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為救母親,男孩怒滅礦老闆!之八:狼的基因——有仇必報!

小說:為救母親,男孩怒滅礦老闆!之八:狼的基因——有仇必報!

小母狼說:你要把耳朵背下去,減少被咬住的幾率,注意,該我了!說完縱身向前咬向小黑的右前腿。小黑同樣躍起閃避,卻在空中被小母狼咬住腿彎兒摔在地上。

小母狼鬆口說:咬腿的時候,要打個提前量,這樣才能一下咬住,還有,要咬腿彎,一嘴下去對手的腿就廢了!

小黑蔫頭耷腦地聽著小母狼的講解,小母狼問:怎麼?著急了?沒信心了?

小黑沮喪地說:和你一比,我就像剛出窩的小狗打架,差的太遠了。

小母狼說:任何時候都要冷靜,急躁只會讓你漏洞百出,讓你失去思考的能力;永遠都不要失去信心,哪怕你被逼上絕路,只要你冷靜、有信心,不喪失鬥志,你就一定會發現對手的破綻,而且對手越多破綻就越多,最弱的那一個就是你逃出生天反敗為勝的機會!

小黑聽著,突然想起獵狗們在懸崖上追殺圍攻自己時,有一條年輕的獵狗就刻意落在後面,使獵狗們的包圍圈出現一個不易察覺的空擋,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確實慌神了,要是自己猛衝向那隻年輕獵狗,它一定會躲避或者逃跑,沒準自己就能逃掉,不用冒著生命危險跳崖了。

想到這,它冷靜下來繼續傾聽,小母狼接著講道:在搏鬥的時候,要牢牢記住“穩準狠快”,做到這四個字,你就能保住性命取得勝利!

小黑認真的點點頭。小母狼突然有些哀傷,問:你什麼時候走?

小黑回答:現在就走。

小母狼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小黑。小黑被她哀傷的眼神看的有些意亂神迷,它不由自主走過去,溫柔的舔了舔小母狼的臉頰,小母狼閉上眼,用臉頰蹭著它的下巴回應著。

樹上,暮歸的鳥兒鳴叫著飛回到樹上,翅膀拍打著濃密的枝葉,發出“噗噗啦啦”的聲音。

小黑定了定神,轉身離開,小母狼目送著它。走了良久,小黑身後傳來“嗷嗚——”一聲長長的狼嗥,小黑停下向後望去,暮色沉沉的樹林裡升起了淡淡的煙霧,一切都朦朧起來,它回過頭加快腳步跑了起來。

小黑回到李家窪時,天色已經大黑。它穿過無人的街道,徑直跑到胖三兒家門外。

“汪汪,嗚,汪······”它對著院裡發出挑釁的叫聲。

花狗聞聲跑出來,輕蔑的說:上次沒咬死你算你命大,還不服氣?來找死?

小黑說:來報仇!走,找個地方看誰咬死誰?

花狗心虛了,它知道自己不是小黑的對手。

花狗說:你等著,我叫那倆狼狗出來咬死你!說完回身進了院。

片刻功夫,花狗心有不甘的出來,說:它倆關在籠子裡出不來,你回去等著,它倆只要一放出來就去找你。

小黑罵它:蠢貨!連個籠子都打不開,你進去跟它倆說一聲,讓它倆別吵吵,別驚動了人,我進去開籠子。

花狗一臉詫異的看了看小黑,心裡琢磨:這黑狗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主動要求一打三!

小黑又衝它揚揚下巴,花狗說:好吧,既然你一心找死我就成全你。隨即進院,出來後向小黑點點頭。

小黑來到關著狼狗的籠子前,兩隻大狼狗果然沒有吠叫,它們瞪著黃眼珠吐著血紅的長舌頭在籠子裡上下撲騰,看樣子恨不得馬上出來撕碎小黑。

小黑看看籠子門,用牙齒咬住插銷的彎把兒,拽開了插銷。籠子門開了,兩隻狼狗闖了出來,圍住小黑齜牙低吼。

小黑毫不畏懼,低聲說:咱們到外邊放開了幹!說著出了院向村外跑去,花狗和狼狗緊緊跟隨。

來到村外一處空地,小黑麵向狼狗伏低身子,仔細尋找對面三隻狗的破綻。兩隻狼狗慢慢逼近小黑,花狗和上次一樣,躲在後面準備下黑嘴。

小黑向花狗冷冷一笑,說:今晚你先完蛋!

