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 家屬給大夫送紅包被“反殺”

《昨日,那光~~》

2019年11月19日我的父親因病在我的老家醫院住院一個星期,因為病情危重無法治療轉至市第二人民醫院進行治療。

病人 家屬給大夫送紅包被“反殺”


在住院期間因為父親的病情比較特殊,住院近兩個星期幾呼水和食物不能進口,吃一點腹痛難忍,全靠止痛藥緩解。因為沒有食物的供給,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弱,還有膽總管堵塞,整個臉和身體黃的跟臘一樣。兩個星期下來體重下降十幾斤,腳卻腫的連鞋都穿不上…看著父親奄奄一息,我十分心痛,靠著打點滴給的能量,和人血蛋白的供給還能維持多久呢?我心急如焚…本因當馬上動手術的病,對於一個患肺病50多年,且身體各項指標非常糟糕的老人來說,這個手術幾乎不可行。

作為一個基督徒的我只能向上帝祈求禱告,

病人 家屬給大夫送紅包被“反殺”

願上帝能夠用權能引導大夫拿出ABC…幾項中最可行最有效的方案去搶救我的父親…但是在我的錯誤意識中人性幾呼是軟弱的,我生怕大夫用最保守的治療方法去治療,這樣只能維持父親的生命,並且他在經後的生活中肯定在不便和疼痛中疼苦的活著…

我希望我的父親能夠在往後的生活中健康輕鬆的活著。所以這個最佳且最危險的手術成功率那怕只有百分之一,我希望大夫能夠幫我父親做這個手術。所以我違揹我的信仰,用紙包了1000元錢,找主管大夫問事時趁機塞到辦公桌文件中。我做賊一樣的動作輕巧而快捷,只有主管大夫看到我放了一個東西進去,其他人絕對沒看到。

病人 家屬給大夫送紅包被“反殺”


我在為我沒有被拒絕而慶幸,但是心裡還是有些許忐忑,錢會不會太少?要不要在給麻醉師塞個紅包?都聽很多人說,如果不意思意思你1寸的刀口給你劃出個3寸來,這樣一來大夫好做手術,但是人要多受罪。麻醉師給多打一個小時麻藥免得中途醒來等等…

我在感嘆,人性的貪婪和黑暗;我在感嘆,一個沒有真正信仰的民族遲早要混亂;我在感嘆,是這個社會風俗逼迫我做出如此違背信仰和法律的事。

但是我心裡大的負擔已經放下了,正所謂“吃了人的嘴軟,拿了人的手軟",大夫至少也會給點薄面吧!

果然自從送了禮之後感覺大夫更輕切,辦事郊率更高。

我想大夫今天說的明天決定做手術的決定不會又給推遲了吧?

因為這個病拖的愈久的代價,不僅是每天高額的人血蛋白和一些能量供給的費用,更可怕的是身體每天的消耗和指數變化不足以支持手術最基本的條件。

病人 家屬給大夫送紅包被“反殺”

我坐在床邊壓住內心的憂傷…我走在路上無力的邁步…我坐在飯堂裡強忍著隨時奪目而出的眼淚…我滿無目的遊弋在醫院附近公園裡試圖調解憂傷的心情…我拾起闊別多年的香菸不停的吸著,想要麻木自己的大腦…我穿著夏天的衣服一點感覺不到冬日零下幾度的寒冷…我隨時禱告…我的靈魂在行走,陽光穿透了我整個身體,頓時一股力量充滿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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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姚大夫說準備做手術,並且遞給了我一張紙條,說收好了否則報銷不了。我打開一看是一張一千元的收據。這不正是我昨天塞到姚大夫文件中的那一千元嗎?看了收據日期,我才恍然他當時把這一千元上交到我們的醫療費裡了。我茫然又驚訝,我非常感動…我上交的一萬多壓金還是從馬大哥的支付寶裡借的。這一千元雖然算不了什麼,但是它的價值卻遠遠超過了一萬元、十萬元…因為她是一種精神的價值,更是一種人性無私的光芒。

這種光芒照著我就彷彿昨天那縷陽光。這光必將照亮黑暗,必將溫暖許許多多人的心。讓我們讚美和發揚這光,讓她永存。

當我們感覺別人無限貪婪時,其實我們已經掉入了深淵。當我們埋怨仇富這個世界時,其實世界早已盛開鮮花。

願每個人都能做光,因為光多了黑暗必然變少。

當然想做光首先要將自己從自以為是中解放出來。

病人 家屬給大夫送紅包被“反殺”


多一份理解愛將永恆,比如:我們可愛的外科大夫在我們常人看來輕鬆的拿著高工資,其實我們不在其行,當然不知道其內情。他們在高度緊張,高度集中,高郊配合,一個姿態站著工作數小時,甚至十幾個小時,中途顧不上吃飯,在高溫的手術室內汗珠子直冒。我們想想這種工作場景,比農民伯伯下地割麥子要複雜要累多了吧!農民伯伯下地幹活,餓了渴了想撒尿想睡覺隨時解決。上手術的大夫可沒那麼自由,拉開肚子,一打瞌睡,咔嚓一下,本來想割膽囊,一不小心把腸子給割斷了,這下可夠你屎的了。

所以,我們多一份理解,少一份埋怨,想必這世界會更美好。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不容易呀。

……

手術非常成功。

父親得救了。

我的覺悟因這光得救了。

許多人的覺悟必然因這光即將得救。

感謝姚大夫。

謹以此文感謝市第二人民醫院及普外二科姚輝主任、賈重陽大夫和熱心周到的魏麗麗護士及全體醫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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