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大明王朝1566》嘉靖:一個人在戰鬥的寡人(5)

【編者注】

最近在追電視劇《大明王朝1566》(原著小說作者、本劇編劇:劉和平),邊看邊碼了些字,當做追劇筆記。所以內裡故事都是劇中故事,非本人原創也非歷史事實,僅供閒暇時間閱覽。


嘉靖:一個人在戰鬥的寡人之兩難境地

“改稻為桑”的國策推行不下去,浙江又出了“毀堤淹田”一事,到底是“人為”還是“天災”,嘉靖的心裡如明鏡一般。

嘉靖說:神仙下凡問土地,把土地爺請來吧……還有一個姓楊名金水是呂公公的人,一個姓譚名綸字子理是裕王的人,加上你嚴閣老的胡宗憲,三路諸侯一起來…..(嘉靖為何一直重用內官,他真得是無人可用,或者說無人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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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倪大紅飾)


總督一級的封疆大吏胡宗憲進京了,他先去拜會嚴閣老卻吃了閉門羹。倒不是嚴閣老不見他,相反一直在等,但嚴世藩給攔下了(嚴世藩為何要如此做?從大的方面講他認為胡宗憲為了自己的前途有意向裕王一方傾斜,已不值得信任;從私人角度看,嚴世藩有可能嫉妒自己老爹更看重、或者說更喜歡胡宗憲,他嫉妒恨)。

嚴世藩不讓胡宗憲見自己老子,但事兒還得鼓搗,於是自己巴巴地跑去見胡宗憲,說幾句沒水準的話、甩自己倆個耳光,逼他引咎辭職。嚴小閣老上躥下跳,各種情緒表現了個夠,胡宗憲也不過說了句:“閣老已經八十一歲了,你可以不念及天下蒼生,但不應該不念自己的白髮老父……”言外之意,你還是別坑你爹了(歷史上胡宗憲功過皆有,而嚴世藩也並非草包,但在劇中的確因這場戲,兩人高下可分。事實也再一次證明:有理不在聲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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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嵩器重的胡宗憲


楊金水是呂公公的人,呂公公是皇帝的人,間接地楊金水也算皇帝的人。所以呂公公給了他一個回話的原則—有什麼說什麼。

嘉靖問:你覺得胡宗憲這麼做是為了什麼?(胡宗憲奏請要延緩推行改稻為桑)

楊金水回:胡宗憲至少有三個心思。第一,胡宗憲肩上的擔子重,倭寇鬧得厲害,他怕百姓失了土地再一鬧事,內憂加上外患,到時他擔不起罪;第二,裕王府的譚綸總在他身邊,應該受了些影響;第三,他對嚴閣老的感情還是深的(胡宗憲夜訪嚴閣老,問門房的第一句話便是“閣老還好吧?煩請帶我去拜見老人家吧”……他沒有稱呼嚴嵩的官位,沒有稱呼恩師,而是稱呼“老人家”,這是晚輩對長輩“愛”稱,由此可見胡宗憲對嚴嵩的感情的確是深的),但對小閣老做的事總不以為然……(楊金水這段話說得全部是實話,絕無半句虛言。但只一樣,他把自己、呂公公還有皇上全部摘得乾乾淨淨。)

這也是為什麼嘉靖會對呂公公說:你用的這個楊金水還是得力的,此一句也為日後楊金水得以活命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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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芳+下跪楊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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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陳寶國飾)


嘉靖見了楊金水,嚴世藩見了胡宗憲,這邊裕王還在糾結要不要見譚綸,最後還是裕王妃站出來說今晚一定要見譚綸,父子一體,沒有什麼該瞞得,還應該叫馮保去叫譚綸……把譚綸喊來了,又讓馮保進宮報信,馮保說不敢卻被裕王呵斥天家無私事,我是皇上的親生兒子,我的事都是大明的事,讓你去你就去……到此處,馮保心裡估計要罵孃的。你們做得貌似光明磊落,實際還不是處處算計,還要害我大半夜跑斷腿(話說,馮保跟在徐階、高拱、張居正、裕王妃這些人精的身邊,要還是學不到本事那才叫奇了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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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屈的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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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著的馮保


私底下見了,有些事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拿到檯面上來講了。

來吧,皇家殿閣內,大家一起演戲,看誰演的真、看誰演的賣力氣。

嘉靖說胡宗憲:“一個四品知府,一個四品河道監管,兩個科甲正途知縣,你舉手就殺了,好氣魄!”

