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1 故事:三十歲,我第一次走進單身男人的房間


故事:三十歲,我第一次走進單身男人的房間

01

楊浩男接到拘留所打來的電話,肖琳要見他,楊浩男心裡疑惑,這會她不忙著找律師找他幹什麼?想求情,還是想道歉?

可不管是什麼原因,楊浩男還是決定會會肖琳,想知道她到底對楊曉芸有多大仇怨,竟讓她做出殺人的舉動?

拘留所裡,肖琳面容憔悴,人瘦了一大圈,看來這幾天她的日子並不好過。可再不好過,也沒有躺在醫院裡生死未卜的楊曉芸好過。想到這,楊浩男原本對肖琳的那一絲同情也煙消雲散了。

楊浩男長嘆一口氣,不耐煩地說:“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肖琳急切地說:“我知道是誰想殺楊曉芸。”

“你不要告訴我是張唯,我對你們兄妹那些又臭又長的感情史不感興趣,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你們自己解決,為什麼要拉著曉雲墊背?”楊浩男表情憤恨地說。

肖琳用手奮力地拍著桌子:“你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嗎?我就是個替罪羊,真正的兇手正在逍遙法外,我也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你和張唯穿同一條褲子,你幫他做了那麼多事情,你怎麼讓我相信你現在說的這些話不是你們兄妹故意演戲給我看的。”楊浩男反問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網紅基地的背後老闆是誰嗎?我知道。”肖琳說。

“不用你說,我已經知道了。”楊浩男淡淡地說。

肖琳苦笑了一聲說:“你不會真以為舉報我的人是哪個正義之士?這些年我小心翼翼,一直沒有被發現,為什麼突然你就接到舉報了?而且是在競選總經理這個節骨眼上。”

“是你?”楊浩男說。

肖琳揚起頭一臉得意地說:“就是我,想不到吧,我自殺並不是真想嫁禍給楊曉芸,而是為了把這件事搞大,大到人盡皆知。我手裡關於張唯的證據還不止這些,如果你想要,就想辦法讓我出去。”

會客時間到,楊浩男沒來得及回答肖琳就被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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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此時的肖琳並不知道楊浩男會做什麼選擇,那個她豁出性命去愛的男人,此時竟然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冒著生命危險栽贓嫁禍給她。

那天自從張唯走了之後,肖琳一個人想了很久,這件事實在太過蹊蹺,知道她習慣走那條小路的人只有張唯,而那條小路早就被封不會再有人走這件事,張唯早就知道,卻並沒有告訴她。

門鎖沒有被撬,要不就是打暈她的人搶走了她的鑰匙開的門,要麼就是門裡的人故意製造的意外。楊曉芸由於缺氧時間過長,至今昏迷不醒,而張唯卻毫髮無傷。

加上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突然失憶,怎麼看都像是故意把這件事栽贓嫁禍給她。可他究竟為什麼這麼做呢?雖然她被趕出公司暫時沒有利用價值,但這些年她為他做了不少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況且在競選總經理這個節骨眼上,楊曉芸的死對他沒有絲毫好處,他那麼善於算計的人,不會想不到這些,他究竟打的什麼算盤?他還有多少事情瞞著她?

男人永遠不會空口袋,只有把下家收入囊中,才會把上家毫不留情地踢掉,他的下家會是誰呢?

肖琳一肚子疑問,她不能在這坐以待斃,傻等著張唯來救她,他擺明了陷害她,當然不會找什麼好律師,而此時能救她的人,能和張唯抗衡的人,只有楊浩男。

不管楊浩男如何看待她,她都決定孤注一擲,為自己找條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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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醫院裡,杜若終於熬到休息這一天,她剛走出醫院大門,就看見張唯靠在一輛寶馬730的車上。

看見杜若,他熱情地招手:“小若,這裡。”

杜若看了他一眼,猶豫著不想靠前。

張唯見杜若不動,就自己衝上來,連拉帶拽地把杜若塞進了車裡,一邊走一邊說:“我知道你今天休息,特地來接你,送你回家。”

杜若試圖掙脫:“你放手,你有毛病吧?你老婆現在躺在ICU裡昏迷不醒,你不去看她、陪她,跑來送我回家?”

