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2 疫情下的“微”

對全世界的生態來說,

這場人類洪水的唯一倖存者可能只剩下人類自己。



一 、進化史上的人類洪水


根據遺傳基因分析人類最早起源在非洲,然後經過亞歐大陸,5萬年前遷徙到中國南部和澳大利亞;到4萬年前,人類已遍佈歐洲;

遷徙的最後階段,白令海峽被凍住的時候,就從北邊繞到了美洲;在1.6萬年前的時候,我們人類到達了美洲;然後用2000年到了中美洲;再過2000年,人類到了南美洲的南端。

人類無論是哪種起源,一旦入侵當地生態之後,破壞和毀滅隨之而來。


人類進化歷史上發生戰爭的看似強大的物種,劍齒虎、猛獁象、巨型地懶、巨型獅子等都已經消亡,我們如今知道自己已經害死了多少物種,就會更積極保護那些現在還倖存的物種。


以色列歷史學家尤瓦爾 赫拉利的《人類簡史》中提到:

北美原本有足足47屬的各類大型哺乳動物,但其中34屬已經消失;南美更是在60屬之中失去了50屬。像是劍齒虎,原本活躍了超過3000萬年,卻幾乎在瞬間滅絕,其他像是巨型地懶、巨型獅子、美洲的本土馬和本土駱駝、巨型齧齒動物和長毛象,也都未能倖免。

另外,還有成千上萬的小型哺乳動物、爬行動物、鳥類,甚至昆蟲和寄生蟲,也同樣慘遭滅絕。


近兩千年來,已經有110種獸類和139種鳥類從地球上消失了,而其中1/3是近50年內消失的。

在這些被滅絕的動物中,至少有 3/4是由於人類直接捕殺造成的,另1/4則是由於人類破壞其生存環境引起的。

全世界有794多種野生動物由於缺少應有的環境保護而瀕臨滅絕 ,76科300餘種植物瀕臨滅絕 ,以上資料只是人類目前所知,不知道還有多少不知名的物種正在消失。

人類在地球生態史上的破壞是史無前例的。


《獅子王》辛巴曾說“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在微妙的平衡中生存”。

人類盛宴狂歡後,

這場人類洪水的唯一倖存者可能只剩下人類自己時,

其他登上諾亞方舟的只有作為人類盤中佳餚的家禽家畜。


二、微觀形態的對手

人類戰勝了強大的大型生物物種後,

人類生命卻被細菌和病毒看不見的微生物所威脅。

疫情下的“微”

比爾蓋茨2015年在Ebola(埃博拉病毒)爆發之後做的TED演講。他認為在未來幾十年裡,如果有什麼東西可以殺掉上千萬人,那更可能是個有高度傳染性的病毒,而不是戰爭;不是導彈,而是微生物。

微生物是一切肉眼看不見或看不清的微小生物的總稱。形體微小,結構簡單,通常要用光學顯微鏡和電子顯微鏡才能看清楚的生物。(但有些微生物是肉眼可以看見的,像屬於真菌的蘑菇、靈芝等。)

引起人和動物致病的微生物叫病源微生物,人類對這類跨物種的微生物攻擊損失慘重,死亡人數大大超過戰爭的傷亡。


黑死病,也就是鼠疫大瘟疫,人類黑死病有3次大爆發:

1、公元7世紀,全球殺掉一億的人口;

2、從1347至1353年,黑死病{鼠疫}橫掃歐洲 2500萬到3000萬人死亡 歐洲人口的三分之一;

3、1894年,中國雲南首先爆發,蔓延到廣東和香港;其中應援而來的日本醫療隊細菌學專家,北里才三郎,第一次在老鼠的屍體裡發現了鼠疫桿菌,人類第一次把這種病的致病原,老鼠和這種細菌微生物聯繫起來;

1910年,鼠疫在中國東北大爆發;

雖然兩次跨度相差16年,不過這種鼠疫大瘟疫爆發和延續是用一百年為單位計算。

這次瘟疫造成6萬人死亡,整個遼寧省滅掉了10萬老鼠發現對疫情無絲毫抑制,日本白求恩大夫北里才三郎再次帶隊來到來到中國,解剖了一萬隻老鼠,沒有在老鼠身上找到鼠疫桿菌,發現這次瘟疫和老鼠沒有關係。


