾天,安排個出遊……路和平十分驚訝,自己怎麼就記不住這些日子呢?

紀連海素來有記日記的習慣,他還把對路和平的愛慕之情都寫在日記裡,寫得纏綿悱惻,真摯動人。有一次無意被路和平看到了,路和平一沒想到紀連海用情如此之深,二沒想到他還是個才子,文采斐然,逐漸也動了真情。事隔多年後,歷經11次搬家,夫妻二人現在仍然保存著當年的日記。

二人雖漸入佳境,卻遭到了來自路和平父母的反對。在父母的壓力下,路和平想到了分手。一次,她沒有按時赴紀連海的約會,而是派了一個學生去。紀連海一看,怎麼來了一小孩,還拿了個信封?打開信封,除了一封令人斷腸的絕交信外,還有他們交往以來的所有花費328.5元!這是將過往的一切都清零的節奏啊!紀連海眉頭一擰,想出搬“救兵”力挽狂瀾的主意。

紀連海認識路和平的一個堂兄,是師範學校的教師,素來受人尊重。紀連海便上門拜會,一五一十地把經過一說,並把自己的優勢入情入理地分析給堂兄聽,希望堂兄幫忙挽回。堂兄也是熱心人,真就來到了路和平的家,做通了路和平家人的工作,這才化干戈為玉帛。1990年1月6日,紀連海和路和平牽手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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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證一領,小兩口就開始量入為出,規劃今後的生活了。那時候,夫妻倆各自每月領薪100來塊錢,算上來自朋友的借款,兜裡還剩下2500多塊錢。紀連海給出兩個選擇:買電視或者旅遊度蜜月。倆人一商量,電視可以後買,新婚嘛,不留下點美好回憶,太遺憾了。於是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的昌平農村,夫妻二人成為周遭朋友圈裡第一個旅行結婚的人,懷著對“桂林山水甲天下”的憧憬,除了拿著兩張車票外再無掛礙,踏上了開往桂林的火車。

列車每到一處,紀連海就給妻子講此地的風土人情、歷史傳說,路和平困了就拿紀連海的腿當枕頭睡,每到靠站停車的時候,紀連海就貼心地給妻子買各地的特色小吃。經過31個小時的顛簸,終於抵達桂林。

二人在桂遊玩時巧遇一老家是昌平但一直在昆明工作的老鄉司機,遂搭老鄉的車去了昆明。在從桂林到昆明的偏僻山村,山路蜿蜒崎嶇,坡度幾乎直上直下,座駕有些踉踉蹌蹌,偏逢車燈撞壞,還差點兒出事故,那時的路和平緊緊攥著紀連海的手,彷彿天地萬物都化為烏有,倆人的心揪得緊緊的,卻貼得更近了。

車子每天開16個小時,開了三天三夜。在第二個夜晚,二人慾夜宿一壯族人家,不曾想當地不允男女來客同睡一張床,即使是夫妻也不行。這奇葩風俗頓時讓紀連海、路和平傻了眼,這是旅行結婚度蜜月,怎麼能生生讓一壯族人家拆散了呢?天色已晚,再投宿別家已不可能。兩人一合計,給司機買單,讓他去壯族人家睡大床,夫妻二人便睡在車上,於是乎,二人在蟲鳴蛙啼、野獸哀嚎、林濤陣陣中度過心驚動魄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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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的甜蜜旅程轉瞬即逝,倆人從昆明坐火車硬座經56個小時轉道石家莊方得以返京,還帶著大包小包的當地特產——椰子和菠蘿。路和平覺得東西太招搖,在火車站打車不安全,倆人只得包了一輛平板三輪車,將其送至能換乘到昌平的德勝門公交站。換上公交,到了昌平,路和平覺得到自家地界了,於是放心打車,誰知倆人光忙著熱聊了,下車竟忘了拿後備廂裡的特產。紀連海趕忙騎上自行車去追,還真追到了,出租車司機將東西如數交還,紀連海還給了司機兩個椰子作為酬謝。夫妻連連感嘆,這蜜月之旅真是跌宕起伏,不虛此行!

婚後細水長流的日子清貧而又甜蜜。夫妻二人租住的第一個房子僅12平方米,原本是房東用來餵養鴿子的地方,就這巴掌大的空間,還要承擔做飯的功能,夏天各種味道雜糅在一起的味覺體驗令他們終生難忘,在如此艱苦的條件下,夫妻倆住了將近一年之久。

因為紀連海單位離家近,下班早,準備晚飯的擔子就自然落在他身上,時間一長竟練就了一手好廚藝。紀連海擀的“紀氏麵條”均勻筋道,燜的帶魚香酥可口;每次包餃子,甭管什麼餡兒,自己買菜、和麵,到最後肯定皮和餡都正好用完。餃子準備下鍋的時候,一定是老婆下班邁進家門的時候,路和平暗自稱奇:“吃了這麼久你包的餃子,還從來沒見過你是怎麼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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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師在各自家中都是老疙瘩,都不會做家務,諸如修自行車之類的技術活更是紀老師的弱項。他常常感到自卑,老婆的孃家人個個都很能幹,修個自行車啦,還有什麼木匠活、瓦匠活……人家都會,我怎麼就這麼笨呢!正趕上自己的自行車車帶紮了,老婆吩咐他學著修車。紀連海本以為大可不必,這事在修車鋪花一元錢就能搞定,修車師傅修得又快又好,幹嗎非得自己學呢?不過他只是在心裡這麼想,既然老婆要求了,那就學吧。上街買回了全套的修車工具和所需材料,他抓起一把改錐,出了一身臭汗,使出吃奶的力氣,還真把車帶卸下來了。等補完了再一看,好嘛,原來的洞沒補上,又多出倆洞——被他的改錐把內帶外帶全扎漏了!白白花了好些錢買了那些個材料不說,還得重新買車帶。打這以後,老婆再不敢提讓他學修自行車的事了。

