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五毒失瘋散,吸入少量則頭暈噁心,幻視幻聽,吸入大量便會失心瘋狂,互相殘殺,直至殺死對方,最是陰毒無比。
快看看有無中毒之人,如果發現,就把他綁起來十二個時辰,過了毒性就好了,十二時辰內千萬不可鬆綁,否則無法控制。”
清瘦道士臉色凝重的對安西將軍說。
“安總管,查查有沒有中毒的,有的話按清風道長的話去辦。”安西將軍夏侯楙吩咐到。
“諾!”安總管從一旁閃出,拱手施禮到。然後帶了幾個人去檢查。
這時,伊小白他們也聚到了安西將軍身旁。
“費將軍,刑校尉,伊軍侯,這是清風和明月二位道長,是老夫府上的客卿。”安西將軍夏侯楙對伊小白他們介紹到。
“見過二位道長!”三人拱手施禮。
“三位軍爺客氣,小道有禮了!”清風和明月忙拱手還禮。
“這位小軍爺,是伊軍侯吧?觀你拳法開合有度,已含絲絲罡氣,小小年紀,居然有如此境界,讓人好生羨煞啊!”
“不知師承何派?”說話的是明月道長。
“回道長,在下師父孫震,乃武道宗門王屋派傳人。”伊小白答到。
“可是那江湖人稱‘痴拳將軍’的孫震小宗師?”明月繼續用渾厚的嗓音問。
“正是在下師父。”伊小白正色的答到。
“聽說你師父不娶妻不生子,一生只做一件事,就是痴迷降龍伏虎拳?”明月問道。
伊小白答到:“回道長,正是如此。”伊小白說完就暗笑。
心裡暗自腹誹,道長你還不知道吧!我師父還有個愛好就是好吃。
不是因為我爹是有莘國有名的廚子,他怎會天天往我家跑。為了吃我爹做的菜,他才這麼殷勤教我學拳。
嘿嘿!拳痴師父除了是拳痴還是個吃貨。
“難怪拳法如此氣度不凡,伊軍侯,以後我兩個可以親近親近。”這明月道長倒是性格豁達開朗。
一看也是醉心修煉之輩,對伊小白升起來親近之意,也不掩飾。
“多謝道長抬愛!在下自當遵從!”伊小白拱手施禮。
“不必客氣!”明月道長豪邁的一回禮。
這時,安總管回來了。
“將軍,有三人中毒,已經按道長的吩咐將人關進了拆房綁在柱子上了。安排了十個侍衛輪班看守。請將軍放心!”
“好,辛苦!安總管再多安排些人手值夜。確保萬無一失,尤其是後院,小姐和老夫人那裡多安排人手。”
“諾!”安總管一拱手施禮退下安排去了。
“天色已晚,驚擾諸位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安西將軍夏侯楙說到。
大家紛紛攘攘施禮,各自回屋了。
伊小白回到自己屋裡,躺在床上尋思著,今天這事有點不同尋常。
這個蒙面女子手段詭異,層數不窮,以一敵二,未落絲毫下風。
而且,臨走時留下的話也是讓人不明白,難道夏侯大將軍要和朝廷作對?看著不像啊!會不會是什麼派系鬥爭?