花狗嗤笑一聲,說:說什麼瘋話!今晚我們要撕碎你,再給你媽叼過去,讓它看看它這瘋狗兒子的下場!

兩條狼狗明顯感覺出小黑的變化,不敢貿然進攻,它們暗暗蓄力,尋找進攻機會。

明亮的月光下,四條狗對峙著,如雕塑一般矗立,突然,小黑作勢一撲,兩隻狼狗按捺不住,猛然躍起撲向小黑,小黑矮身前縱,狼狗撲空。小黑毫不停留,箭一般衝向花狗!

花狗萬沒想到小黑會繞過狼狗先衝向自己,更沒料到小黑的動作這麼迅猛快捷,它不知進退,竟傻在了當場。

眨眼間,小黑衝到花狗跟前,一嘴叼住了花狗的喉嚨!花狗哀嚎起來,小黑猛烈擺頭撕咬著,花狗的血管被咬破,狗血噴湧而出,順著小黑的嘴四下飛濺。

兩隻狼狗撲空,又見小黑偷襲成功,不由得惱羞成怒,飛撲而來。小黑叼著花狗的喉嚨,眼睛卻一直在觀察著狼狗,一見狼狗們撲來,它立刻丟下哀嚎連連的花狗,閃在一旁準備迎戰。

兩隻狼狗看了看躺下的花狗,又看了看小黑,再不敢對這隻僅七、八個月大的半大黑狗有絲毫輕視。它們對視一眼,一左一右從兩個方向撲向小黑。小黑再次閃身躲開,一隻狼狗欺身上前張嘴咬向小黑耳朵,小黑揹著耳朵低頭閃開,卻趁勢咬向狼狗的左前腿,狼狗抬腿想躲開這一嘴,卻不料被小黑算準了提前量,腿彎兒正好被小黑含在嘴裡,“咔嚓”一聲,狼狗左腿膝關節被咬碎,哀嚎著跪在地上,旋即又起身夾著尾巴瘸拐著往回逃去。

與此同時,另一隻狼狗趁勢咬住小黑脖頸,兩隻前爪搭在小黑背上使勁下壓,想把小黑壓倒。

小黑就勢趴下,扭身用後腿猛力抓踹狼狗的肚腹。肚腹是狗身上最柔軟薄弱的部位,狼狗為了保護自己的軟肋,只得松嘴跳開。小黑起身撲向狼狗,兩隻狗咆哮著撕咬著,在皎潔的月光下跳躍盤旋,一時間,狗毛飛舞狗血迸濺!

終於,小黑逮著機會一口咬住狼狗的右耳根,狼狗起先還怒吼咆哮,頻頻伸嘴想咬住小黑的臉頰,以此迫使小黑松嘴,怎奈小黑機敏無比,每次都變換身形躲過它的反擊。

漸漸地,狼狗憤怒的咆哮聲變成求饒的哀嚎聲,它夾著尾巴求饒說:我服了!以後再不敢招惹你了。

小黑不答話,下頜猛一用力,“咔嚓”一聲,狼狗的一隻耳朵被完整地咬了下來。小黑吐掉耳朵,冷冷的說:以後要是再敢跟著你家主人欺負人,花狗就是你的榜樣!

狼狗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花狗,不住求饒。小黑這才說:滾!回去老實呆在你的籠子裡,不許再出來!