胡宗憲回:臣身為浙直總督掛兵部尚書銜,奉王命旗牌可就地正法。

嘉靖說:你殺的人既有嚴閣老的人,也有裕王的人,你就不怕他們給你小鞋穿。

嚴嵩接話: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大明朝所有的官員都是朝廷的人…

嘉靖表情玩味:朝廷也就是幾座宮殿、幾座衙門,飯還是要分鍋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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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靖的表情


胡宗憲則說:既為封疆,就聽皇上的,聽朝廷的,絕不聽他人指使...

嘉靖對胡宗憲說:你這個人啊…朕還是知道的。一呢,能夠識大體顧大局;二是肯實心用事…浙江和南直隸都是朝廷的賦稅重地,就衝著有那麼多的倭寇在那兒,沒有你,也無人能鎮得住……

此次會面的要點並不是要殺了誰、罷了誰,而是要把“毀堤淹田”一事的責任歸咎為“河堤失修”。想想一個是帝國之主、一個是帝國皇儲、一個是帝國重臣、一個是帝國的封疆大吏,心裡明知浙江百姓受難是人為,卻個頂個得睜眼說瞎話。就像呂芳說的皇上心裡裝著九州萬方,不在那一兩個縣。雖然,嘉靖氣的牙根兒直癢癢,但國庫、宮中要的銀子還得靠嚴嵩。

最後,嚴嵩建議為減輕胡宗憲身上的擔子,可免去浙江巡撫一職,只任浙直總督一職,這樣能夠多出心思用在剿倭上。今年海上商路要打通,織造局50萬匹絲綢生意一定要做成,這些事情責成胡宗憲盡力去辦……嚴嵩說完,嘉靖把視線轉向裕王,說了一句——這才是老成謀國的話。

最後嘉靖說:浙江賑災和改稻為桑的事讓胡宗憲跟內閣議個法子,兩難若能兩顧總是好事。說完,揮一揮衣袖,走了。

苦逼的胡宗憲不得不說:“臣,遵旨!”(此刻胡宗憲在想什麼?大概在想這活兒老子要怎麼幹?但實際上,胡宗憲已經從浙江那灘爛泥裡拔出了一隻腳。呂芳說胡宗憲左右為難,以後更亂、不難死也得愁死。嘉靖也說苦了他了,但東南不可一日無胡宗憲,剿倭要靠他、撫住百姓不造反也要靠他,不能讓他累死,更不能讓他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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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宗憲(王慶祥飾)


不過嘉靖還對著這幾位爺說了一句掏心窩子的實話,他說:朕知道你們難,朕也難。

私下裡,嘉靖對呂芳說:“一兩銀子12錢歸國庫,四錢歸他們,朕認了;10錢歸他們,六錢歸國庫,朕也認了;要是他們還想撈,連個胡宗憲都不能容,逼反了東南,朕也不能再容他們……可惜,人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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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認了


是啊,嘉靖可用的人太少了。所以他才說譚綸要保,徐階、高拱、張居正如果再奏請什麼人到浙江去,一律披紅照準。告訴楊金水,以後宮裡不要再為難胡宗憲……嘉靖不是個傻子,但權臣當道,他也舉步維艱。

胡宗憲要回浙江了,在京城各部四處奔走,各處都不給糧。張居正提出能調也不會給調,他們要讓浙江亂起來,只有浙江亂了,他們才能有機會扳倒嚴嵩。但裕王妃卻站出來分析大勢:“要給王爺和世子留一個得民心的天下……他們可以魚肉百姓,但王爺和你們這些忠臣不能視若無睹。”(至於這個女人為何能頻頻站出來說話,單看後來她能與張居正、馮保聯手把持大明朝局就懂了。雖然,劇中只是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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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王妃(閻妮飾)


劇中,張居正深受感動,指出浙江的大局確實已經無法挽回,但對那些受災的百姓,確實應該爭,爭一分,是一分,民心不可失啊。(注意,他們關注的點依然不是百姓本身,而是自己能獲得幾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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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鼎大名的張居正


譚綸要陪著胡宗憲前往江蘇趙貞吉處借糧去了。

浙江民事將由浙江布政使鄭泌昌負責了。

嚴世藩門生、翰林院編修、上一科探花、提出“以改兼賑、兩難自解”的高翰文要趕赴浙江任杭州知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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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翰文


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清官”海瑞、海剛峰即將登場,隨他一起的還有日後成為“知己”的王用汲,他們將分別任淳安、建德兩縣知縣。

新的爭鬥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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