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情感,李澤厚《人類學歷史本體論》研究的起點是,與人性有關的人與動物的區分。
馬克思說工具就落到生產力,但他從生產力轉向生產關係的研究,再到上層建築,這是從外在或人文的方面去做的研究。李澤厚更著重於探討使用—製造工具對人類的心理構造形成了什麼影響,也就是研究因此而形成的文化—心理結構,即人性問題,這也就是“積澱”,積澱就是形成人類區別於其他動物的心理形式。李澤厚研究的是內在的或者說人性的方面。馬克思側重人文,李澤厚側重人性。
這表現在認識論方面,人類有物質工具,人類還有符號工具,有邏輯、數學等等。同時也包括倫理學方面和審美方面,中國的倫理學把人的動物性本能提高到理性,把經驗變先驗這一點顯現得特別清晰。母雞保護小雞是動物性,但人把它變成倫理規範,變成一種理性的情感和情感的理性,這就把動物性昇華了。例如,“孝”可能與人的哺乳期長從而留下較長感情記憶的生物學因素有關,為何哺乳期長又可能與狩獵而肉食使生活較穩定有關。但這一切經由生理化變為倫理命令便大不同於動物了。“孝”如此,“悌”也有像黑猩猩照顧幼弟那樣的生物性基礎。總之,李澤厚重視生物性基礎,更強調理性化提升。
這樣,人是理性的,同時是動物。有的人認為人就是理性的,不承認動物性那一而,有的人恰好相反,只強調動物性。其實這兩方面都是存在的,這才是人。猴子拾果子,自己拾了自己飽腹就可以了,但人要集體狩獵,打獵就要求並逐漸形成了某種必須遵循的共同行為規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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