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向您介紹《小說月報》2018年第6期選載的中篇小說《底色》與作者馬金蓮。
當底色開始泛白
——《底色》創作談
文│馬金蓮
每天都匆匆忙忙的,有時能明確感知並且定義自己在忙什麼,包括有用的和無聊的。
更多的時候,其實是空茫的,只是遵照一種慣性,在滑行,一步一步,一天一天,粘稠而濃重的憂愁,猝不及防,就穿透這種慣性,迎面而來。
強烈渴望寧靜。
外在的和內心的。
卻強求,而難得。
在深夜的時候想起了他,有數次之多。
其實在村莊生活的記憶裡,他從來都不是寧靜的、靜止的,像大多數男人一樣,守著村莊過平淡如水的日子,一輩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度過。
他不是。比照一村的男人,他不是好男人。
他折騰、奔走、流浪、花哨、前衛、另類,甚至還演繹過幾段很是讓人或者豔羨或者不齒的風流故事。
大凡風流韻事,靠一己之力,是難以開展的。
於是便牽扯出女人。跟他生命軌跡縱橫交叉的女人。
這就有了婦女張桂香。
張桂香應該是良家婦女。
一位良家婦女之所以要經歷那麼多婚姻的波折,可以說和他有著直接關係。
張桂香是我作品裡第一次專門當做主角書寫的人物,她的勇敢、堅韌、執著,還有命運在她身上鐫刻下的那麼多傷痕,難能可貴的是,她沒有妥協,始終有勇氣抹掉那些不幸,爬起來重新開始尋找幸福。
她的障礙竟然來自親生女兒。這裡面有家庭變故對孩童記憶裡銘刻的創傷,也有內心深處對溫暖和團圓的渴望和夢想。以至於以一種畸形的固執等待一些東西。
其實說白了,母女之間,就是一個女人和另一個女人的關係,是一個生命和另一個生命的關係,生命孕育之初,是包含和被包含,是包容和被包容,後來就成為平等對列。
敘述者“我”的執著和錯誤就在於,“我”的要求超越了一個女人的極限,“我”以母愛為條件,為要挾的把柄,一步一步阻礙著母親尋找幸福的自由。
時間過去,命運畫上句號,其實誰都是悲劇。負心的男人。尋愛的孩子。日漸被歲月的風煙淹沒的故事。
那些鮮活的生命,演繹過的悲歡離合,都抵不住歲月的碾壓,當顏色逐漸褪去,連底色都開始泛白,我忽然想為他們做點挽留,用文字的方式,緬懷,也是祭奠,記錄他們活過的往事,打撈那些繁雜的關係,窺探多層關係夾縫裡透出的光亮。
這是一個小說痴迷者的癖好,也是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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