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石屹,甘肅天水山溝溝飛出的“金鳳凰”


文|科夫


在當今中國的房地產界乃至經濟領域,潘石屹都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但是在給人的印象中,這位出生於甘肅天水、早年在海南闖蕩,後來北上,直至創辦了SOHO中國的“地產大亨”,他更像一位溫文爾雅的學者,亦或一位中學老師或者大學教授。他的經歷如此豐富,以至於他跨界攝影界、娛樂界都能夠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四十年前,作為甘肅天水隴東村最貧困一家的孩子,潘石屹的童年經歷了前所未有的困苦。母親生育後癱瘓在床,不得已只好將剛出生的妹妹送人,而送人的條件僅僅是“只要這家人有一頭羊就可以了,可以讓他的妹妹喝上羊奶。


在父親被劃為右派下放到老家潘集寨的16年時間裡,父親潘詩林不僅自身與農民“保持距離”,還極力向子女灌輸城市人的“文明”。 當父子二人憋著勁兒走出農村後,他們對這個曾經棲息過的苦難之地,有了另外一種情感。空間上,他們走出了潘集寨,但精神上,他們從來沒有離開。


從天水市火車站出來,一路打車到潘集寨不到20分鐘。兩邊幾乎光禿禿的黃土丘陵上,稀稀落落看得見一些樹木。潘集寨位於天水市東部麥積山區,東面臨近渭河,背山面水。潘石屹成名後,很多人稱之為風水寶地。


在潘石屹的記憶裡,父親對他管教非常嚴格,捱打是經常的事。有3件事是他必須要遵守的:每天早晚刷牙,不許說髒話以及成績必須好。有幾次,潘石屹不開心嘟囔了一句“他媽的”,潘詩林聽到後,提起棍子就是一頓打。潘石屹有點想不通:別的小孩都能講的話,為什麼他不能講?


潘石屹回憶起自己人生履歷的重要節點,1978年碰上恢復高考,他成為全班13個學生裡唯一走出農村的孩子;1987年辭職下海,接著鄧小平南巡講話,市場經濟的啟動給了他掘金房地產最好的時機。


潘回憶,提出辭職的時候,全單位人都覺得他是“異類,神經病”。離開高薪資又清閒的石油部系統,他是那個時代裡的唯一一個。臨走前,辦公室30多個人都勸他再考慮考慮,別鬼迷心竅走錯路。就一個老頭叮囑他:“小潘,要飯都別回頭了啊。”潘石屹說,之後創業的道路上,每次氣餒的時候,他都會想起那位老人的這句話,鼓勵自己要往前看,永不回頭。


有很長一段時間,潘石屹都在為向他借錢不還的人苦惱,讓他鬱悶的不僅僅是錢財的損失,而是這些借錢的人經常借完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那些“下個月就還給你”但又不能兌現的承諾慢慢讓潘石屹對求助者豎起了高牆。

  

2015年2月,電視劇《平凡的世界》熱播時,潘石屹重新讀完《平凡的世界》後,他決定做一個清理,好讓自己的2008年生活開心一點。在自己一棟接近300多平方米的複式樓裡,他點開自己的手機屏幕,找了一張紙,把曾經欠他錢的人列了一個清單,一共32個,最少的3萬,最多的750萬。他一個一個用筆劃掉,然後點了一根蠟燭,燒了。看著火苗吞噬一個個名字的時候,潘覺得自己解放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人欠他錢了。


燒掉那些曾讓他不開心的人物名單後,潘石屹決定以自己的方式重塑與世界、與鄉人的聯繫。近年來,潘石屹回到潘集寨的次數明顯增多。一年至少有兩三回。除了每年清明節為母親上墳,他還忙著改善家鄉各種教育、生活條件。循著留守父親這根線,他與潘集寨有了越來越多的往來。潘蘋果是他近年來著力推廣的一個項目。

  