在那個冷得離譜的冬天,為了緩解家庭經濟壓力,紀連海接下了補課的工作,下午5點下班後,沒時間吃飯,徑直走向補課的課堂,一講就是3個小時。路和平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就把盛飯的飯盒捂在羽絨服裡給紀連海送去,一送就是3年。拿到帶著路和平體溫的晚飯時,紀連海暗下決心,一定要讓妻子過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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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酬勤。2005年3月,沉寂多年的紀連海歷經幾輪面試海選,從上百人裡脫穎而出,登上央視《百家講壇》,他以淵博的學識和說書般的獨特講述風格征服了觀眾,被譽為《百家講壇》“十大名嘴”中的“最另類”,其節目收視率創歷史紀錄,至今無人打破。一時間,炙手可熱,社會活動劇增,全國上下匯聚了大批“海米”。

然而,不管外界有怎樣的紛擾,紀連海一直安之若素,穩如磐石,既定的生活軌跡似乎並沒有改變的必要。“幽溪鹿過苔還靜,深樹雲來鳥不知。”紀連海的書房中掛著這樣一副對聯,可以說是他成名之後的心理寫照。

就工作而言,迄今為止,紀連海是央視《百家講壇》上唯一一名目前還在中學任教的教師;就家庭來說,相伴的還是那位風風雨雨一路走來的賢妻。曾經也有女粉絲堵校門、瘋狂地追求紀連海,紀連海每次都好言相勸、婉言拒之。紀連海對記者說:“我很珍惜我們夫妻的過去。如果二十多年的患難情誼還頂不上一個漂亮的話,我覺得是很可悲的。”

今時今日的紀連海既是大名人,也是大忙人,為了讓妻子安心,紀連海把家中一切錢權如數上交,大事小情均交流彙報,絕不藏著掖著,連戶口本上的戶主都改成了夫人的名字。

路和平自從2012年辭職以來,就成了紀連海的貼身助理兼“全陪”——在丈夫的盛情邀約之下,他去哪兒她都得跟著。剛開始時,路和平對於參加某些交際場合還有些不自信:“那些場合有大明星,我去幹什麼呀。咱長相一般……”紀連海一臉正色“糾正”她:“誰說的,我瞧著挺好!你是我夫人,他請我就得請你,他要是不請你,我也不會去的。”一席話,說得路和平腰桿兒直了很多。

紀連海,戴著1550度的近視鏡,說起話來表情豐富,手勢語很多。談到夫人,會用“這孩子”一類的另類稱呼指代,興之所至,會情不自禁提高半個調門,拿出講和珅的範兒來,經妻子一旁提醒,又趕忙壓低嗓門,低聲竊語。回憶幾十年前的陳年舊事,連哪月哪日都記得清清楚楚,偶抱怨妻子管束過嚴,那神態越一本正經,越“笑”果十足。

《百家講壇》上最醜“名人”的婚姻:“公不離婆,秤不離砣”

如今,紀連海家門前有一70平方米的院落,平日裡夫妻倆“你耕田來我澆園”沒少經營,如今已是滿目青翠,果實累累。顆顆飽滿的豌豆、玲瓏剔透的葡萄、碩大渾圓的南瓜、紫黑油亮的茄子……院子裡居然還搭了一座涼亭,4只鸚鵡站在架上,氣定神閒,睥睨一切。塵世的喧囂被擋在院外,夫妻倆過起了隱逸的田園生活。採訪當天,紀連海透露,一會兒回家晚飯就是用自產的南瓜和餡包的餃子……

生活中,紀連海最大的愛好就是喝酒,而且喝得十分講究,用紀連海的話說:“晴天喝啤酒,那叫一個痛快;雨天喝白酒,那才叫雅緻。”和朋友喝酒,紀連海話匣子一開,必成焦點,頗有諸葛亮舌戰群儒的架勢;和84歲的老丈人喝酒,老丈人聲如洪鐘,紀連海倒酒端菜,聆聽教誨,畢恭畢敬,又有門下童子的恭順。不過無論與誰對飲,紀連海都會做到嘴上有譜,心中有數,絕不喝醉,因為妻子的“緊箍咒”“健康符”時刻都掛在心坎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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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久,紀連海在微信中轉發了這樣一段話:“一個人,一輩子最重要的事,其實就是選對身邊的人——炊煙起了,我在門口等你。夕陽下了,我在山邊等你。葉子黃了,我在樹下等你。月兒彎了,我在十五等你。細雨來了,我在傘下等你。流水凍了,我在河畔等你。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我們老了,我在來生等你。”這正道出了他秉承一生的感情觀:任他天荒地老,我仍執著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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