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從我身上挖走了,沒有可以利用的了,就要我離婚?

把眼睛從我身上挖走了,沒有可以利用的了,就要我離婚?

“楚北哥哥,你喜不喜歡曉曉?”

“楚北哥哥,你一定要等曉曉長大,不可以喜歡別的女孩子哦。”

蕭楚北的腦海裡都是陸曉曾經天真爛漫的聲音。

該死,那聲音把他的心都給弄亂了。

他什麼都記得,他還記得自己為她打跑了欺負她的男孩子,牽著她的小手對她說:“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別拿小時候的事來迷惑我,陸曉,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相信,聽清楚!我只給你兩個選擇——把眼角膜給陸夏,要不就打掉這個孩子!”

他怎麼可以只給她兩個選擇?!

他知不知道他要讓她給陸夏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啊!!

“我把眼睛給陸夏,那我怎麼辦?”

“我瞎了再也看不見了怎麼辦?”

蕭楚北掐住陸曉的脖子,一張冷酷的臉填滿她一雙幽怨的黑眸,“像你這樣的毒婦就該活在黑暗裡一輩子!”

“蕭楚北,你沒有心。”

陸曉的眼底裡鑽出濃濃的恨意,“我恨你!”

蕭楚北內心波瀾萬丈。

那個從小跟在他屁股後頭一聲聲叫著他楚北哥哥的小女孩兒竟然說恨他?!

這些年來,無論何時何地他的冷嘲熱諷,她都隱忍著,從沒對他說出這個字來……

“所以恨又怎樣?我娶你的那天就跟你說了,你讓小夏有多痛苦,我就會讓你百倍奉還。”

對,他娶她不是因為愛她,是為了囚禁她這個“罪犯”。

方便他隨時隨地折磨她。

陸曉心寒到眼淚都凝結了,他越是逼她她越是不答應,“我沒有錯,無論她多痛苦,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我沒推她下樓,車禍也是她一手安排。”

“你是說她自導自演,開車撞死自己?”

“對!是她活該,她就是罪有應得!”

“陸曉,你真該死!”

啪的一聲,陸曉臉頰上落下一記冰冷的耳光,她從來沒有這樣憎恨的瞪著蕭楚北。

“你打死我,我也不會把眼睛給陸夏,我就是瞎了,也不會把眼角膜送給她!”

把眼睛從我身上挖走了,沒有可以利用的了,就要我離婚?

陸曉忍到了極點。

這麼多年來受盡的委屈全部爆發出來,然而她忘了只要是為了陸夏,蕭楚北可以對她有多無情殘酷。

“好,你不答應。”

蕭楚北咬著牙,恨不得將她磨成碎片,“把她立刻給我送回手術檯!”

他說什麼?!

林助理逼近過來,身後跟著三四個白衣男人。

陸曉嚇得蜷縮成一團,手邊再也抓不到可以威脅他們的手術刀。

“混蛋!你們不要過來,不要碰我!”陸曉受了傷的手推倒床邊的矮櫃,掌心裡痛得她不能自已。

“太太,對不起了……”

其實林助理也於心不忍。

可誰又能違抗蕭楚北的命令?

陸曉哪裡招架得住幾個人?!三兩下她就被摁在了病床上,她拼命得用手腳踢蹬,所以他們用綁帶困住了她的手腳。

陸曉心裡清楚她只要被送回手術檯,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會無辜的死去……

“不要!!蕭楚北……不要……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把眼睛給陸夏,我給她!!”

床身剛移動起來,陸曉便驚悚又絕望的大叫起來。

眼淚風乾在她凌亂的臉上。

片刻後,蕭楚北單手插袋把一份協議扔在她的身上,“簽了她。”

那是讓她同意把眼角膜移植給陸夏的同意書。

陸曉麻布地握著筆端,就像是個被抽乾了靈魂的布娃娃,一筆筆的簽下自己的名字……

陸曉簽完字後,整個人心靜如水。

兩個星期後。

她躺上手術床上,安靜地接受麻醉,木納地看著醫生伸過來的手術刀。

真是可悲,她連閉眼選擇逃避的機會都沒有。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眼角膜從她的眼睛裡挖走,而她睜著眼卻永遠的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蕭楚北守在手術室外,裡面安靜到令人不安。

想到陸曉被送進手術檯的那天分明把手術室鬧得雞飛狗跳,即便她簽了同意捐贈的協議,他還是放不下心來。

那個女人肯定是又在打著什麼鬼主意破壞陸夏的手術。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切還是那麼平靜。

幾個小時後,主刀醫生走了出來。

“手術怎麼樣?”蕭楚北迎上去,醫生摘下口罩:“蕭先生,手術很成功。”

“陸曉她沒有反抗?!”

