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邵武金坑鄉:紅色生態古村落

金坑保留了較原始的生態環境,空氣清新無汙染,其中紅色遺蹟、古民居群保護得較為完好,生態紅色旅遊、古民居旅遊是金坑的旅遊特色。全鄉現有紅軍標語111多幅,明清古民居111幢,其中文昌閣、儒林郎為省級文物保護單位。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紅軍多次進駐金坑開展工作,建立邵武第一區、鄉蘇維埃政府。朱德、項英、賀龍等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曾在這裡開闢革命活動。


南平邵武金坑鄉:紅色生態古村落


南平邵武金坑鄉:紅色生態古村落


邵武市金坑村地處武夷山脈西段,緊鄰江西。據《福建通志》記載:邵武產金,金礦在金坑鄉境內的西溪河一帶。西溪河又叫金溪,出產金砂,金坑鄉因此而得名。古村南北走向,依山而建。

明末時,一聶姓客商得知環繞金坑村的金溪中蘊藏金砂,斥巨資採砂淘金,結果一夜暴富。他又在此大興土木,建造了豪華的宅第“儒林郎第”。除了金礦的收入以外,金坑之所以繁榮,還因為它是由江西進入福建的交通要道。

金坑村北依青山,一片古藤攀巨木、巨木虯鬚枝的古樹林與村舍緊緊相連。林間鳥群此落彼翔,你歌我唳,熱鬧非凡。東南西三面連著阡陌縱橫的田野。狹長的山坡因有了人家而充滿靈氣,村莊因有了青山秀水而充滿詩情畫意,村莊因有了先民用智慧和汗水創造的建築文化而變得越老越有意味。

四季山色碧,季季又各異,壑壑淌清泉,峰峰有奇韻。這就是金坑的山。它似巨手將金坑的村舍、田野捧在掌間,呵護金坑沐浴陽光雨露,歷經滄海桑田,從古走到今,悠悠古韻依舊在。村民大多從事紙、木、竹生意,通過流通到下游城市,繁盛一時。隨著時代的變遷,朝代的更迭,古村逐漸衰落了,少人問津,但也因此幸運地保留了古村的完整。


南平邵武金坑鄉:紅色生態古村落


南平邵武金坑鄉:紅色生態古村落


金坑處處散發著悠悠古韻。鵝卵石鋪就的小街,由西向東貫穿整個村莊,房屋鱗次櫛比立於兩旁。小街三米多寬,那排得密密匝匝的鵝卵石,在風吹雨打下,更在人們腳掌的磨礪下,朝上的一面已失去了原有的橢圓狀,就連街心的青石板面也在歲月的研磨下變成流線型,細膩如脂,稜角全無。

小街兩旁的房屋的地基也是用鵝卵石砌成,在背陽的地方,在鵝卵石與鵝卵石的縫隙間長滿綠綠的、厚厚的青苔,一陣輕風徐來,將青苔散發出的清香,連同悠悠歷史吹入肺腑,令人陶醉。街道兩旁古屋隨處可見,有的是清代建築,有的是明代建築,有的還可以追溯到更早的年代。絕大多數古屋是磚木結構,做工精良,隨處可見精美的鏤空磚雕。代表建築有“危宅”、“儒林郎第”、 “風雨橋”、“文昌閣”等,其中最有名的是“危宅”和“儒林郎第”。

竣工於明崇禎五年的“儒林郎第”,距今三百多年,是座集建築、雕刻、繪畫藝術之大成的建築、房間數達一百二十三間的大宅子。“儒林郎第”屋簷下長條形白底彩繪歷經幾百年風雨仍鮮豔奪目。

儒林郎內的木雕極為精彩:六扇鏤空的屏門,左右廂房窗格,窗花下的模板,到處雕刻出人物、花草、動物的吉祥圖案,例如春蘭夏荷、蘇武牧羊、喜鵲登梅等。刀法明快,構圖簡潔,意趣動人。壁畫內容多取材於民間生活場景,也有官場宴飲禮儀,浩浩長幅,層次分明,密而不亂。技法嫻熟,或工筆寫意,或濃墨重彩,所畫之物栩栩如生。