狼狗連連保證,夾著尾巴倉皇而逃。小黑看著狼狗灰溜溜的背影,頓時覺得揚眉吐氣,一股說不出的力量在它的身體裡來回衝撞激盪,它不由得昂首向著明月發出一生長嗥,“嗷嗚——”嗥聲高亢悠遠,迴盪在寧靜空曠的夜空中······

小黑走失七天了,狗生鬱鬱不樂。發現小黑失蹤後,李家三口帶著黃黃繞著村子和後山找了兩天,都不見小黑蹤影。小黑不愛看家,愛到處遊蕩,村裡又經常丟狗,他們據此得出結論:小黑不是被偷走了,就是在山裡被野獸襲擊死在了山裡。

一家三口都很難過,尤其是狗生,他茶飯不思,小臉迅速瘦了一圈。白天還好些,一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的眼前都會浮現出小黑搖著尾巴圍繞著他轉圈、跳躍時可愛的模樣。

今天在礦上,吳胖子見他沒精打采,就問他出了什麼事,當聽說是因為小黑走丟了的時候,吳胖子呵呵笑起來,說,“我當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一條狗嗎?等哪天我回縣城的時候,給你帶條小狼狗,黑背紅毛兒,絕對純種狼狗!”

狗生搖搖頭,“我只想要小黑,它通人性,能聽懂我的話,還能保護我。”說著說著,他把那天被胖三兒和他家狼狗欺負的事兒也說了出來。

人在心情鬱悶尤其是感到無助的時候,話就會很多。狗生說到了胖三兒,索性把胖三兒一家的所作所為一股腦的說了出來,藉此宣洩心中的不快和鬱悶。

吳胖子聽著狗生敘述,眼睛眯了起來,坐一邊“旁聽”的強子眼卻睜的大大,爍爍放光。狗生一口氣說完,心頭的壓抑舒緩了不少。吳胖子和強子卻看著他的嘴,似乎在期待他說出什麼話。

狗生說完就閉嘴了,一直到走也沒再開口。回家路上,強子幾次欲言又止,終於,在村口強子把車停下,問狗生,“你怎麼不求你吳叔收拾胖三兒?像他家這種貨色,礦上收拾他們就是分分鐘的事!”

狗生驚訝問道,“我為什麼要求吳叔去收拾胖三兒?”

“為什麼?哪他媽那麼多為什麼!他欺負了你,你就該找人收拾他!”強子狠狠說道。

“我沒往那兒想,覺得一個村的,忍忍就算了,我媽常說:忍一時風平浪靜······”

“你媽他媽的還說過什麼!”強子暴怒,搶白狗生。

“不許你罵我媽媽!”狗生來了脾氣。

“草!好吧,是我說錯了話兒······”強子把火兒強壓下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老高。他怒哼一聲,繼續開車送狗生。

走不多遠,強子又按捺不住了,問狗生,“胖三兒這麼欺負你,你就打算一直忍著?”

“忍忍算了,等長大點可能就好了,再說了,也不光我一個,我們村的樂樂、國子、軍子他們也都讓胖三兒要過錢······”

“臥槽!胖三兒這種人就他媽是你這種人慣出來的!”強子罵道,隨即又恨恨的說,“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還誇屎香,最他媽瞧不起你們這種人了!”

這是狗生第一次聽強子罵人,而且罵的是自己,狗生嚇得不敢說話了。

狗生到家下了車,強子也熄火跟著下了車,從兜裡掏出一個物件遞給狗生,說,“給,這是你吳叔讓給你的。”強子的語調和表情又恢復了往常那冷冷淡淡的狀態。

狗生接過來一看,“哎呦”叫出聲來。這是一把彈簧刀,刀身鑲金,還鏤刻著精美的圖案,是吳胖子隨身攜帶的心愛之物。

狗生摸著彈簧刀欣喜不已,他一摁刀把兒上的繃簧,“嚓”的一聲脆響,雪亮的刀身應聲而出,在暗夜裡發出閃閃寒光。

強子從狗生手裡拿回刀,說,“這刀叫‘吹毛過’,刀刃鋒利得很,用的時候別傷了你。”說著摁繃簧收回刀身。

狗生以為他要反悔,一臉失望。

強子站在他身前,說,“你要只想嚇唬嚇唬對方,讓他見見血,你就扎這裡,這裡,這裡,儘管扎,死不了人······”說著強子用刀柄戳向狗生的胳膊、大腿和屁股。

狗生被他前言不搭後語的一番話說蒙了,直到強子把他扭過身用刀柄戳屁股的時候才醒悟過來,強子這是在教他用刀。

強子又把狗生扭過來,說,“要是你想要對方的命,那辦法就太多了,衝著對方的胸脯肚子亂扎幾刀就行,流血就能流死他,一般我們都是從身後······”說著,強子來到狗生身後,把刀柄抵在狗生後腰上,“這裡是腰眼,裡邊就是腎臟,一刀扎進去順勢再擰一把,最多兩刀,神仙也救不了他······”

