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外賣,匆忙跑到外面撥通方泉的電話。
可電話那頭卻傳來手機關機的提示音。
冷靜!冷靜!
可能是重名?
方泉現在一定在飛機上!
趙尉遲不斷自我催眠,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
出了公司大樓,趙尉遲彷彿丟魂一般,滿腦子都在猜疑。
他甚至沒有勇氣去問清楚,到底她們口中的方泉是不是他熟悉的方泉。
夜晚的城市依舊喧囂,整個世界如常運轉。
趙尉遲騎上電動車,不自覺來到了曾經的所讀的高中,這裡的回憶是他人生中最燦爛的時光,
找到一家以前經常關顧便利店,買了幾罐啤酒就坐在門口椅子上喝了起來。
一個人,一臺電動車,就著濛濛月色,缺少興味。
這時,一輛跑車緩緩停下,林微瑕的如同一顆星般出現在他眼前,將他的煩雜昏沉一掃而盡。
幾乎是一秒,他就站了起來:“你怎麼來這了?”
林微瑕也有些不可置信:“心裡有些悶,就出來轉轉,好巧。”
趙尉遲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尷尬地開口:“喝不喝酒?我請!”
林微瑕想了想,最終點頭:“好啊,不過等會得找代駕了。”
兩人就坐在便利店門口的移動桌椅,一罐接著一罐,明明是想麻痺,卻越喝越清醒。
“借酒消愁愁更愁,但看你心情似乎比我還糟,我只好奉陪了。”林微瑕抬起頭,笑著一飲而盡。
啤酒順著嘴唇低落到下巴,再到纖細的脖頸。
趙尉遲轉過頭去,急忙掩去內心的燥熱。
“你這麼有錢,怎麼會懂我們這些人的愁?”趙尉遲嘆了口氣。
林微瑕卻不服。
“你以為有錢就有了一切嗎?有更多的錢就意味著要承擔更大的風險,要失去更多的東西。”
趙尉遲轉過頭,問道:“比如?”
“比如……不告訴你!哈哈哈……”林微瑕清麗的臉龐露出一絲苦笑。
趙尉遲也跟著笑,那笑容卻愈發的苦澀,確實,說了他也不一定會懂。
“對了,你煩惱什麼,佳人在懷不應該更開心嗎?”林微瑕探頭看著他心事重重的那張臉。
趙尉遲仰頭狂飲,煩悶道:“別說了,也不怕你笑話,我懷疑我老婆出軌。”
說完,他又開了一罐酒。
林微瑕卻將他手中的啤酒搶過去:“這麼大的事,你還在這兒喝酒?”
“那我能怎麼辦?她不在家,說出差了!可電話不接,短信不回!我根本聯繫不到她!”趙尉遲痛苦的用手抱著頭。
林微瑕將他拉起來,認真道:“那你們為什麼不離婚?”
趙尉遲搖搖頭:“離婚?我對她全心全意付出了五年!整整五年!從未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工資上交!家務全包!我怎麼能離婚?”
“可如果她不愛你了呢!”林微瑕也為他感到不值。
趙尉遲苦笑:“這都只是我的懷疑,或許我老婆根本沒有,只是我嫌棄自己,所以才會這麼胡思亂想。”
“嗤。”林微瑕譏諷一笑,不再出聲,而是不停喝著悶酒,很快,她的眼神就開始迷惘起來。
趙尉遲看出她喝醉了,趕緊將她手裡的啤酒奪過:“走走走,我送你回家。”
林微瑕忽然反問:“家,我早就沒家了……”
趙尉遲忽然有些理解她心裡的苦悶是什麼了,將她扶起,他咬壓將她送到了最近的酒店。
無視前臺小妹那種打量的目光,趙尉遲馱著她來到了房間。
剛想說什麼就被她吐了一身,無奈只好進去洗個澡,反正她也睡了。
剛出浴室,就聽見外面傳來“砰”的一聲,林微瑕滾下了床,他急忙去扶,剛把她安頓好,林微瑕就忽然扯了他一把,兩人跌倒一起,屬於女人的沁香襲來,令人心癢。
林微瑕慢慢靠近:“她出軌,你也可以出軌!”
“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