張唯把杜若塞進車裡,從後座上拿出一大把香檳玫瑰放在杜若手裡:“你最喜歡的香檳玫瑰,送給你的。”

杜若把玫瑰隨手往後一丟試圖下車,卻發現車門被反鎖了。她生氣地說:“張唯,你夠了,我和你早就在五年前就結束了,現在不可能,以後更不可能,況且你還沒離婚,你還有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假妹妹,你可不可以放過我,不要再把我拉入到這感情的漩渦裡了。”

杜若越說越激動,到後面幾乎是祈求的語氣:“我真的怕了,我不想再和你們兄妹有任何瓜葛,我求你放過我吧,就像五年前一樣,從我的世界裡徹徹底底地消失。”

張唯不顧杜若的反對,執意發動車輛:“小若,你聽我跟你解釋,等楊曉芸醒了我就會和她離婚,肖琳那邊她這次故意殺人,一定會去坐牢,再也沒有人阻擋在我們中間了,我們之間以後不會有障礙。”

“你清醒點,就算沒有她們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你馬上給我停車。”杜若怒吼道。

“那我也不允許你和楊浩男在一起,他仗著家境比我好,在公司處處壓制我不說,現在居然還想打我女人的主意,門都沒有。”張唯紅著眼睛,表情猙獰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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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張唯把車開到了一家公司門口突然停了下來,杜若看見門口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唯若服飾有限公司。”

杜若不明所以地看著張唯:“這是什麼?”

張唯得意地說:“我申請註冊的公司,用你和我的名字命名,很意外吧,我以前就跟你說過,以後會有自己的公司,會用我們兩個的名字命名,現在我做到了。”

“你要註冊公司是你的事,但是不要算上我,我和你早就沒了關係。”杜若不滿地說。

張唯拉著杜若的手一臉深情地說:“小若,你知道為了這一天,我忍辱負重了多久嗎?肖琳威脅我,楊曉芸對我大呼小叫,楊浩男壓制我,這些都沒關係,我心裡知道自己要什麼,我想要出人頭地,我想有自己的公司,用我和你的名字命名,我想和你生很多很多孩子,我才是你的唯一,以前是,以後也是。”

杜若厭惡地抽出自己的手:“你不要再跟我說這些,這些都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另外兩個女人,一個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一個有可能坐牢,她們不是外人,是你的妻子和妹妹,做人怎麼可以冷血到如此地步?”

“她們的死活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只有你。”張唯說著一把抱住杜若,杜若拼命掙脫,她用手肘在張唯的肋骨那裡狠狠一頂,張唯疼得立馬鬆了手。

“小若,你……”張唯表情痛苦地看著杜若。

杜若趁機逃了出來,這個女子防狼術是科裡組織學習的,有段時間科裡有個小護士被打,人人自危,科裡就組織她們簡單地學習了幾招。杜若沒想到,她沒機會用這幾招對付醫鬧,卻有機會拿來對付前男友。

回去的車上,杜若一直哭,她想世上優秀的男人千千萬,她把張唯當成唯一一瓢溺水的時候,是沒有半點猶豫和糾結的。可他如鳩毒一樣扼殺掉的,是杜若對他的愛和信任。

愛情要是永遠都定格在書上就好了,定格在那個永遠不會被現實和利益欺滿與算計的時間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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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杜若拿著手機翻了半天也不知道打給誰,這幾年,她除了工作睡覺,幾乎沒有私人時間。朋友和同事的聚會,她一概不參加,此時她心亂如麻,不想回家讓媽媽擔心,可是諾大的城市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能去哪裡?

