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丈夫拖著鋤頭跑入深山,揮鋤兩時辰,歸家當晚妻子臉發白

故事:丈夫拖著鋤頭跑入深山,揮鋤兩時辰,歸家當晚妻子臉發白

作者:梁永逸


阿蟲沒什麼本事,只能以種地為生,做死做活,一年到頭也只能糊個口。他老婆是個母老虎,很是看不起他,動不動就罵他去死,惱急了,大腳踢他屁股,大棍打他頭頂。阿蟲偏生是個窩囊廢,罵不敢還口,打不敢還手,對於自己的母老虎老婆怕得要命。

母老虎只要瞪一下眼,他立馬渾身抖如篩糠,屎尿齊飆。一日,阿蟲從田野回來,鋤頭還未放下,母老虎就叫他煮飯。阿蟲答應一聲,就進廚房淘米,可由於他勞作了一天,實在是太累了,坐在灶前燒火時支撐不住,眯著眼睛打盹。

這一打盹卻忘了添柴,等他醒轉,天已經黑透。母老虎走進來,問他:“飯熟了沒?老孃餓了,快給老孃盛飯。”

“哎哎。”阿蟲不敢怠慢,連忙打起精神,拿出碗準備給母老虎盛飯。可當他揭開鍋蓋時才發現,鍋裡的米清水分明,都還沒有燒熱。他驚得站在鍋邊,不知怎麼辦才好。

母老虎見阿蟲發呆,從門口衝進來,看見鍋內情景,頓時火冒三丈。母老虎發威,那可不是鬧著玩的,況且,這母老虎生得高大肥壯,一身蠻力,只見她大罵一聲:“廢物!”先是跳起來,用面盆般大的手掌狠狠甩了阿蟲一耳光,接著,在阿蟲屁股上猛踢兩腳,隨後,搬起鐵鍋,連同裡面的米和水,猛地倒扣在阿蟲頭上。

“啊!”阿蟲怪叫一聲,倒在地上,頭臉身上淋得似個落湯雞,急忙跪爬到母老虎腳下,痛哭哀求:“老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老孃怎麼會嫁了你這一個廢物!”母老虎怒火難平,抓起灶邊的鐵火鉗,照著阿蟲的頭頂猛打。

“啪啪啪!”

阿蟲頭頂連挨數下,只覺得一陣暈眩,伸手一抹,抹下一掌心血來。他嚇得兩腿猛抖,屎尿飆了一地。母老虎見他這熊樣,更加惱怒,火鉗劈頭蓋臉又往阿蟲身上招呼。阿蟲連噴幾口血,他雖然窩囊,但也不想就這樣被母老虎打死打殘,驚怕萬分之際,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跳起來,一頭頂在母老虎小腹上。母老虎站立不住,跌倒在地,阿蟲藉機發瘋般朝門口外逃去。

他如同驚弓之鳥般,跑到門口外,見屋邊有一把鋤頭,順手一抓;就這麼拖著一把鋤頭,藉著月色,拼命向前奔逃。一直跑到村外的深山裡,他累得實在跑不動了,就坐在山道上喘息。過了一盞茶功夫,力氣恢復過來,呆望著夜空中慘白的月色,想著自己的遭遇,不由得又悲又怒。

突然,他大叫一聲,舉著鋤頭跳到山道下的谷地裡,發瘋一樣,揮舞著鋤頭在地裡瘋狂亂鋤,以此來發洩心中壓抑著的痛苦。

“撲!”

“撲!”

“撲”

鋤頭入泥的聲音,他兇狠地鋤啊,挖啊,揮鋤兩個時辰,腳下的谷地已被挖得坑窪一片,他也累得滿頭大汗,渾身溼透。正要坐倒休息,突然“當”一聲響,鋤頭不知挖到了什麼東西。他心頭一怔,連忙停下來,挖開泥坑一看,沒想到挖到了一隻大瓦壇。

“難道是一罈金子?”