一股涼意從狗生腰間蔓延到全身,激的狗生渾身汗毛倒豎,陣陣尿意隨之而來,狗生強忍著,差點尿了褲子。

強子把刀還給狗生,上車打著火看著他,狗生趕緊鞠躬道別。強子搖搖頭,驅車離去,車輪捲起的灰塵中飄來強子的一句話,“廢物點心!爛泥糊不上牆······”遠處,村外的空地上傳來一聲狼嗥。

狗生進了家,黃黃撲在他身上親熱著。他無心搭理黃黃,插上院門回屋睡覺。

躺在炕上,狗生像烙大餅一樣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強子臨走撂下的那句話在他耳邊迴盪,他用被子蒙著頭,心情不光鬱悶,還迷茫、彷徨起來。

關於如何對待胖三兒,他不知道該聽媽媽的還是吳胖子的,還是強子的,亦或是該聽他自己的,可是他自己有主意嗎?他已經分辨不出是非對錯,是非對錯像兩對兒冤家對頭一樣在他腦袋裡瘋狂廝殺,直殺得鮮血淋漓面目全非。

就在他腦中一片混沌,令他頭痛不已時,黃黃忽然狂叫起來,叫聲中充滿欣喜,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也在門外叫了起來。

“小黑?”狗生一個激靈坐起來,側耳細聽。伴隨著狗吠聲,一陣撓門聲也隨之傳來。

“是小黑!”狗生激動不已,跳下炕直奔院門,一邊走還一邊喊,“小黑!是小黑嗎?”門外的吠叫聲急促起來,變成了狗類表達狂喜之情時特有的嗚咽聲。

狗生打開院門,一個黑影撲進他懷裡,又直立起來搭住他肩頭親熱的舔他的臉,嘴裡不停嗚咽著。

東屋的燈也亮了。狗皮和婉儀披著衣服出來問,“狗生,咋回事?”

“爸,媽,是小黑!小黑回來了!”狗生緊緊抱著小黑,高興地帶著哭腔回答。

黃黃歡蹦亂跳,“汪汪汪汪”大聲叫著,彷彿想讓全村人知道小黑的歸來。

狗皮和婉儀也是異常高興,走過來愛撫小黑,卻摸到了半乾的血痂。看著小黑身上的傷口,一家人誰也不知道它剛剛經歷了什麼,卻都知道它的回家之路一定非比尋常。

婉儀心疼得哭了。她端來熱鹽水給小黑擦拭身體,小黑舔著她的手,心想:原來女主人沒有嫌棄我啊。

一家人給小黑擦了澡,又各自回屋睡覺。狗生也不管小黑身上髒不髒,把它領到自己的被窩裡一起睡。

小黑往回跑了幾十裡山路,又和三隻狗大戰一場,早就疲倦不堪了,被狗生摟著早早睡著了。

狗生心情大好,剛回家時那鬱悶彷徨的心情一掃而光。關於胖三兒,他心裡想:其實杏兒那天說得對:機靈點,躲著胖三兒就是了。實在躲不過大不了捱上兩巴掌、給他一兩塊錢,反正我現在攢的零花錢也夠給胖三兒一兩年了,等忍到小學畢業,我就遠走高飛,去擁抱那個神奇的世界去了,他胖三兒還能奈我何?

狗生美滋滋的想著,摟著小黑進入夢鄉。

清晨,狗生繞過胖三兒家來到村東頭和杏兒會合,小黑自然是跟著。杏兒知道小黑走丟了,現在一見狗生身後的小黑,也是非常高興,好好愛撫了小黑一番。

小黑目送著狗生和杏兒結伴走遠,起身往胖三兒家走去。來到院門外,小黑“汪汪”叫了兩聲,院裡一片寂靜,它這才洋洋得意的往家裡跑去。

一路上,村裡的狗彷彿知道了昨晚發生的大戰,看見它都是低眉順眼兒的早早讓路,小黑不由得志滿意得,心中暢快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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