“危宅”五個一樣大小,風格接近的大廳由東向西依次排列。大門朝街,正對面是照牆,從街上就可斜望到建造精美的大門。大門牆體頂端的飛簷,是用雕刻過的青磚砌成,圖案精美連貫,線條流暢。大門上方的門楣製作得更加考究。磚雕的變形獸頭精緻異常,磚雕的動物、花草、藤蔓栩栩如生,它們被工匠們巧妙地組合,疏密有致,美不勝收。

尤其是那兩條躍出水面的鯉魚,不但雕刻得活靈活現, 而且隱含“鯉魚跳龍門”之意。這種形意具佳的雕刻,古人喜歡,現在人依舊喜歡。從這一點來看,古人與現代人在審美觀點上既有共同點又有不同點,一些東西永遠不會隨時光的流逝而消失。

“危宅”大廳與大廳間有門相通,廳前是廂房,廳後是耳房,大廳與廂房、耳房之間各有一方用條石、大青磚建成的天井,做工考究。

天井中央的大青石磚上斑斑駁駁長著綠茵茵的青苔,給人以久遠的感覺。宅內木雕豐富,房梁雕祥雲,門框雕花草,房門雕人物花鳥,就連柱墩上都雕上了精美的圖案。

所雕人物神形兼備;鳥兒形態各異,或昂首鳴叫,或交頸嬉戲,或展翅飛翔,活靈活現,呼之欲出;花兒或含苞待放,或輕舒花瓣,或怒放蕊出,姿態各異。

“危家”的後門有一口井,井壁用青磚壘成,青苔填滿了磚縫。環狀的井圈是用整塊巨石雕鑿而成的,上面雕刻的圖案粗獷有力,與磚雕和木雕形成鮮明的對比。井圈上方的邊緣已被磨蝕得呈不規則的鋸齒狀,不知磨斷了多少代人多少條繩索。然而磨斷的是繩索,磨不斷的是悠悠歷史。

金坑人喜歡在庭院中種植李、棗、桃等果樹,培育各種花卉。每到奼紫嫣紅的春季,五顏六色的蝴蝶便尋花而來,在庭院與田野間翩翩飛舞,為田野增添了活力,為每一座古屋增添了秀致,將古屋映襯得更加古樸。

沿小街西行,出村百米,就是風雨橋了。風雨橋全長三十餘米,六個用條石建成的橋墩,橋樑也是條石的,每根重不下2噸。橋面、護欄和橋篷均用上好的老杉木鋸料建成。護欄雕花走線,橋篷雕樑畫棟,飛簷翹角,美觀大方。

遠望風雨橋軒峻壯麗,像一艘巨船橫在繞村的小溪上,為一代又一代生活在這裡的村民擋風遮雨,平安地送走了一批又一批南來北往的商賈旅人。今日已不見古人,風雨橋卻依然傲然屹立,雖有些老態,為村民擋風遮雨的心卻沒變。

這大概就是這裡的人至今仍然喜歡風雨橋的原因吧。近觀行人用腳掌磨損的石頭路面,摩挲已嚴重凹凸不平的橋面,從掌間和指縫間感受到了這裡的先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通過風雨橋的情景,感受到娉婷淑女立於橋上賞春花的美景。

古有美景醉人,今朝依舊。手撫橋欄望遠,山色如黛,樹木蔥蘢,連綿稻田,春綠、夏青、秋黃。岸邊野花青草葳蕤。溪底已是乾枯荒地,岩石突兀,不少石塊已嚴重變形,醜、俊、美、奇之石皆呈。然而如此怪石、古橋,從古至今卻找不到一首寫它們的詩詞、一篇寫它們的美文。這樣也好,它們的美與奇沒有被一首詩或一首詞定型,無論是曾經站在橋上的古人,還是站在橋上的當代人,都可以無拘無束地打開想象的翅膀,去比喻它們,形容它們。

金坑古韻悠悠,在物也在人。村裡的王家奶奶,已95歲,愛說古(當地人把講過去的事、講歷史叫做說古),愛看電視,愛讀書看報,剪紙剪得好。村裡人蓋新房、辦喜事都樂意請這位壽星到家幫忙剪(撿)喜剪(撿)福,圖個喜盈門,福滿堂。王家奶奶說古其實就在講悠悠歷史。只要村莊永恆,與王家奶奶一樣的人就會層出不窮,他們在講述悠悠歷史的同時,也向後輩傳遞著悠悠古韻,直到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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