1995年,潘石屹把媽媽從甘肅天水老家接到北京。為了迎接媽媽的到來,潘石屹和張欣做了一番精心準備。早在潘石屹12歲的時候,媽媽就因病癱瘓,細心的張欣事先在家裡準備好輪椅;廁所的坐便器是感應式自動沖水的,水龍頭和烘乾機也都是感應式的;洗衣機、乾衣機、電飯煲可以設置定時開啟;還有便捷的醫藥箱、吸氧機、無繩電話……


來到家裡,潘石屹把媽媽抱上輪椅,推著媽媽參觀、熟悉各個房間。潘媽媽剛參觀完客廳就說:“快讓我躺到床上休息一會兒,那麼多數字閃得我眼花。”


潘石屹細心地對媽媽解釋道:“為了讓您用著方便,張欣買的家電都是目前最先進的。”媽媽嘆了一口氣說:“這麼多機器放在家裡,到處都是數字和按鈕,像我在電視裡看到的宇航員坐的宇宙飛船。”


潘石屹暗暗著急,很擔心媽媽萬一生活不習慣要回老家。潘石屹提心吊膽地觀察著媽媽。他發現媽媽很少在家裡待著,只要天一亮,她就儘可能地到樓下曬太陽。下雨的時候,她就坐在輪椅裡,面對落地玻璃窗默默地看著外面。潘石屹以為媽媽一言不發地望著遠方是思念家鄉,媽媽卻對他說:“外面比屋子裡好,天高地闊,一眼能看很遠,心裡亮堂,這是咱們老家比不了的。”


見媽媽喜歡北京,潘石屹和張欣懸著的一顆心緩緩放下。潘石屹和張欣忙於事業,潘石屹的兩個妹妹和一個保姆輪流照顧媽媽。


媽媽提議舉行家庭勤儉比賽


沒過多久,妹妹對潘石屹說,媽媽很不喜歡廁所裡的感應式水龍頭和坐便器,嫌它太浪費水,乾淨的水嘩嘩地衝下去,讓人心疼。潘石屹急忙解釋說,這個他和張欣早就想到了,安裝的水龍頭和坐便器都是節水型的。潘媽媽還是不滿意,生氣地說:“沖廁所用洗菜的水、洗衣服的水都行,乾淨的水白白流走太可惜!”


潘石屹的老家乾旱少雨,經常發生旱災。小時候,有一年發生嚴重旱災,為了讓全家人都活下來,潘媽媽不得不忍痛把剛出生3個月的女兒送給別人家。送人的時候,媽媽提出一個條件:那家必須養有正在下奶的羊,以便女兒能夠喝到羊奶。女兒被送走後,潘媽媽日夜以淚洗面。潘石屹見媽媽痛不欲生,就翻山越嶺找到那戶人家,把妹妹背了回來。


潘石屹知道水在媽媽心目中意味著什麼,為了讓媽媽安心,他把感應式水龍頭和坐便器全部拆除,換上手動的。


潘石屹的生意越做越好,個人資產也一路飆升。他高興地對媽媽說:“我們過去那麼窮,我上小學時只有一條褲子,每天臨睡前疊得整整齊齊,像愛護自己的眼珠一樣愛護它。那樣的窮日子一去不復返,以後再也不用為褲子發愁了。”潘石屹講這些是想讓過了大半輩子苦日子的媽媽放寬心過好日子,然而,潘媽媽以為兒子是因為資產過億而得意忘形。為了避免兒子走上“為富不仁”的歧途,她嚴肅地提議以後在家裡舉行勤儉比賽,以勤儉節約為光榮。潘石屹認為孝順老人應以“順”為先,他召開了緊急家庭會議,轉達了媽媽的提議和精神。


2006年夏,潘石屹從歐洲回來去看望媽媽。進屋之後,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仔細一看,原來家用電器上的小液晶屏全都黑屏了。潘石屹以為家電壞了,要打電話找人維修。媽媽不緊不慢地說:“電器沒壞,是我把插頭都拔下來了,免得浪費電。”


潘石屹聽後說:“您這麼節儉,還搞什麼比賽呀?不用比,您就是冠軍!”