阿蟲心中一驚,滿懷希望地伸手揭開瓦壇的蓋子,藉著月色一看,裡面卻是躺著一粒黃豆大小的紫色珠子,也不知是什麼東西。而珠子邊卻放著一封信。阿蟲一呆之間,拿起信來展開一看,這上邊的字雖然古老,卻還能辨認:“朋友,你能看到這封信以及這粒珠子,說明冥冥中自有天定,這粒珠子叫‘治妻珠’,假如你的老婆是個母老虎,你天天在母老虎的淫威下憋屈地活著,那麼,這粒治妻珠可還你自由。你只需將此珠偷偷給母老虎服下,母老虎從此變貓矣……”

阿蟲看得心中一震,大叫一聲:“好東西!”激動得狂呼數聲:“老天助我也!”激動過後,卻又謹慎起來,心想,也不知這粒“治妻珠”是不是真的那麼厲害,萬一沒有效果,那豈不是等於在母老虎嘴邊拔毛?

阿蟲心中生出許多顧慮,可為了自由,他最後還是一咬牙,將治妻珠小心收在衣內。當即扛著鋤頭下山而去,回到家門前,他撲通一聲跪在門外,一聲不吭地跪到天亮。母老虎起來,開門見到他跪地請罪的模樣,怒氣總算消了,一腳將他踢進屋中:“廢物,還不快煮早飯給老孃吃!”

“哎哎。”阿蟲點頭哈腰,當即衝進廚房,淘米做早飯。不過,他心裡卻在不停地盤算著。不一時早飯做好了,阿蟲盛了一碗粥,偷偷將“治妻珠”放入粥內,才戰驚驚地將粥端到母老虎面前。

母老虎不知其中有詐,端起碗,三兩口就將粥喝了個乾淨,那粒治妻珠也下了肚。阿蟲看得真切,懸著的一顆心落了地,當晚,他仍是小心翼翼地侍候著母老虎。

第二日,阿蟲正在做午飯,由於不小心,犯了點小錯,母老虎突然發怒,劈頭蓋臉又打他。阿蟲怕得抱住腦袋,縮在牆角里不敢動。可不想,母老虎剛一爆怒,舉起的手掌還沒落到阿蟲臉上,就突然怪叫一聲,彷彿被雷擊中似的,身子一抖,突然就倒在地上了。

阿蟲看得大驚,不敢相信地觀瞧了好一陣,將母老虎搬到床上。母老虎休息了半天,才慢慢醒轉,但怒氣也沒有了。到了吃晚飯時間,母老虎大聲喝叫阿蟲盛飯,阿蟲手腳慢了些,母老虎又大怒,拿起菜盆要扣在阿蟲頭上。阿蟲嚇得連聲求饒,正不知怎麼躲藏時,母老虎卻身子一僵,竟然又倒在地上不動了。

過了半天,母老虎才又醒轉,竟又忘了怒火。阿蟲看得驚奇萬分,這時才明白過來,一定是那粒治妻珠起了作用。母老虎吃了這粒治妻珠,只要一發火,人立刻就會暈倒,醒來就會忘掉怒火。

阿蟲故意犯錯,惹母老虎生氣,而每一次,母老虎剛生怒火就會立馬暈倒。連著十多次,次次靈驗,阿蟲高興得暗暗拍大腿。從此,他再也不用挨母老虎打罵了,更奇的是,母老虎因為沒能發火,漸漸的人也變了,竟不再那麼容易發怒了,到後來,變得像只小貓一樣溫順了。

因為妻子變得賢惠溫順了,阿蟲再也沒有了驚怕,人也更加勤快。家庭和睦了,他的時運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好轉,在一次機緣巧合下做起了生意,竟是順風順水,沒幾年就發達了。阿蟲本想將治妻珠的事坦白告訴妻子,但隨即一想,家和萬事興,妻賢夫不遭橫禍,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從此,對治妻珠的事絕口不提。(本故事完)

注:這是作者想象創作的聊齋神話故事,僅供閱讀,請勿對號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