突然電話響了,是楊浩男。

杜若接起電話,努力調解自己的心情,可還是被楊浩男聽出了端倪,他在微信上告訴杜若一個地址。

車還沒停穩,杜若就看見站在風中不停裹衣服的楊浩男,杜若突然就知道了為什麼有些男人明明不高不帥,不才高八斗,卻依然能交到女朋友。那是因為再無堅不摧的女人,也有脆弱不堪的一面,而那個男人只需要在她脆弱無力,受委屈的時候給一個結實可靠的肩膀。

想到這,杜若突然就被自己這臨時發揮的男女論給逗樂了。

車子停穩,楊浩男主動給杜若開車門,他把手擋在門扇上的時候,特別像個紳士,想到自己剛才的遭遇,杜若鼻子一酸,又差點哭了。

楊浩男家裡,杜若侷促地無處下腳,長到快三十歲,她第一次走進一個單身男人的家,實在是她的戀愛經歷太過貧乏。

屋子很整潔,一百多平的房間,空蕩地有些冷清,只有開放式廚房裡冒出的火苗,讓人感覺這裡尚有一絲煙火氣息。

楊浩男把杜若安頓在沙發上,隨手打開電視說:“你先看會電視,很快就能吃飯。”

楊浩男說著笑起來,這個笑容在廚房不算明亮的燈光下,有一點朦朧的溫柔甜蜜。

杜若心裡微微一動,她對著電視卻一直在出神,想起剛才的遭遇又忍不住流淚,她不知道楊浩男有沒有透過背影看見她小心抹淚的動作。

很快,兩盤濃汁肥厚的番茄牛腩意麵就端上來了,誘人的賣相不禁勾起了杜若的食慾。

楊浩男熱情地招呼:“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杜若小心翼翼卷著那些柔滑的麵條,奶油浸過的口感,奇妙而難忘,很快她就吃的得意忘形,恨不得舔盤子,原來沒有什麼事是一頓飽飯不能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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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杜若吃得正酣,楊浩男突然站起來靠近杜若,杜若呆在那裡,一口麵條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見他用紙巾在杜若的嘴角擦了擦,又退了回去。

杜若沒想到這偶像劇裡才有的劇情,她居然也能享受得到。在急診室工作的這幾年,她已經習慣了醫院把女人當男人用,把男人當牲口用。

“還不吃?”

杜若此時才意識到自己嘴裡還掛著一根面,她吸留一口,湯汁濺得滿臉都是。

楊浩男一面笑得前俯後仰,一面又起身給她擦,動作自然而溫柔。

這時,門鈴突然響起,楊浩男起身開門。

杜若趕緊對著電視屏幕整理儀容儀表,她可不想再出醜。

“你做飯了嗎?滿屋子都是香味。”一個女人從外面進來,一身粉色連衣裙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一雙大長腿明晃晃地露在外面,又黑又長的直髮乖巧地搭在肩頭。

看見屋裡有個陌生女人,她突然停了下來,她看了看杜若,又看了看楊浩男。

那個場景,杜若突然感覺有種被捉姦的即視感,她慌忙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拿起包就往外走:“我吃飽了,謝謝款待。”

楊浩男還沒反應過來,杜若已經走到了門口,楊浩男對著那個漂亮女人說:“你在家等我,我馬上就回來。”

緊接著,他拿起外套就去追杜若。

故事:三十歲,我第一次走進單身男人的房間

07

回去的路上,楊浩男絲毫沒有想要解釋那個女人是誰的想法。

可杜若的腦子卻一刻都沒閒著,她是誰?她們什麼關係?能把一個女人隨意留在家裡,關係一定不簡單。

杜若越想越覺得心裡有點酸,有點沉,她懊惱自己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連他有沒有女朋友都沒有搞清楚,又差點交付真心。

“曉雲那還有沒有別的辦法?”楊浩男突然轉頭問杜若,這才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可不等杜若回答,楊浩男又說:“還是那小子命大,我進去的時候他躺在廁所門口,剛好廁所有扇窗是開著的,要不然他不可能這麼快沒事。”

杜若突然想到一個事,一個被忽略卻又怎麼都想不通的細節。乍一看,這個細節好像無關緊要,但仔細一分析,這裡面可是有些細思極恐的成分。

杜若表情緊張地看著楊浩男說:“我可能知道兇手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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