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網文;再見了,逝去的青春


1、個人經歷

(我是1996年生人,以下回憶因記不起具體的年份,就用我當時所處的年級來作為大概的時間軸)

初次接觸網文大概是在小學三、四年級。

當時家裡租了一個小庫房做物流生意。庫房裡有搭了個小隔間作為員工的宿舍。當時就3個員工,且都是20來歲的年輕人,他們的工作是一些體力活。

我經常去他們的宿舍看電視,一天中午,我和往常一樣打開了宿舍的大門。在那個幽暗的小隔間,油膩且散發著些許黴味被褥上攤放著著一本書《狂神》。


這就是我第一次接觸網文,不是在網絡上。

這書是其中一名員工小龍哥買的,在我的再三懇求下,小龍哥把書借給了我,並囑咐我別被家長髮現。

書帶回家,這名小學生在書中的幻想世界裡盡情的遨遊,可謂是廢寢忘食,日夜樂讀。一週後,我就把一本近一塊磚頭沉的書讀完了。


這就沒了?

把《狂神》還給了小龍哥,小龍哥只有一本書,不過他推薦我去當地一個神秘的市場。那算是一個大書攤,幾百本大書,一本10元,看完後後,舊書加5元換一本新書。在小學,以這種形式,我陸續看完了《光之子》、《琴帝》、《十二生肖守護神》等

初中時,家裡買了電腦,我才打開了看網文的正確方式。當時在起點中文網看書,沒衝過一分錢,看到VIP章節時就去看盜版(慚愧)。

同時由於家人的對於我玩電腦的限制,我都是在網絡上把想看的小說以文本文檔txt的形式下載到學習機裡。白天、夜裡偷偷看。


在我初中的這一段時期,諸如斗羅大陸、鬥破蒼穹等優秀的作品也開始陸續出現。其中一些經典的情節在現在也被反覆的仿寫,逐漸形成了套路。

高中時期,因為學業的壓力,看小說的時間被壓縮。

同時,隨著網文閱讀量的增長,自己從小白變成了大白,對於小說的要求也越來越高。這段時間因為網文套路的統一化,我基本離開了套路化嚴重的玄幻區與都市區,口味開始偏向於歷史區與一些歡樂向的網文。

大學時期,看到網文不少,現在有印象的就剩下《學霸的黑科技系統》、《我的女友是惡女》等一些智商在線的小說。

《詭秘之主》我沒有看。《詭秘之主》大火的網文時期因為學習和工作的原因我基本不看網文了。


2、網文何去何從

閱文高層2020年4月27日大換血,4月28日,便爆出了新的簽約合同,關於這份合同,不做過度的分析。簡單來說,網文著作權屬於閱文集團,作者是受閱文免費委託創作的,作者成為閱文集團的槍手。

騰訊高層直降閱文集團,打算推行免費閱讀,增加流量,建立大IP,打造自己的文娛護城河。閱文高管與騰訊高層意見不合只能集體出走。

網文大神也不斷髮聲:

夢入神機



我吃西紅柿

天蠶土豆

商業的底線從來不是道德而是法律,騰訊追求利益的最大無可厚非。但是作為見證網文崛起的一代人,看著這個極有可能最先實現中國文化輸出的窗口被資本漸漸關閉。本來良好的網文生態為了吸引流量造大IP,為了利益最大化踐踏作者。就連我這個白嫖黨都看不下去了。

遊戲、音樂、電影,騰訊的文娛帝國還剩下最後一塊版圖——網文。

之前我沒有為任何人說話,現在也沒有人為我說話了。

別了,網文;別了,我逝去的青春。


(我是地球文明觀察者,本報告已發回母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