從2006年底起,潘媽媽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潘石屹和張欣竭盡全力給母親提供最好的醫療和護理條件。


一次,潘媽媽坐在家裡看有關兒子的電視訪談,訪談中,主持人說潘石屹是專門給最富有的人蓋房子的房地產商,潘媽媽立刻嚴肅地對潘石屹說:“你別隻給富人蓋房子,咱們家是窮人出身,千萬別忘了窮人。”


媽媽的話觸動了潘石屹,潘石屹和張欣專門回了一趟甘肅老家。細心的張欣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甘肅的很多學校,教學樓和實驗樓都建得不錯,廁所卻很落後,圍牆是土坯的,而且沒有洗手的地方。


潘石屹和張欣與孩子們聊天,孩子們說:“每天下課後同學們都擁擠在狹小的廁所裡,曾有同學不小心掉進糞坑,還有同學被突然倒塌的土坯牆砸傷過。”


得知這一情況之後,潘石屹和張欣決定用SOHO基金為西部的學校建廁所。潘石屹風趣地對媽媽說:“我在大城市給最富的人蓋房子,到最窮的地方給孩子們建安全乾淨的廁所。”潘媽媽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2007年秋,潘石屹和張欣從美國出差歸來,見冰箱裡只有辣椒麵和胡椒麵,張欣不安地問潘石屹:“是不是咱們給媽媽的生活費太少了?”潘石屹納悶地說:“我每月都給媽媽5000多元,作為生活費應該足夠了。我也奇怪,媽媽連菜都捨不得吃,她存錢幹什麼?”


夫妻倆琢磨半天也摸不著頭腦,又不好意思問媽媽錢的去向。為了保證媽媽的營養,張欣給潘石屹出主意,以後除了給生活費外,乾脆把雞、鴨、肉、蛋買來直接放到冰箱裡。


見兒子這麼做,潘媽媽幽幽地說:“你已經給了我那麼多生活費,別再給我買東西了。你掙錢也不容易。”


潘媽媽講起她所知道的20多年前潘石屹辭職南下海南淘金的經歷:夜晚無錢住宿,睡在天涯海角的沙灘上,又擔心夜裡衣褲被流浪漢偷走,每晚臨睡前,潘石屹都先在沙灘上挖一個深坑,把衣褲埋進去,躺到上面壓著才安心入睡。潘媽媽每次說起這一段都忍不住落淚,潘石屹安慰媽媽:“對我來說,過去的艱苦是一筆難得的財富。一無所有、露宿街頭都不怕,還有什麼好怕的?”張欣接過話茬兒說:“只要不失去媽媽,我們什麼都不怕!”


儘管潘石屹和張欣想盡一切辦法和病魔抗爭,拽著媽媽前行,他們最不願意接受的事還是發生了。2008年7月17日凌晨1點,潘媽媽彌留之際拉著潘石屹的手對他說:“我不想死後還給你和別人添麻煩,就近在北京郊區隨便找個地方把我埋了就行。”叮囑完兒子,潘媽媽安詳地閉上雙眼……


在整理媽媽的遺物時,潘石屹發現一個小本子,上面詳細地記錄著誰家的老人無人照顧,需要花錢請人照看;誰家的老人生病了無錢醫治;誰家的孩子要上學,買不起鋼筆、作業本……原來,潘媽媽把兒子給她的生活費全部寄給了家鄉需要幫助的人。明白了媽媽的一番苦心,潘石屹失控得放聲大哭。


潘石屹決定把母親的骨灰送回家鄉,他相信這一定是母親真實的願望,只是她不想麻煩兒子,才違心地說想葬在北京郊區。潘石屹抱著媽媽的骨灰來到村口時,全村的人早已等在那裡。看到潘媽媽的骨灰盒,村民們失聲痛哭。附近村裡的人也聞訊趕來為潘媽媽送行,上千人手持潔白的山花,哭聲一片……


張欣:我與潘石屹的婚姻



第一次博弈:要不要嫁給這個“土鱉”


我和潘石屹好了4天就結婚了,聽起來這個結合挺草率的。我妹妹聽說我找了個出生於甘肅天水農村而且離過兩次婚的小個子男人,她特地飛過來看他,看完了,用一首歌來表達她的失望之情:“沒有花香,沒有樹高,他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


兩個人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但是我沒有被這些差距迷惑住,我想女人的眼光要放遠一點,他現在的情況沒有我好,但是將來呢?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和他結婚,會讓我進步還是讓我退步?


