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明星畢竟是少數,平常女子,但凡有些姿色的,又幻想著灰姑娘可以邂逅霸道總裁,縱有百般任性,總裁也會把自己捧成手中的寶。我不想說這樣的愛情甚至婚姻好或者不好,婚姻原本––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我私心裡想著,100萬一張的床和1000元一張的床,睡上去,該做美夢的做美夢,該做惡夢的做惡夢,似乎和哪張床並沒有必然的聯繫,所以,我以為,愛情自有它最美的存在,不一定繁華,但必然心安。 說到心安,不自覺就想到了詞壇大家蘇軾。東坡的詞,我一直都很喜歡,氣勢磅礴也好,緾綿悱惻也罷,甚至俏皮機智,他老先生信手拈來的文字,都可以直逼心意。
受東坡“烏臺詩案”的牽連,宰相王旦之孫王鞏被貶嶺南,這個粉雕玉琢的美男子,生在富貴鄉,自是錦衣玉食,姬妾環繞…陡然間,去到人跡罕至,瘴氣瀰漫的窮惡之地,這樣的落差,如何承受?東坡比任何人都擔心他的生存,可是,未曾想,從流放地回來的王鞏,沒有半點頹廢之氣,“不怨天,不尤人”,反而,越發的顧盼生輝…詫異之下,東坡細問究竟,卻原來,沒了夜夜笙歌,沒了珠翠滿懷 ,卻覓得真愛之人,歌妓柔奴,風雨相伴,就在柔奴的眼裡,愛裡,王鞏沉下心來,不慕浮華,不再抱怨,不再畏懼,他甚至愛上這簡單樸實的生活,享受老天賜予他的陽光、雨露,還有女人…當問到柔奴的感受時,這沒有傾國傾城容顏的女子,只說了八個字“此心安處,便是吾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