蕭楚北蹙緊眉頭,醫生搖搖頭,“蕭太太很平靜,非常配合手術的完成。”

她很平靜?

蕭楚北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她是……瞎了嗎?”問出這句話,蕭楚北竟然覺得喉嚨裡乾涸一般的疼。

“是。”

就連胸口處都頓痛起來。

他是怎麼了?

他不是應該很高興嗎?陸曉瞎了,也就意味著陸夏又能重見光明瞭……

把眼睛從我身上挖走了,沒有可以利用的了,就要我離婚?

——

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時間彷彿對陸曉來說沒有了意義。

午後,明媚的陽光灑滿整個病房。

陸曉靠在病床上面向著陽光,但無論她把眼睛睜得多大,都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曉曉,你怎麼樣?”

女人的聲音溫柔的像只無公害的小貓咪。

陸曉並沒理睬她,因為她知道她是陸夏,她是跑來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來了。

陸曉就這麼坐在床上。

即便素顏朝天,眼瞳失去了光彩,可該死的,為什麼她的美貌還是讓她心生嫉妒?!陸夏緩緩走到她的床邊。

她握住她的手:“曉曉,就算是你把我推下樓,害我失明,但是你把眼睛給了我,我依舊很感激你。”

她在說什麼鬼話呢?!

陸曉朝著傳來陸夏聲音的另一邊回過頭:“陸夏你又在演戲給誰看?蕭楚北就在你旁邊對不對?”

蕭楚北心裡咯噔一下,她不是瞎了嗎?

怎麼就好像看得見他一樣?!

陸曉把手從陸夏的手裡抽出來,陸夏故意裝作沒站穩,身子往後讓了讓。

蕭楚北三步並作兩步上來扶住她:“陸曉你死性不改!你看不見小夏身體還很虛弱嗎?”

他脫口而出,卻在陸曉的心臟處鑿出個大洞。

“我已經瞎了,蕭先生。”

她平靜的提醒著他,蕭楚北的心腔處狠狠糾結了一下,“我當然知道你瞎了,你就是眼睛瞎了,心還是這麼蛇蠍歹毒。”

“小夏好心來看你,你應該懂得感恩。”

感恩?

陸夏冤枉她把她推下樓,再挖走了她的眼角膜,他還要讓她對這個魔鬼感恩?!

陸曉忽然仰天大笑起來,陸夏害怕得畏縮在蕭楚北的懷裡,“楚北,我怕……”

“不怕,有我在。”

這句話他也曾對她說過。

曾經深愛著這個男人的心如今只剩一片傷痕累累,陸曉大笑著眼眶通紅:“蕭楚北,會有報應的,有朝一日,你一定會後悔的。”

陸曉瞎了,看不見了。

蕭楚北把她接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簽了它。”

他將一份文件扔到她的面前,陸曉很怕聽到這句話,“你還想從我身上挖走什麼?”

蕭楚北有時會不敢看陸曉那雙失去光彩的眼睛,他背過身去:“我們離婚。”

未完待續……

書名:傾深往事

特別推薦

葉鋒扭頭看去的時候,只見銀狼一直盯著他的右手,目光沒有一絲離開的意思。

不但如此,它的雙眼中,原本的紅色更加旺盛,甚至隱隱有著一絲紅光閃過。

呃...”

這短短的一瞬間,銀狼已經奄奄一息,發出一陣陣嗚咽之聲。

看到這一幕,葉鋒沒有絲毫的猶豫,手搭在銀狼的背上,生生之氣瞬間進入了銀狼的體內,修復著它的**。

正在修復銀狼**的葉鋒,緊緊皺起了眉頭。

原來,生生之氣和這股藥力全都十分強悍,雙方一個修復一個破壞,可以說旗鼓相當。

這讓葉鋒心裡十分震撼。

要知道,他的生生之氣一直無往不利,而現在竟然出現了一種角力狀態,可見這股藥力的強悍。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一直過了一個時辰,這藥的霸道藥力才漸漸消失,這時候,生生之氣才正式開始修復銀狼的**。

