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他是名門之後,卻被一個小女孩狠敲竹槓,這個小女孩又是誰

抱朴真人聲傳四野之時,林為跟著李偉、羅敏二人,正在山腳下轉悠,聽到這串炸雷轟鳴,頓時嚇了一大跳。

連拎壺灌酒的李偉也停了下來,抬首望向高空,卻見晴空萬里,不見半片雲彩,嘟噥道:“大白天……打……打什麼響雷呀,真是攪……攪……攪……人清靜。”

“師兄,你少喝點吧。”羅敏一把奪把酒壺,滿是心疼地埋怨道。

酒壺被奪,李偉迷濛著雙眼,也不氣惱,看著羅敏,痴痴地說道:“師尊,你……你……你真好看。”

羅敏聽了此話,小圓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忸怩著說道:“師兄,你喝醉了,又開始胡言亂語。”

說著,羅敏還悄悄瞥了林為一眼,見其眉頭緊鎖,若有所思,似乎並未聽到李偉方才的胡話,方輕輕拍了拍胸口,吐了吐舌頭,將心放回肚裡。

山路細窄,僅有三尺多寬,且三丈一彎,五丈一折,崎嶇蜿蜒,峰迴路轉,可謂是一步一景,景景不同,有道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

羅敏攙扶著搖晃的李偉,緩走在前。

林為耷拉著腦袋,擰著雙眉,一副沉思的模樣。

若非慶典之機,林為三人哪能有此等良機,入崧山賞美景。

只可惜,三人之中,李偉為情所困,看不得景;羅敏心繫情郎,看不見景;林為沉浸於五行秘解當中,看不到景,只是漫無目的地轉悠。

突然,天遊峰東南山腰的一個急彎處,悶頭瞎轉的李偉、羅敏二人與對面三人迎面相撞,跌倒成一團。

林為跟在其後,低頭沉思,毫無察覺,緊接著一頭栽在人堆之上。

頓時七手八腳,不可開交,十分混亂。

急切掙脫之中,幾人滾落山崖,跌在下方一片樹林之中,將幾棵樹木壓得東倒西歪、花枝散落。

……

通天峰上,回聲消散後,抱朴真人繼續說道:“慶典儀式進行第一項,祭天地並先賢。”

說完,正陽真人和蒼龍真人便率領眾真人來到高臺北側,對著擺有天地二字的香案,焚香禮拜,三揖過後,莊嚴肅穆地把香插在香爐內,再屈身揖禮。

祭拜天地後,正陽真人和蒼龍真人繞過天地香案,走到八張供桌面前,鄭重莊敬,長施一禮,爾後並肩上前,一一上香祭祀。

此時,一名金丹修士悄悄來到抱朴真人身後,耳語數句。

抱朴真人聽後,面上一愣,露出一絲古怪笑意,低聲吩咐道:“先安排客人休息,待慶典過後,再行核對。”

……

天遊峰下,羅敏三人已與相撞之人分開來,卻是一臉無辜。

“瞧你身上裝束,應是前來敬賀的宗門弟子吧!怎麼這般不留神,衝撞我崧山的客人?你們是哪個宗門的弟子,報上名來,待我稟告你們老祖,且看宗門長者如何處置你等。”

羅敏還未說話,那人卻惡人先告狀,開口發難。

看那人面相,青白似冰,正是帶著劉豐耳後人上山的丁不破。

“道兄莫怪,是我等不對,還望道兄大量,寬恕我等無心之過。”見李偉仍然迷濛著雙眼、羅敏面帶委屈,林為只好上前作揖行禮,低聲賠罪。

“一句道歉便想揭過此事?若是人人像你這般無禮,我崧山還要被你們鬧騰成什麼樣子?”

“是我等不通禮數,衝撞了貴賓,我等之錯……”林為還要賠禮致歉,卻被羅敏開口攔住:“迎面相撞,並非我等一方過錯,道友卻死死抓住不放,是否有失崧山風儀?”

