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記者患上罕見癌症 他用更罕見的方式「抗癌」

麥克·理查茲以為,自己一輩子註定就是個攝影記者了。但後來,他被診斷出患上一種罕見癌症。之前,他都在記錄這個世界,而現在,他想用照片講述自己的故事。

“這個項目是強加給我的。”今年63歲的理查茲在美國加州聖拉斐爾的家中說道。

在這一叫做“正午的黑暗:我放療的日子”的系列攝影中,理查茲從個人角度還原了他因癌症接受治療的時光。他的攝影作品中,包括進行CT掃描,用自畫像的方式展示化療所帶來的情感創傷。

攝影記者患上罕見癌症 他用更罕見的方式“抗癌”

▲治療過程中,即便是洗一次澡都會讓理查茲失去力氣。有時他不得不爬回床上休息。圖據《紐約時報》

患上罕見癌症,曾多次想自殺

從去年開始,理查茲感覺身體出現了備受折磨的痛苦,“能讓你想殺了自己。”他回憶說。這種痛影響到一根貫穿臉部、支配人類咬合與咀嚼運動的神經——三叉神經,還影響了他的舌頭和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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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病成為理查茲的長期痛苦。圖據《紐約時報》

醫生們努力試圖找出病因。他的病情最終走向腫瘤範疇,多位醫生對其症狀進行了評估和掃描,發現他得的是唾液腺癌。這一腫瘤在沿著他的神經慢慢長大。

“在神經的終端,就是你的大腦。”理查茲說,“這就像是1%中的1%。”

在經過數次手術後,理查茲失去了部分味覺以及吞嚥能力。每當吃藥時,他不得不額外小心,避免藥片在舌頭裡卡住,“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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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茲第二次手術後,脖子上方縫合的傷口。圖據《紐約時報》

今年3月,理查茲開始化療。“這簡直是個地獄,我完全沒準備好,”他說,實在太痛了,他想自殺。

理查茲經歷了33次化療,每週5天都要去接受治療。即便治療完成後,輻射的作用仍會持續影響身體。他說,他需要兩週時間才能恢復到部分正常生活狀態。

“它奪走了我的一切,”理查茲停頓了一刻,讓眼淚流過。“即便是現在,我也必須多躺在床上休息。它會影響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並削弱你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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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攝影來對抗疾病的痛楚

幾十年來,理查茲一直靠著攝影支持自己前行,所以他將攝影轉換成一種“應對機制”。在外人看來,癌症治療就是一個充滿了各種機器、點滴以及M.R.I(磁共振)的世界,他也曾這樣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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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茲第一次進行磁共振掃描時的機器,當時還在努力找出病因。圖據《紐約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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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最終使用CT掃描,以判斷在哪個位置使用化療,以及使用多大劑量。圖據《紐約時報》

但真正體驗過,他才知道“並不是那樣的感覺。”於是他拿起iPhone手機開始拍照。“我想著,我有這個手機,這個工具。”他用Hipstamatic這款應用來過濾他的情緒。

“我把照片處理,加上我想表達的情緒:這是我所感受到的,一種來世。”他說,“我想傳達的是情緒而非現實。”

這些照片中大多數是理查茲自己所拍,偶爾他會讓身邊的護士幫助拍攝,指導如何從不同角度拍出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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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著放療面罩接受治療的理查茲 圖據《紐約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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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放療時,理查茲帶著他的放療面罩走進門內。圖據《紐約時報》

資深攝影記者,這次拍攝自己

理查茲是一名資深攝影人士,職業生涯絕大多數時刻都是攝影記者。他曾在美國《時代》雜誌和《新聞週刊》工作,1983年還曾到阿富汗當過戰地攝影記者。

但這次的任務,純屬私人。“從方式上而言更為純粹,但和我之前做的沒多大區別。”他說。

現在的每一天都是不同的。在某些日子裡,他會感覺到更有力量一些。上週,他再次進行了一輪的掃描,查看化療是否起到作用。在此之前,他需要每天都做一次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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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手術後,理查茲的體重從215磅降至187磅。他現在的體重為196.5磅。圖據《紐約時報》

“有時候我會覺得自己能量充沛了一些,有時則完全沒有力氣。”他說,“我今天打算跑步,所以我的精神很集中。”

理查茲希望,他的這個攝影系列只是一時衝動。“我不是愛提前規劃的人,這次完全是憑直覺和情緒。”他說,“如果癌症復發,我會再拍的。我希望這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小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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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理查茲,身體正在恢復。圖據《紐約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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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星新聞記者丨王雅林 編譯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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