我大概用了一個小時,給自己開了一個會。


首先,我第一次見他時,他穿得亂七八糟:一件藕荷色的西裝,一條大花的領帶,一副特大的眼鏡,頭頂還有點兒禿。那麼土的衣服穿在身上,他泰然自若,有一種骨子裡的自信。總之,他和我身邊那些穿著、談吐都很得體的男人如此不同,讓我有一種想靠近他、瞭解他的慾望,這是相交的基礎。


其次,他的思路很獨特,自成體系。那時候和他交流,他隨便一句話都能讓我覺得新鮮,讓我激動讓我深思。我那個時候在華爾街工作,身邊那幫所謂的精英,說話做事都一個套路,只有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舉個例子,一般的公司,都會有一整套的獎懲制度和管理規則,但是他的公司裡沒有,奉行無為而治,讓公司不是一架按軌道運行的機器,而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團體。這就需要領導者具有更高的智慧,他常說領導者把時間都花在管人上那就太浪費了,領導應該專心研究市場。


再次,我比較欣賞他的品質,那種骨子裡的厚道和樸實。他最愛吃的東西是煮老玉米和不削皮的蘋果。有一次有人請我們吃魚翅龍蝦什麼的,那似乎是他第一次吃魚翅,他嚐了一口就直接說出來:“這和粉絲有什麼區別啊,還這麼貴,以後可別請我吃這種東西了。”


還有,他能教會我許多東西。我一直在國外生活,對國內很多東西都不懂,而他是一個土生土長的中國企業家,我希望未來能在中國發展,那麼他就是我現成的又具有實際經驗的老師。


我把這4點細細想過,就覺得這個婚可以結,退一萬步說,即使失敗了,我也會從這個婚姻中受益。


2第二次博弈:要不要放棄這個婚姻


我們頭兩年的婚姻生活,真的如朋友們所料,我一直有一種水深火熱的感覺。兩個背景完全不一樣的人一起創業,又都主意特大,當誰也說服不了誰的時候,就會吵架。當時情況特別難,公司要解決生存問題,兩個人又誰也不認可誰,要想打開局面,只有兩條路,要麼離婚,要麼有一個人讓步。有一次我們吵得特別厲害,衝動之下,我跑到歐洲去度假,踏上飛機的那一刻,我想:這婚姻到頭了。


度假的那段日子,我發現西方的生活對我已經沒有吸引力了,如果想做事的話,中國是最好的地方,我還是要回去。我又想,我和潘石屹最根本的問題,就是把夫妻和合夥人這兩個關係弄混淆了,結果搞得夫妻不像夫妻,如果就為此兩個人散夥了,挺可惜也挺愚蠢的。


我和這個男人已經磨合了兩年,眼看磨得差不多了,再去苦苦尋找另一個男人,然後還得磨合,這不是浪費時間和精力嗎,這兩年不是白磨了嗎?太不划算了!這麼一想,我就決定了,不能離婚,我還是得和這個人在一起,他不肯讓步,那麼我來。


我主動給潘石屹打電話,我們聊了很久,我說:“第一,我們不要離婚,還是要在一起。第二,我們的婚姻要走到下一個階段,就得有個孩子。”我主動提出來:“我下崗在家生孩子,你自己幹吧!”