劉柏鶴摟著孫子劉箕平,訕退一旁,不知所措。

“尖牙利齒,還挺能說。你等若不把姓名留下,今日休想離開。”

“告訴你又有何妨,本小姐乃是吳國棲霞山五老派靈琴老祖座下羅敏,這是我的師兄李偉,這個是我的師弟林為。”

丁不破順眼望去,看到林為面紅齒白,年紀不大,身著黃衣,好像想到了什麼,目不轉睛地盯著林為,將被撞一事丟在一邊,正要開口詢問。

突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人未落地,一聲驚呼傳到幾人耳中:“我的雀舌!我的奇丹!我的北斗!我的……”

人影落地後,第一時間衝至被幾人壓歪的幾顆樹木旁,小心翼翼地扶起樹幹,又取出幾根靈木,插在樹根周圍,搭起了一個小支架。

羅敏林為見狀,也上前幫忙搭手。

如此一一做完這些,此人方抬起頭來,看著六名罪魁禍首,咬牙切齒地說道:“你們乾的好事!”

此人聲音清脆,面容姣好,正是崧山小霸王白紗紗。

早在白紗紗落下之時,丁不破便收斂了囂張的氣息,悄悄向後挪步,幾乎快要縮到劉柏鶴身後,與七八歲的劉箕平爭位置。

劉箕平見到白紗紗,似乎覺得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而丁不破如此認慫,還是沒能躲過去。

白紗紗幾步上前,一把揪住丁不破的耳朵,將其拉了出來,怒吼道:“丁不破,你賠姑奶奶的茶樹!”

丁不破雙手捂耳,彎著腰從劉柏鶴身後鑽了出來,呲牙咧嘴卻不敢喊疼,只是不斷地哀求道:“姑奶奶,小的錯了,再也不敢了,你就放過小的吧。”

“你說放過就放過?我的茶樹招你惹你了?你來看看,這雀舌都快被你壓斷了,多可憐!你說吧,怎麼賠?”

“姑奶奶,小的真沒有錢了。十天前,我不過是從茶林旁邊路過,剛剛被你訛過的。”

“訛你?你修的什麼功法,自己心裡沒數嗎?我那片茶林可是剛種上的,被你體內的寒氣凍得半天都不長,你說你該不該賠?”

“該賠!該賠!”

“那這次你壓壞我的茶樹,該不該賠?”

“該賠!該賠!”

“那你說說,怎麼個賠法?”白紗紗放開手掌,雙手叉腰,一臉志得意滿地問道。

丁不破一臉哭相,低三下四地說道:“要不,還按上次的數目賠償?”

丁不破一邊說著,一邊無辜地看著白紗紗,彷彿一個被強暴的處子,極其悽慘。

“什麼?你說什麼?”白紗紗稍稍提高了調門,問道。

“那姑奶奶你說,該怎麼賠?”

白紗紗舉起手掌,向丁不破正反晃了晃,差點沒把丁不破嚇暈過去,幾乎要哭了出來:“姑奶奶,小的真是沒錢了。”

“沒錢可以記賬,姑奶奶通情達理,不會為難你的。這利息嘛,就按日息一分來算吧。丁不破,你覺得怎麼樣?”

此話一出,徹底摧毀了丁不破最後的心理防線,緩緩地從懷中取出一個乾坤袋,正要打開,卻被白紗紗一把搶了過去,稍加清點,嘖嘖說道:“行呀!丁不破,沒想到你這麼肥,本姑奶奶以前還真是小瞧你了,看來以後得加碼了。”

“姑奶奶,這些可是太爺爺留給我娶媳婦的,你可不能……”

林為看到那隻乾坤袋,覺得有些眼熟,再一細查,瞳孔一縮,暗自打量了一下丁不破,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面上卻不露絲毫。

“行了!”白紗紗擺了擺手,一腳踢了上去,呵斥道:“趕緊滾!別留在這裡礙眼。再不走,姑奶奶就要和你算靈氣汙染賠償金了。”

靈氣汙染賠償金又是什麼鬼?聽得林為三人都傻了眼。

丁不破也聽不明白,但他知道若是再呆下去,肯定還要被放血,所以急匆匆拉著劉柏鶴爺倆跑了。

臨行之前,丁不破還狠狠地瞪了林為一眼,看得林為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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