這次瘟疫的轉折點是伍連德,

全世界華人第一個醫學博士,

發現和香港的淋巴腺鼠疫不一樣,提出了全新的理念:

肺鼠疫,通過呼吸、飛沫傳染的全新鼠疫類型,

跟野外的旱獺(土撥鼠)有關。

摸清了疫情之後,伍連德發明了加厚的口罩,

後被稱為伍連德口罩;

執行了病人隔離措施,

半年後,疫情被撲滅了。


鼠疫為什麼能被控制,根本原因是它太穩定了,現在的鼠疫桿菌和它的老祖宗一模一樣,人類上個世紀上半葉,抗生素的出現,加上現今醫療制度,鼠疫已被控制。


但另一種病源微生物,

病毒顯然不是,

細菌是一個細胞,是生命;

病毒沒有細胞結構,是由核酸和蛋白質等少數幾種成分組成的“非細胞生物”,

僅是一片斷的遺傳物質,外面圍繞著一小坨蛋白質,但它的生存必須依賴於活細胞;

病毒體積上和也沒法和細菌比,細菌是一個細胞級別的存在,病毒的尺寸是分子級別的尺度,顯微鏡可以看到細菌,但看病毒需要極高倍數的電子顯微鏡;

遺傳和繁殖方式,細菌通過分裂,病毒是通過複製。

病毒通過尋找寄生載體,通過遺傳結構複製,病毒可以鑽進細菌裡面,利用細菌蛋白質進行復制無數個自己,殺掉細菌。


人類解決細菌和病毒的方式也不一樣。

比如:抗生素對待鼠疫桿菌,破壞細胞壁,殺死細菌;

病毒只能間接地去激活人體自身的免疫系統去幹擾、去抑制病毒的繁殖和複製,準確的說法是抗病毒。

所以病毒性感冒,吃抗生素,其實是沒用的,抗生素只能殺滅細菌;

病毒性感冒沒有特效的感冒藥,只能緩解我們的感冒症狀,最終靠我們的免疫系統抵抗病毒。


歷史上聞之色變的天花病毒,

是和鼠疫幾乎同等量級的人類殺手。

天花病死率沒有鼠疫那麼高,腺鼠疫病死率大概70%,肺鼠疫90%,敗血型鼠疫100%;

天花的致死率30%,但它不像鼠疫消停個幾百年,天花的傳染性遠遠高於鼠疫,空氣就可以傳播,即使痊癒了,也是一張麻臉。

在現代社會之前,天花是所有人都要經過的一道大坎。


從一定意義上說,天花、鼠疫改變了人類歷史進程,

黑死病橫掃歐洲後,歐洲衝破了教會的來世主義和禁慾主義,為文藝復興運動的開始創造了條件;

而作為清朝的康熙大帝能繼承皇位,是因為康熙已經得過了天花,順治皇帝才從兩位皇子之中選擇了康熙,因為天花得了身體有抗體終身就不再感染。


中國大陸是1961年宣佈天花滅絕;

世界衛生組織宣佈天花滅絕是1980年。

這是人類和細菌、病毒微生物跨物種之間寥寥無幾戰勝的戰役。


原因是:1、天花只在人身上存在,所以人群當中沒有發病者,基本上可以確認滅絕;

2、天花病毒痊癒後,終身免疫,它和鼠疫有個共性,穩定性極強,一旦被人體免疫系統識別,就沒有威脅;

3、天花有個豬隊友——牛天花,雖然天花病毒只在人身上出現,但牛天花和天花病毒能夠交叉免疫。牛天花是牛身上的天花,只會在牛身上起一些泡泡,但不會有很高的治病性,而且可以傳染到人身上,沒有性命之憂。

英國醫生愛德華·詹納1978年發表接種牛天花免疫天花病毒,通過2年觀察擠牛奶女工得了牛痘後對人痘免疫的事實,全世界漸漸地開始接種牛痘消滅了天花。


由此可見,敏銳細微的觀察力非常重要,愛德華·詹納消滅天花病毒,牛頓躲鼠疫期間觀察蘋果掉落髮現萬有引力,喬治·莫蘭迪的藝術在於理解這個世界,不用看太多的東西,而是首先要仔細觀察眼前的一切。

並不是所有的病毒和天花那麼缺心眼,它的變異性非常強,比如說艾滋病病毒(HIV病毒),直接摧毀人的免疫系統;流感病毒,流行性感冒,這個跟我們平時的傷風感冒不是一回事,流感病毒是一種劇烈的傳染病,堪稱殺人無算。


