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穩穩的落入了陰池之中,他一把抓住了任月的手,大聲的喊道:“月兒, 你沒事吧!”
任月被他的聲音嚇得渾身一抖,激動的抬起了頭,睜開了眼。
看著詹風就站在了面前,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
只是他們兩個人現在的狀態——
“啊!”任月大叫了一聲,蹲在了水中。
詹風更是窘迫異常,連連後退了數步,坐在了溫泉池的邊緣旁。
“我,我還以為你溺水了。”詹風的聲音都有些結結巴巴。
若不是現在周圍的霧氣十分的濃郁,恐怕兩個人就會看到對方,都跟煮熟的蝦子一般。
任月羞紅了臉,根本沒想到詹風會悄無聲息的跑了過來。
聽著他那麼一說,心中也是感動異常。
“我沒事的,兒時在河邊玩的時候,總是憋氣的,我可是我們村裡,最識水性的人。”
任月的話,讓詹風挑了挑眉頭,還沒等他開口,就聽著任月繼續說道:“也可能,是跟我是個江流兒的身份,有關係吧。”
任月的自我調侃,讓詹風頓時一愣,錯愕的看著她,“你是一個江流兒。”
“是啊。就是鵝城的護城河,烏江。”
“烏江?”詹風微微皺起了眉頭。
“嗯,是爺爺告訴我的,他在一個雨夜,趕著夜路回家,沒想到在江邊聽到了我的聲音。
原本想放棄我來著,可是就是狠不下來那個心,把我抱了回來,所以才有了這麼多的事情。”
任月輕輕低下了頭,想著以前跟爺爺與爹爹在一起的情景,心中五味雜陳。
“烏江的上游,有曲瀾與扶騫兩座城。”詹風緩緩的開口說著。
任月聽著他這麼說,霎時呆愣了一瞬,“你連這個都知道?”
詹風也不管任月能不能看到,他輕輕的點了點頭,緩緩開口,“是的,這點事情,我還是知道個七八分的。”
“我也是二八之時,爺爺告訴我的,如果想去找自己的家人,就去曲瀾或者扶騫——”
任月說著這句話的時候,緊緊的皺起了眉頭。
她想起了那時候,對自己說話的爺爺。
好像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像似要交代後事。
若是自己的心思再細膩一些,恐怕早就能覺察到爺爺的不對勁。
可是——
任月一想到這裡,心就狠狠的抽搐了起來。
自己都錯過了什麼啊!
她胸間劇烈的起伏了起來,呼吸更是有些雜亂。
詹風聽到了她的異狀,急忙關心的問道:“月兒,你怎麼了?”
任月聽著他的詢問,頓時微怔。
瞬間,從那痛苦的回憶之中,回過了神來。
“我沒事,只是剛才想到了爺爺——”任月急忙回答著。
生怕詹風又一次“熱烈”的“關心”自己。
詹風安靜的坐在那裡,仔細的聽著任月的那個方向。
確保她真的沒有事情,這才緩緩的開口,“那就好。”
任月實在是太倔強的一個人了。
他明白。
有些事情,要是自己不親自戳破的話,她一定還會在那裡咬牙支撐著。
就在詹風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幾個人罵罵咧咧的交談聲音。
那一瞬間,任月的臉色頓時煞白無比,護住了胸前後退了兩步。
詹風微微眯起了眼,隨手抓著池邊的碎石子。
向著那些人的方向打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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