伊小白鬍思亂想了一會,已經有了睡意,翻身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醒來,出門看到昨天吃飯的偏廳已經擺上了一摞炸油餅和三碗羊雜湯。
費仲墨和刑天雷也幾乎是同時醒來,長期軍旅生活,使得三人的作息時間很規律。
三人也不客氣,坐下趁熱“呼呼”吃起來。
這安西將軍府的羊雜湯比小散關唯一的泡饃館的羊雜湯好吃多了。
羊肚、羊頭肉、羊心、羊肝、羊肺、羊蹄筋、羊大腸都有,蒜綠湯白料足味美。
尤其是羊肚口感適中,彈牙而不硬,湯一喝就知道是羊大骨熬了一夜,微白但能看到底。
吃一口肉再咬一口油餅,緊接著再喝一口湯,這一大早就元氣滿滿了。
已是初秋時節,早晨的虎牢關亦是頗感涼意。
三人一人一碗羊肉湯兩個油餅下肚,吃的微微出汗,滿身舒坦。
刑天雷更是摸著肚子迷著眼睛面露微笑的享受著吃完早飯的瞬間。
這時,有個臉色白淨的小廝走了進來施禮道:
“各位軍爺,安總管吩咐,各位軍爺吃完早飯可以去議事廳等候將軍,將軍天未破曉就出府了,說是巳時回來。”
“有勞小哥,前面帶路。”伊小白邊起身邊說。
三人跟著小廝出了吃飯的偏廳。
剛走出偏廳,只聽一聲嬌喝:“看劍!”一把桃木劍歪歪扭扭的飛向伊小白。
伊小白隨便一抬手,把劍抓在手裡,只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身穿一件鵝黃色的襦裙,蹦蹦跳跳來到伊小白身邊。
“把劍還我!”嬌聲說到,一副嬌嗔樣子。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們芮溪侄女麼,又長高了不少。你這是在練劍麼?”費仲墨看到小女孩,笑容可掬的說。
“見過費叔叔,見過刑叔叔,我前幾天纏著明月師兄教我的,練了幾天,才能飛起來,不過經常亂飛。咯咯咯!”說著說著自己先笑了起來。
這是一種刻著符文的桃木劍,符文可以幫助木劍飛行和平衡,是仙門宗派訓練剛入門的弟子練習飛劍用的。
不過,練幾天就能歪七扭八的飛,已經是天資卓絕了。
通常有些資質的仙門弟子,練一年能到這種亂飛的程度,師父都會另眼相看的。
“把劍還我!”小女孩芮溪再次把頭轉向伊小白嬌喝道。不過這次聲音緩和了許多。
“你拿飛劍斬我,我抓住就是我的啦!”伊小白故意逗她。
小女孩一聽,惱羞成怒,一跺腳,衝過來就搶。
她那裡能搶得到。
無論她怎樣上躥下跳的,累的氣喘吁吁,桃木劍還在伊小白手裡。
“費叔叔,你要幫我!你不幫我,我以後不理你了!”小女孩芮溪朝著費仲墨撒嬌著說。
“好!費叔叔還真怕你下次不理我了!費叔叔會傷心的!”費仲墨笑著說。
“伊軍侯,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把劍給我們的小芮溪吧!”費仲墨對著伊小白說。
伊小白本來就是逗她,費仲墨給了臺階,他就順坡下驢。
“給你!”他把桃木劍橫著推到小女孩芮溪面前。
芮溪伸手來拿。
突然,芮溪快拿到桃木劍時,桃木劍又被伊小白瞬間藏到身後,芮溪伸手拿了個空。
“你騙我。我不和你玩了,我去找我哥來揍你!”芮溪惱怒的準備去搬救兵。
“芮溪!別胡鬧了!這是伊軍侯!不可耍你的小姐脾氣。”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響起。
只見一個強壯威武高大的青年向他們這邊走來。
夏侯瀚平時都在軍營,較少回家,今早被斥候傳信回來議事。
才知道昨晚蒙面人的事,急忙到後院給母親請了安,才出來後院進中院就看見伊小白在逗他小妹芮溪。
於是開口解圍。
芮溪回頭一看,是自己的哥哥夏侯瀚,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夏侯瀚的身邊,抱住他的胳膊搖著。
撒嬌的喊道:“哥~。”這個哥的尾音特別長,叫的人骨頭酥酥麻麻的。
“是他拿了我的桃木劍,不給我,你幫我要回來。”夏侯芮溪繼續對夏侯瀚說。
“伊軍侯,舍妹頑劣,讓軍侯見笑了!”夏侯瀚一拱手對伊小白說道。
“見過夏侯校尉,是小白唐突了!一時起了頑劣之心,實在不該,請收回此劍。”伊小白邊說邊將桃木劍交給夏侯瀚。
“芮溪,你不可再頑劣,再如此,母親又要罰你禁足。別又哭著求我去給你求情。”夏侯瀚一邊將桃木劍給妹妹,一邊愛憐的教訓她。
“哥~”還是一如既往的長長尾音,喊得夏侯瀚酥酥麻麻的。
“我知道了,我會乖的,絕不再惹母親生氣,一會兒就去彈琴練字。”說完拿了桃木劍。
接著回頭狠狠瞪了伊小白一眼。突然,又做了個鬼臉,轉身跑了。
夏侯瀚和費仲墨以及刑天雷互相寒暄幾句,三人一起向議事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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