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2009年4月24日報道,兩名南加利福尼亞兒童4月17日感染甲型h1n1流感,並分離出流感病毒甲型H1N1亞型,雖然該病毒並不是一種新病毒,但是在病毒的基因測序中發現了新的片段,這說明這種病毒很可能發生了變異,如果是這樣,人類可能根本沒有對甲型h1n1流感的抵禦能力或者抵禦力極低。

甲型h1n1流感、禽流感和SARS致死原因相同,這三種疾病的表現類似,即流行性感冒症狀,包括咳嗽、咽痛、流涕、發熱等,嚴重患者均罹患肺炎,最後導致難治性呼吸衰竭而死亡。


流感疫苗只能防治即時的流感病毒,科學家們針對每年的流感疫苗,並不100%預防,明年病毒升級了,疫苗還得重新研發。

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其實是先從美國的堪薩斯州一個軍營開始,席捲整個歐洲,5000萬人死亡這次流感;比中世紀的黑死病還要厲害,超過了第一和第二次世界大戰死亡人數的總和;

2003年SARS病毒爆發,8月16日,中國內地累計報告非典型肺炎臨床診斷病例5327例,治癒出院4959例,死亡349例(另有19例死於其它疾病,未列入非典病例死亡人數中)。

中國香港:1755例,死亡300人;中國臺灣:665例,死亡180人;加拿大:251例,死亡41人;新加坡:238例,死亡33人;越南:63例,死亡5人;


疫情下的“微”

據美國國家過敏和傳染病研究所預計,2019-2020年流感季將是美國10年來最嚴重的流感季之一。目前 ,全美已有10,000人死於這種致命病情。

美國疾控中心的最新數據顯示,從2019年9月起,美國流感季已導致1900萬人感染,約1萬人死亡,其中包括68名兒童。此外,至少18萬人因流感併發症住院。


2019年新型冠狀病毒疫情,截至2020年2月18日9時,全國累計報告確診病例72528例,累計死亡病例1870例,累計治癒出院12561例,現有疑似病例6242例。

疫情下的“微”

當下次的疫情爆發,我們還沒有準備好。

如果需要每次的疫情過後帶來什麼正面影響的話,

對於失去生命和自由的人,

永遠太遲。

甚至,

遺憾的是,

我們依然沒有覺醒,做好準備。

也許,我們只能靠僥倖熬過下次的疫情的敲門。


三、微觀形態的思考

我們對自然界動植物的破壞,可謂‘豐功偉績’,

面對跨物種的微生物、粒子、暗物質,

我們人類進程顯得尤其渺小。

它們可以追溯到地球的誕生,

有些甚至比地球誕生時間還要古老。

它們的存在時間以數十億年計算。


而人類出現在地球上不過幾百萬年的歷史,

人類觀察到微生物還不到400年的時間,

發現的第一個基本粒子還不到150年的時間,

但它們在我們生活中卻無處不在。


人類的生存、發展和探索需要生物學和其他學科技術的齊頭並進;

從GPS到火箭升空,需要宇宙學;

電子、原子核、介子、夸克、輕子、強子族等粒子研究,需要物理學;

這些的基礎又是數學;

在多元化的領域,哲學、經濟學、法學、教育學、文學、歷史學、理學、工學、農學、醫學、管理學、軍事學等等造就了人類璀璨的文明。

現在,人類向海洋和宇宙太空進軍。


我們有時感嘆對科技的所知甚少,

但是移動互聯網、雲計算、5G、人工智能,曾經離我們也遙遠,

現已經服務於我們,

這是個最美好的時代,我們享受無與倫比的技術體驗;

同時,我們也要尋找自己的位置,

莫要淪為技術的囚徒。


未來戰場沒有硝煙,我們在大數據中是隻是一個符號,猶如微生物的一片斷的遺傳物質,似微不足道,但我們堅信時勢進化,聚沙成塔,亦能報時代以歌。


在跨度2019年-2020年的新冠狀病毒疫情中,我們以移動互聯網、大數據的武器,以信息流公開疫情、千里馳援、災區募捐和輿論監督,完成一場以微對微的跨物種對決。


在這個微時代,

我們特別需要,


見微知著,睹始知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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