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肩包裡的責任——59歲鄉村老師步行30公里,只為收齊學生作業


疫情,阻斷了孩子們來學校的通道,卻打開了老師通往學生家裡的通道。

這是一個發生在疫情期間的故事,發生在鄉村老師——浙江常山小學59歲語文老師王金良身上的故事。

每天熹微晨光中,王老師便背上雙肩包徒步前進,他要儘快把作業發到孩子們手中,下午3點多再跑一趟,把學校收回來。這來來回回30公里,老師腳下走過的僅僅是幾十公里路嗎?不,這路上有他對六年級孩子小學最後一個階段的責任,有著老師對他們滿滿的愛。

也許有人質疑老師為什麼不騎車啊?我們能看見的,都會比較平坦的地方,那些彎彎曲曲的山路里要想騎車,對於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師來說還真不是一件前容易的事情。如果他以前會騎車還好辦;如果不會騎車,反而更危險,萬一倒在了崎嶇的山路上,那又該怎麼辦呢?

有人質疑老師是想當網紅,這位老師班上的學生70%都是留守兒童,作業交不起來,老師特別著急,這一走就是50多天,試問有幾個老師會願意為了當網紅這樣做?孤獨的山路,孤獨的背影,承載著太多東西。



我也是一名農村學校的老師,偶爾也會有作業交不來的情況,但是疫情當前,還真沒想過要一個一個去收發作業。畢竟孩子們住得分散,鄉村路彎彎曲曲,騎車真不安全,坐公交車擔心疫情,自己家沒有小車,所以只能用其他方式來完成監督學生作業的任務。

哪些同學不愛玩成作業,我們都心中有數,孩子們作業沒有完成時,我會聯繫孩子自己,反覆督促他們把作業交來;如果等到下午四五點依然沒交作業的,我會聯繫家長,告訴他孩子學習的情況;頭天作業不交來,第二天接著督促。不光是我,很多同事都感覺自己變成了乞丐,向學生乞討作業的乞丐。

這其實更是城鄉教育差距的體現。一同事孩子在市裡讀小學,也是六年級。孩子們新課已基本結束,而我們班因為基礎太差,所有課文都只能進行初讀,如果要品讀課文的話,估計班上很多孩子都得坐飛機。

這位王老師身上有許多值得我們學習的東西,責任意識和奉獻精神是值得每一個老師學習的。但是卻不是每一個鄉村老師都能夠去做的:首先,疫情期間,到學生家裡走動是有潛在風險的,萬一老師或某個學生被感染,老師就變成了移動的感染源,好事可能變成壞事;其次,我們還要上網課,如果都把時間花在每天步行30公里去收作業、送作業上,女老師身體吃不消,而且也效率低下,剩下備課的時間就太少太少了。

教育不應該是單一存在的,需要家長、老師、社會共同努力。跪著的老師教不出站著的學生。我們可以負責,可以奉獻,但決不能太過卑微。網課學習本就要考驗學生的自覺性,家長也應該參與到孩子的管理中來。對於這樣的老師,我們應該點贊,但是請不要給鄉村老師們套上精神的枷鎖,因為每一個人的教育方式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