就在葉鋒修復完銀狼**後,在銀狼的身上突然泛起了一道血色霧氣。

很快,這道血色的霧氣就把銀狼的身體包裹起來。

看到這一幕。葉鋒也有點懵,不過,他很快就想到,這應該是血晶果對它的改造開始了。

因此,葉鋒就沒有動,而是就在屋子裡打起坐來。

這血色霧氣越來越是濃郁。漸漸的形成了一個霧繭把銀狼包裹起來。

葉鋒能感覺到銀狼的完全正常,所以他此時還算是放心。

…………………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很快過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中,葉鋒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房間內,福伯他們都看到了這樣的情況,但是誰也沒有問怎麼回事。

他們對他們的定位非常清楚,何況他們當了這麼多年的管家和侍衛,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他們心裡十分清楚。

葉浩看到這樣的情況也十分好奇,不過葉鋒也不知所以。因此也沒有辦法回答他。

這天,葉鋒正在房間內打坐,突然,一直沒有動靜的血色霧繭驟然翻騰起來。

看到這一幕,葉鋒的目光微微一凝,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任何動靜,現在突然有了變化,顯然這銀狼應該是要出來。

血色霧繭翻滾。猶如一朵朵血色的雲彩,不過。很快這血色霧繭越變越薄,裡邊銀狼的身形也顯現出來。

這時,葉鋒才看到這血色的霧繭不是消散,而是被銀狼吸入了體內。

“嗷!!!

當最後一絲血色的霧氣被銀狼吸收完後,突然,銀狼站了起來。仰天發出了一聲長嘯。

嘯聲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卻有一股震懾靈魂的力量。

這股力量隨著這個嘯聲在空中傳播,屋外的福伯等人突然感覺到一陣戰慄,這股戰慄不是來自於身體,而是來自於他們的靈魂。

“嗷嗚…..”

“咕咕……”

……………….

隨著銀狼的長嘯。彷彿一股無形的力量蔓延在王城的上空。

無數的被圈養的兇獸妖獸,都匍匐在地上,低下頭嘴裡發出一陣陣敬畏的長嘯之聲。

就算是一些圈養的家禽此時都狂躁的吼叫著。

此時,可以說,整個王都都陷入到了一種混亂當中。

兇獸妖獸的長嘯,野獸的狂躁。

無論是武者還是真武者的都來自於心底的那絲恐懼。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為什麼會這樣?”

“我身為七階真武者為什麼會感覺到害怕?”

………………………

皇宮中,王都某個角落的地下室,城外的某處山洞,正在打坐的武者…….都豁然睜開雙眼,一臉驚恐的站了起來,嘴裡喃喃自語著。

天狼山脈,無數的妖獸全都好似感覺到了什麼,全都看向了天藍王都的方向,而後慢慢的爬下來。

就算是在天狼山脈的深處,核心地帶,那些個散發著恐怖氣勢的妖獸,也都彷彿感應到了什麼,或站在山巔,或站在樹梢,或者在山洞的洞口,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天狼王都的方向。

如果細心就會發現,這些一個個散發著恐怖氣息的妖獸,四肢正在微微的顫抖著,它們看向王城方向的目光中,則流露出一絲恐懼。

一些妖獸正在跟人類戰鬥,只是突然之間,這些妖獸全都停止了進攻爬在了地上。

而那些人類看到這樣的情況都是一愣,他們起初還以為這些妖獸要發動什麼樣的進攻,因此趕緊後退幾步,只是這些妖獸趴下後,便沒有了什麼反應,讓他們十分意外。

他們試著攻擊了一頭妖獸,甚至把這頭妖獸殺死,它都是動也沒動。

這讓他們十分奇怪。

這樣的情況在無數的地方上演,無論他們怎麼殺死這些妖獸,這些妖獸兇獸都沒有絲毫的反應,甚至連叫都沒有叫一聲。

可以說,不但是天藍王都,而是整個大陸所有的妖獸兇獸,都彷彿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壓,這股威壓直接作用在他們的靈魂深處,讓他們一絲也動彈不得。

這種感覺並不是來自**上的,而是來自靈魂方面,或者一種血脈中存在的感覺,讓它們全身瑟瑟發抖,不由自主的匍匐下去朝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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