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親兄弟反目為仇的真正原因,竟然和自己的母親有關

第七十八章,親兄弟反目為仇的真正原因,竟然和自己的母親有關

無量天尊!你看,梁沛林竟敢自己送上門來了,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令人始料未及,真真想不到的事情。。。

俸天此時恨不得裸去上身,來抒發下此時此刻的情懷!他躥了起來,身體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了,樂的差點背過氣去!

“哈哈哈。。。哎呀,梁道長能大駕光臨,真叫沈某榮幸之至,欣喜若狂,梁道長,你果真是法力無邊啊!”

梁沛林瞟了俸天一眼,並未答話,而是向左走了兩步,就近找了把椅子坐下,隨手端起了桌上的碗茶,他竟然氣定神閒的品起茶來了!

看這梁老道的意思,好像不是來自首的!俸天扭頭瞧了瞧博源,而此時夏博源的表情,卻更為奇怪!他先用銳利的目光,盯了梁沛林許久,之後又用平和的眼神注視著他,不住的點頭。。。

時過半晌,梁沛林放下了手中的碗茶,瞧著俸天和博源,而後很輕視的問了一句,“兩位大人,貧道為何而來,不知你二人是否已經知曉?”

“為了夫人!二十年後再相看,情緣又續不忍斷!”夏博源目無表情的看著梁沛林,一邊走下堂來,一邊繼續言道:“為了孩子!自知生死看淡易,哪知骨肉離別卻是難!”

聽‘大人’把話說完後,梁沛林如同被點了死穴一般,身子一動不動,臉上麻木不仁!

“夫人飛鴿傳書,讓你離開此地!你離開合生觀後,又看到了緝拿告示,才知道事情已經完全暴露,自己是在劫難逃!夏某本以為,你會在臨溪縣城的一個角落裡蟄伏,伺機而動,然後接出你的妻兒,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最後,你卻選擇了自首,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愛,是愛令你釋懷了!梁道長,夏某沒說錯吧!

你漂泊了二十餘年,就是為了尋找夫人,也許你的真情感動了上蒼,不但找到了她,而且還有了你們自己的孩子!

你完全可以帶著妻兒悄然離去,遠奔他鄉,然而你卻沒有,你忘不了屬於自己的家產,更忘不了梁沛炎讓你兩世為人的深仇大恨!於是,你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看你的黑眼眶,和那佈滿兩眼的紅血絲,就知你徹夜未眠,痛苦掙扎。東窗事發,你不得不做出一生當中最大的抉擇!是一走了之,餘生繼續漂泊,還是摒棄前嫌,認罪伏法?

緣起猶如枝葉出芽,緣盡如同落葉歸根!你選擇了後者,只為見夫人和孩子最後一面,因為她們母子二人,就是你唯一了卻不下的惦念之根!”

博源的長篇大論,將梁沛林內心的苦楚,分析的淋漓盡致!按常理,說到了自己的痛處後,怎麼也得動容下,給點反應吧?哪曾想到梁道長冷冷一笑,而後說了一句,“哼哼,既然夏大人知道了貧道的來意,那就麻煩大人,把夫人和梁沛炎都請出來吧!”

看來茶棚小二和張道長說的不錯,這梁沛林的秉性確實古怪,令人琢磨不透!

俸天走到博源身旁,與他低聲細語幾句後,又轉過臉來,對著梁沛林笑著說道:“呵呵,請梁道長稍安勿躁,沈某這就幫你請人去!”說著,俸天走出了廳堂。

沈捕頭剛走出去不一會兒,門外瞬間齊刷刷的站了兩排小吏,個個手握腰刀,威風凜凜!

梁道長斜著眼睛,不屑一顧的瞟了他們一下,而後神情自若的端起了茶杯,繼續品著茶。。。

自打他進門坐下後,一直到現在,從未站起來過!

夏博源雙手抱臂,傻傻的看著梁老道,心說他骨子裡自帶的那種狂妄勁兒,真是誰見了都受不了,簡直太不講道理了!

“博源,博源。。。”伴隨著熟悉的聲音,紅玉小白兩人先後進入廳堂。

咦?小吏為何都跑到這裡來了,博源為什麼會站在廳堂發呆,他一旁坐著個老者又是何人,紅玉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回過頭來看了看身後的小白。

而此時的白公子,卻望眼欲穿的盯著那個老頭!他內心無比激動,簡直是天賜良機啊,小白兩步走到這人面前,深施一禮,而後言道:“敢問這位尊駕,可是梁老道?”

梁沛林微微抬了一下眼皮,很輕蔑的問了一句,“正是貧道,你又是何人?”

“晚生姓白,素聞道長雲遊四海,求真修仙二十餘年,道行極深!呃,小生有個不情之請,望仙道不吝賜教,給予點化!”說著,白公子恭恭敬敬的又給梁道長作了個揖。

梁道長從新打量了下,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而後開懷大笑,“哈哈哈。。。說!”

“呃,小生做了個夢,夢見一位道長。。。”小白不厭其煩的,把自己夢幻之旅又說了一遍!

小白說的津津有味,梁道長聽得津津樂道!沒想到,真沒想到,小白竟然是梁道長用正眼瞧著的,第一人!

哎呀,這,兩個精神不正常的人碰到一起,果然有共同語言!夏博源瞠目結舌的站在一旁,是真看傻了!

。。。。。。

一盞茶的功夫,小白終於將他的美夢,酣暢淋漓的描繪了一遍!

梁道長不愧是高人,小白話音剛落,隨後道長就幫他解開了夢境!

“花容是形容女子的長相,單個是分不開的,‘有花皆有容!’此女子就叫花容!‘臥榻之側!’隱含著此女子的姓氏!臥榻。。。”

“大公子!”

梁道長正在給小白解夢,突然被門外,那扣人心絃的聲音打斷了!道長猛然回頭,奮力起身,一把扯掉了嘴上的假鬍鬚,臉上瞬間盪漾著幸福的笑容,“靈兒!”

眾人驚呆了,拿掉假鬍鬚的梁沛林,竟然如此年輕,哪裡像個年近花甲之人,說他是四十幾歲,也不足為過!

夫人慢慢的走了過來,然後飛一般的撲到梁沛林懷中,痛哭不止!此時,目中無人的梁道長眼眶也溼潤了,他緊緊的抱著夫人,終於顯露出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

“兄,兄長。。。”

梁道長定睛一看,門前站著這個骨瘦嶙峋的老頭,正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兄弟,同時也是自己苦大仇深的死對頭,梁沛炎!

“兄長,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你還好嗎!”康老爺踉踉蹌蹌走到了梁道長面前,已是熱淚盈眶。

梁沛林將夫人輕輕推開,而後對康老爺說道:“拜你所賜,貧道至今還活在人世上!”

“兄長,那晚過後,我度日如年,時常做噩夢,沒有睡過一天安穩覺,每每想起將你拋之山野那一幕時,我這心,就如刀絞了一般,痛不欲生啊”

康老爺突然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含著熱淚繼續說道:“兄長,沛炎自知罪孽深重,今日願死在你面前,望兄長你饒恕我的罪行!”

梁道長看都不看一眼,伏地痛哭的親兄弟!他繞到了梁沛炎身旁,直視前方,而後冷冷一笑,“哼哼,饒恕?你錯了!你我之間並無過節,真正釀成所有禍事根源的,不是別人,而是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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