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國第一位女教授,“不婚主義”的她卻對胡適情有獨鍾

她是中國第一位公派女留學生;她是新文化運動中第一位用白話文寫作的女作家;她是中國第一位女博士、女教授;她是連續四次出席國際太平洋學術會議的中國第一位女學者。她集詩人、作家、學者於一身,集事業強者與賢妻良母於一身。

她是不相信命運,積極“造命”,通過自我奮鬥而成功的新女性,成為20世紀初中國第一位女學者。但她同時又極傳統,尊重自己的女性角色,當事業和家庭發生矛盾時,她毅然放棄事業,相夫教子,最終把孩子們都培養成才。作家、學者、母親的角色都做得十分出色,她就是陳衡哲,一個被遺忘而值得我們學習的女人。她事業成功,學術成就斐然,婚姻愛情美滿,事業家庭完好兼顧,可以說,陳衡哲真的成了完美女人的典範。

她是中國第一位女教授,“不婚主義”的她卻對胡適情有獨鍾

陳衡哲

集詩人、作家、學者與一身

1890年,陳衡哲出生在江蘇武進的一個書香世家。父親陳韜擅長詩詞、書法,喜愛收藏;母親莊曜孚出自常州大姓莊家,知書達理,尤長於繪畫。夫妻感情甚篤,常常妻子作畫,丈夫題詩,其樂融融。年幼的陳衡哲在這樣一個經濟寬裕、充滿書卷氣息的家庭中無憂無慮地成長。

清末女子深受封建禮教束縛,以“三寸金蓮”為美,陳衡哲也未能倖免。7歲那年,陳衡哲被母親纏上了厚厚的裹腳布。這對於活潑喜動的陳衡哲而言,無疑是個災難。不堪忍受的陳衡哲不敢當面對抗,便趁家人不注意,偷偷放了腳。母親發現後訓斥了她,但由於陳衡哲的反抗十分頑強,也因為莊曜孚教育子女較為開明寬容,陳衡哲得以免遭纏足之苦,從此以天足來往。

1914年5月,清華大學面向全國女孩舉辦招生考試,通過體檢和考試的人可以獲得庚子留學獎學金,去美國大學學習。這裡的體檢合格,包含一個必須的條件,那就是擁有一雙天足。恐怕陳衡哲自己也沒想到,童年時對世俗的反抗,竟為自己贏得了求學的機會。

她是中國第一位女教授,“不婚主義”的她卻對胡適情有獨鍾


在瓦沙大學裡,陳衡哲盡情地吸收著知識的甘霖。學校雄厚的師資力量、豐富的學習資源、良好的學習氛圍,令陳衡哲迅速地成長,從那個懵懂倔強的少女,蛻變為學識廣博、思想深刻的女學者。

在校期間,她發表了多篇作品。當時國內學界掀起了文學革命的思潮,隨之而來的是種種質疑和爭議。陳衡哲敢為人先,於1917年5月在《留美學生季報》上發表了白話小說《一日》,這是中國第一篇白話小說,比魯迅的《狂人日記》還要早一年。雖然今人讀來,仍然覺得文白參半,頗有拗口之感,但在當時,無疑是一次寶貴的嘗試。

1920年,陳衡哲與任鴻雋一起回到了祖國,並雙雙被聘為北大教授。在此之前,中國從未有女性擔任教授,陳衡哲成為了中國女教授第一人。憑藉出色的學術成就,陳衡哲連續4次被選拔為太平洋國際學會的會議代表,活躍在國際高規格學術會議上。這是一個前無古人的成就,更是中國學術界的光輝一筆。

陳衡哲的文字,語言優美,文風犀利,富有哲理和思想,而且見解獨到,非同一般的女作家、女學者,曠世之才女。

愛情美滿,與胡適保持“金堅玉潔”的友誼


她是中國第一位女教授,“不婚主義”的她卻對胡適情有獨鍾

青年胡適

在民國的愛情故事中,陳衡哲和胡適的愛情故事,廣為傳頌,成為民國三大愛情故事之一(其餘是徐志摩和陸小曼,盛愛頤和宋子文)。

那麼,這位中國的第一女教授,和有“近代文化聖人”之稱的胡適之間,究竟有沒有愛情?抑或是緋聞,還是友誼?

留學美國的陳衡哲,正值妙齡,才貌雙全,加之個性率真,直言快語,是很多留美的中國男生追求的對象。

這些人中,追得最熱烈的是胡適的朋友趙元任,再一個,就是任鴻雋,另外還有一個,就是胡適,但陳大才女當時自稱是“不婚主義者”,所以這些人只能欣賞,不敢輕易親近。於是,大學都以朋友相交。

她是中國第一位女教授,“不婚主義”的她卻對胡適情有獨鍾

青年胡適


據說,陳大才女雖自稱不婚,但對於風度翩翩的胡大才子,卻是情有獨鍾。但當時胡適已有母親包辦的妻子江冬秀,母命難違。這令陳衡哲十分痛苦,據說為此大哭一場,最後架不住任鴻雋的痴情追求,嫁給了他。但對胡適卻終生難忘,並保持長期的友誼。她把胡適的照片放大掛在客廳,而胡適也為女兒取名“素斐”,取陳衡哲筆名“莎菲”的英文名諧音。陳衡哲說胡適是她一生的朋友,並用小說《洛綺思的問題》來紀念二人的這段感情故事。兩人及兩個家庭維持一生的友誼,亦成了當時文壇的一件佳事。

陳衡哲與任鴻雋結婚後,40年中,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幸福美滿。而她和胡適之間的感情也成了陳衡哲口中的“金堅玉潔”的友誼。

她是中國第一位女教授,“不婚主義”的她卻對胡適情有獨鍾

陳衡哲和 任鴻雋


尊重自己的女性和母親身份

陳衡哲曾在回憶中說“我猛然悟到母親是文化的基礎,精微的母職是無人代替的……當家庭職業和社會職業不能得兼時,則寧舍社會而專心於家庭可也。”

在她的這些觀點中,我們看到了一個新女性對中國傳統女性美德的保留和堅持。她認識到自己作為女人的魅力和作用,也認識到女人在社會角色和家庭角色之間的平衡之重要。她出身於有嚴格禮義的大家庭,從小受惠於家庭私塾教育,明白家庭教育的重要性,更明白女人在家庭中的重要而不可替代的作用。

她是中國第一位女教授,“不婚主義”的她卻對胡適情有獨鍾

任鴻雋


陳衡哲犧牲自己的事業,退身家庭後,最終換來可喜的成果:她的二女一子都很有出息,長女任以都為哈佛大學博士,任大學教授;次女任以書畢業於美國瓦沙女子大學,為照顧雙親回國,任教於上海外國語學院;三子任以安獲美國地理學博士,也在美國任大學教授。

一門五教授,真是書香滿門了。

陳衡哲的一生可謂十分圓滿。她是曠世才女,集詩人、作家、學者與一身,成就矚目;嫁給了願意一生願意做她的“屏山”護她周全的愛人,並和心中的知己結成了“金堅玉潔”的友誼;她不但事業有成,且兼顧家庭,教育子女有方,在事業和家庭中真可謂進退自如。這就是一個完美的陳衡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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