我從歐洲回來,潘石屹去機場接我,我們在機場抱頭痛哭,是那種喜悅的淚水,彼此都有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那個時候我體會到,其實他對我感情極深。


不久之後我就懷孕了,我們都很興奮。那段時間我在家裡安心孕育生命,他獨自經營公司,我們不再將公事和私事混在一起,生活迴歸到一對夫妻應該有的樣子。


我們的兒子潘少是在香港出生的,潘石屹全程陪伴,還用攝像機記錄下孩子出生的瞬間。那一瞬間我熱淚盈眶,看著兒子我就想,幸虧沒離婚啊,要是離婚哪來這麼可愛的小孩子啊。很多人的婚姻其實都是可以走下去的,就是情緒用事,一下子就散了。決定“下崗”生子,可以說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理性、最正確的決定。


3第三次博弈:要不要重新調整自己的角色


兒子出生之後,我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家庭上,很多人都替我惋惜:一個才女就這麼被埋沒了。我是這麼想的: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生物,男人有事業就足夠了,事業可以彌補他很多方面的缺憾,但女人有愛才會快樂。你放眼看看,許多事業成功的女人,她們即使打扮得光鮮亮麗,但還是給人一種乾涸枯萎的感覺;反倒是那些普通平凡的女人,目光溫潤,笑容親和,給人感覺是如沐春風般的舒服。事業什麼時候都可以做,但孩子一眨眼就大了,我不想錯過這段無論對於母親還是孩子都是很珍貴的時期。


我和兒子在一起就是玩,帶他到鄉下一起種菜種玉米,一起喂鳥餵鴨子。我兒子很小就會寫詩,他寫過一首詩:天黑了,星星躺在天空的懷裡,小松樹躺在大地的懷裡,魚兒躺在河流的懷裡,我躺在媽媽的懷裡,我、星星、小松樹還有魚兒,都是幸福的孩子……寫得很好是不是?


當然,僅僅做一個家庭主婦不是我的理想,也遠遠不能釋放我全部的能量。兒子上幼兒園後,我就準備著做些事了。我知道我不能和潘石屹摻和,否則又要掉到水深火熱的日子裡去了。最好的方法是發揮己長,分工合作。潘石屹擅長商業談判、銷售、與政府部門打交道,我擅長建築藝術、空間設計,那麼後者就由我來負責。


這就意味著,我要從臺前退到幕後,所以現在常有人說我是“潘石屹背後的女人”。說就說唄,該退的時候就得退,一味逞強,只會讓你失去更多,退一步海闊天空。


我們做現代城SOHO那會兒,房地產行業還沒人做樣板間呢,我就提出來要做樣板間。做成以後,潘石屹左看右看都不順眼,說:“必須把這個樣板間給拆掉!”我說:“再忍兩天行不行?等我把傢俱放好,把花擺好,如果你那時還是覺得不行,再拆也不遲。”結果,我的樣板間讓很多人看了喜歡得不行,排著隊來買房。


商人似乎總和媚俗聯繫在一起,但從一開始,我就提出來,我們不僅僅要做成功的商人,還要做優秀的建築藝術推動者。我們的房子,不僅要住著舒服,還要有品位有風格。我多年在國外所受的教育和生活經驗派上了用場,我們做的許多樓盤受到文化精英階層的追捧。你征服了這一階層,其實也就征服了普通的消費者,因為誰都想讓自己顯得有文化,這就有一個“跟風”的效果。“長城腳下的公社”獲得建築業的奧斯卡獎——威尼斯建築雙年展“建築藝術推動大獎”後,我也被傳媒譽為“創新建築的提供者”。 這一點,是潘石屹最服氣我的地方,當然,他不服也不行。


現在我把精力主要放在慈善上,錢賺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一定要懂得回饋。回饋所獲得的快樂勝過賺錢的快樂,我想一直做個快樂的女人。


我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還有一片屬於自己的可以自由起舞的事業天地,我的人生很完美。這樣完美的人生,取決於我的選擇,以及我在面對選擇時,理性的思考和果斷的實施。對於女人,這一點尤其重要。


潘石屹捐資2000萬,在天水家鄉修建幼兒園!


據瞭解,養正幼兒園佔地約7,890平方米,建築面積約2,800平方米,由日本建築設計師迫慶一郎擔綱設計、天水永生建築公司承建。


“養正幼兒園”名字取自“養天地正氣,法古今完人”,與1903年潘石屹先生的曾祖父在家鄉創立的“養正學堂”一脈相承。目前,由青青藤(北京)國際教育集團運營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