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健:樂過雲巔始見真——假如愛有天意

百度搜索“音樂詩人”,出來的結果基本與李健有關,在很多人心中,這個稱謂已經與他緊緊地聯繫在了一起。

李健:樂過雲巔始見真——假如愛有天意

聽李健的歌最好是一個人在放下了一天的疲憊後,獨自坐在夜晚的寫字樓窗前,泡一杯淡淡的茶,看樓下燈火閃爍、車流不息,此時一切都在音樂中停止了,往日的幸福與憂傷在月光中若隱若現,想要問一問遠方的那個人:“你還好嗎?”在雲淡風輕的歌聲中,本以為早已在生活中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的你我,不知不覺間被歌聲感動得熱淚盈眶。

李健真正為人所熟知還是在他參加2015年《我是歌手》以後。在他之前,安靜歌唱的品冠一輪遊;在他之後,極具人氣的民謠歌手趙雷曇花一現,500人的大眾評審似乎更傾向於撕心裂肺的鐵肺高音和通俗歌曲的再翻唱。李健卻是這個舞臺上的另類,他淺吟低唱,娓娓道來,從不聲嘶力竭,卻能讓現場的聽眾們在沉靜如水的聲音中如痴如醉,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蹟。“詩人在競技中被淘汰,那時他的格調;詩人在競技中存活,那時他的本事。”最終,他獲得那一屆比賽的第二名。

李健:樂過雲巔始見真——假如愛有天意

李健:樂過雲巔始見真——假如愛有天意

他首次亮相,演唱的是自己創作的《貝加爾湖畔》。這首歌極具俄羅斯新古典主義民歌的特點,開頭的鋼琴演奏就將人帶入了湖波盪漾的神秘中,那裡彷彿還停留在蘇聯時代的明媚陽光裡。接著,這首歌唱出了愛戀的美好,時間的無情,人世滄桑變化的無奈。然而,記憶總能把最好的留下,就像美麗的貝加爾湖畔,滄海桑田的變化只是沉澱它寧靜神秘的氣質。整首歌在詩意的唯美中透著悠遠的感傷,溫暖而又悽美,讓我們在一首歌的時間裡,徹底地愛上了一座湖泊。有人說,李健的聲音就像一把樂器,在詩人的手中演奏,便賦予了人世的情感。後來,這首歌成為網絡劇《無心法師》的主題曲,每當那句“多少年以後,往事隨雲走”響起,我都會想到嶽綺羅看著瀕死的張顯宗時留下的眼淚,“張顯宗,你過來,我牙疼。”

第十二期的突圍賽中,身穿熒光綠毛衣的李健演唱了他自己填詞的《假如愛有天意》。李健說,為了寫好這首歌,他把電影看了十多遍。正是這種認真細緻讓他領悟到了電影的精髓,找到了歌曲和電影最佳的抒情契合點,讓這首歌成為一首清澈纏綿、哀而不怨的經典情詩, “將人們在愛情的搖搖欲墜的邊緣感唱到透徹,把孤獨唱成讓人豔羨的歸宿。”

李健:樂過雲巔始見真——假如愛有天意

李健:樂過雲巔始見真——假如愛有天意

陳昇在歌中說“寫歌的人假正經,聽歌的人最無情”,我覺得這句話用來形容李健是不合適的。生活中李健也是一個具有情調的好男人。他的妻子孟小蓓不僅給予了他事業上的支持,也是他精神的依靠。她在微博中寫道,“我在小園澆水,昨晚回來的出差先生隔著紗窗說,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才叫時光,否則只是無意義的遊擺。風兒吹過來,小花草紛紛跳起舞。”有時候,李健也把自己段子手的幽默用在了她身上,“咖啡先生精心做了一杯極好的濃縮,我就挑了黑松露巧克力球搭配,他看著我說,你哪來這麼多我沒見過的好吃的,還都藏起來了,像個小松鼠!”這樣的情投意合,真是羨煞旁人。

除了愛情,李健在《我是歌手》的舞臺上還表達了對親人的眷戀。2015年《我是歌手》的第七期上,他演唱了鍾立風的《今天是你的生日,媽媽》,今年重登《歌手》,他又將許飛的《寫給父親的散文詩》演繹得催人淚下。李健生活在一個藝術世家,父母不僅是撫養者,還是他的精神導師。中國式家庭長大的孩子不善於向父母表達愛意,普遍與父母缺乏溝通,年過不惑的李健用自己的歌聲表達著自己對親人的愧疚。《寫給父親的散文詩》中,李健加了一段歌詞:“這是那一輩人留下來的足跡,幾場風雨後就要抹去了痕跡,這片土地曾讓我淚流不止,埋葬了多少人心酸往事。”小小的改編,讓這首歌從許飛“小我”的表達中跳了出來,將一代人的心酸經歷放在了更為宏大的時代背景中,體現的是李健對一個時代的父輩們的悲憫與關懷。林憶蓮聽完,說道:他的聲音真好聽,就是在毫不費勁的唱歌。而我覺得,聽他的歌就像在看一場電影,曲終人散後,留下了滿滿的回味和感動。

故鄉也是李健經常吟詠的題材。2015年的《我是歌手》總決賽上,他的最後一首歌是《故鄉山川》,搭配上了《烏蘇裡船歌》,讓人眼前一亮。今年的《歌手》中,他在首秀中重新編寫了自己十年前的歌曲《異鄉人》。十年前的歌詞中“不知不覺把他鄉當做了故鄉”的傷感,變成了如今的 “故鄉卻已成他鄉”的無奈。人類都是懷著永恆的鄉愁尋找家園,但最難割捨的還是故鄉的那一扇亮著燈的窗,讓人在詩酒猖狂之餘,還能沉浸在往事的溫暖中。李健自己無論走到哪裡都帶著熟悉的鄉音,將自己的故鄉的愛戀唱進了詩裡。

作家劉墉說:詩人是對一切事物都關心的人。從枝頭的新綠,階角的苔痕,晨流的清露,向晚的斜陽,鳥的呢喃,水的低語; 詩人是充滿同情心的人。花的繽紛、葉的凋零、一滴露水的墜落、一片雪花的消融、一朵雲彩的流浪,都能引起他的感傷;詩人是最敏銳的人。他能從枯枝上見到春、從繁花間悟到秋、從年老的皺紋裡感悟人生;詩人是最純真的人。他的心裡不藏仇恨,所以能容得下山川;他不攀援於名利,所以腕底自見天真……

用這來形容李健是再恰當不過的。朋友說,李健的歌用情之專之深,滿足了我的全部想象。我對她說,他們都是獨一無二的,能夠用他們的詞來抒發自己的感悟與讚頌,我感覺自己也成了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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