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福帶你理解和學習《素書》003

張商英寫道:

黃石公得子房而傳之,子房不得其傳而葬之。後五百餘年而盜獲之,自是《素書》始傳於人間。然其傳者,特黃石公之言耳,而公之意,其可以言盡哉。

根據張商英的這種寫法,《素書》是黃石公經過仔細考察才得到了張良這個人,然後很鄭重地把《素書》傳給了他。

國福帶你理解和學習《素書》003

《史記.留侯世家》記載:“張良者,其先韓人也。大父開地,相韓昭侯、宣惠王、襄哀王。父平,相釐王、悼惠王。悼惠王二十三年,父平卒。良年少未宦事韓。韓破,良家童三百人,弟死不葬,悉以家財求客刺秦王,為韓報仇,以大父、父五世相韓故。”另一本《漢書》記載說:“良祖開地相韓41年,父平相韓46年,共連續相韓87年,其家當在韓都。”

這些記載告訴我們:張良這個人很不一般,他是典型的官幾代,爺爺做韓國(戰國時期一個很有名的諸侯國,齊楚燕韓趙魏秦之一)宰相41年,接著爸爸做韓國宰相又46年,總共87年,父親死的時候,張良年紀還不大,為此沒有在韓國當官,韓就被秦國給滅了。這時,張良家有三百多人被殺,張良和秦始皇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張良不顧一切,散盡家資,找到一個大力士,為他打製一隻重達120斤的大鐵錘,然後差人打探秦始皇東巡行蹤。刺殺目標是秦始皇的六駕馬車。前218年(秦始皇二十九年),秦始皇東巡車隊即將到達陽武縣,張良指揮大力士埋伏在到陽武縣的必經之地——古博浪沙。不多時,遠遠看到三十六輛車隊由西邊向博浪沙處行走過來,前面鳴鑼開道,緊跟著是馬隊清場,黑色旌旗儀仗隊走在最前面,車隊兩邊,大小官員前呼後擁。見此情景,張良與大力士確定是秦始皇的車隊到達。但所有車輦全為四駕,分不清哪一輛是秦始皇的座駕,只看到車隊最中間的那輛車最豪華。於是張良指揮大力士向該車擊去。120斤的大鐵錘一下將乘車者擊斃倒地。然而被大力士擊中的只是副車,秦始皇因多次遇刺,早有預防準備,所有車輦全部四駕,時常換乘座駕,張良自然很難判斷哪輛車中是秦始皇。秦始皇倖免於難,但秦始皇對此事十分惱怒,下令全國緝捕刺客。狙擊行刺秦始皇沒有成功的張良,就逃亡到了江蘇下邳這個地方。因此,張良在橋上遇到黃石公不是偶然的,是黃石公千方百計尋找選中張良的結果。

秦末,群雄四起,張良一心想恢復韓國,就說服項梁立韓的貴族子孫為韓王,張良自己作為韓的一個官員是“申徒”,這是一個官名。張良以韓申徒之職率領大軍協助平定了關中。後來,在鴻門宴上幫助劉邦脫離險境,在灞上分封時“為劉邦申請漢中這個地方”。後來韓王被項羽殺害了,張良就徹底跟著劉邦,成為劉邦的重要謀士。

劉邦成功以後,在一次宴會上,盛讚張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外,子房功也”。或者說,沒有張良的輔佐和支持,就不會有漢幾百年的天下。例如,當初劉邦很幸運第一個攻進咸陽,他很得意,是張良提醒他,他才收斂起來自己的得意,並與老百姓約法三章,獲得了極大的聲譽,贏得了廣泛的民心。再如,正當劉邦和項羽決戰時,局面對劉邦和不利,這時劉邦的下屬韓信卻大兵獲勝佔據了原來整個齊國的地盤。劉邦就讓韓信來幫自己,可是韓信不肯輕易來幫忙,就派自己的信使來說,“齊國這個地方很不安穩,希望劉邦能夠給暫時認命韓信代理齊王。”劉邦正在盼望救援,聽到韓信要挾自己,一聽就火大了,當著信使的面就罵上了,“他媽的,這個韓信,在這個結果眼上,竟然提這樣的要求?”在一邊的張良覺得大事不妙,如果韓信不來救,那劉邦就死定了,就踩了劉邦的腳,並使了眼色。劉邦非常聰明,立即就明白了張良的意思和當前的局面,就馬上變臉道:“怎麼可以代理齊王呢?天下是大家一起打下來的,就乾脆認命韓信為齊王。”信使聽了很高興,韓信馬上就派兵來救劉邦,結果才能夠打敗項羽。

劉邦建立了漢朝以後,天下也並不安穩。尤其是跟自己創業的這些老哥們想法很多,覺得立功了應該得到獎賞,可是劉邦一直沒有顧上這個問題。一次,劉邦看見很多軍官三三五五地坐在沙土上竊竊私語,就詢問張良。張良說:“他們在商議謀反!”劉邦大驚問:“天下初定,他們何故又要謀反?”張良答道:“您起自布衣百姓,是利用這些人才爭得了天下。現在您做了天子,可是受封的都是您平時喜愛的人,而誅殺的都是平時您所仇怨的人。現在朝中正在統計戰功。如果所有的人都分封,天下的土地畢竟有限。這些人怕您不能封賞他們,又怕您追究他們平常的過失,最後會被殺,因此聚在一起商量造反!”劉邦忙問:“那該怎麼辦?”張良問道;“您平時最恨的,且為群臣共知的人是誰?”劉邦答道:“那就是雍齒了。”張良說:“那您趕緊先封賞雍齒。群臣見雍齒都被封賞了,自然就會安心了。”於是,劉邦擺設酒席,歡宴群臣,並當場封雍齒為什方侯,還催促丞相、御史們趕快定功行封。群臣見狀,皆大歡喜,紛紛議論道:“像雍齒那樣的人都能封侯,我們就更不用憂慮了。”張良此舉,不僅糾正了劉邦任人唯親,循私行賞的弊端,而且輕而易舉地緩和了矛盾,避免了一場可能發生的動亂。

張良這個人知道“功成身退”的道理,為此給自己求一個“留候”的小官,而且託辭多病、閉門不出,以減少劉邦對自己的戒懼。張良目睹彭越、韓信等有功之臣的悲慘結局,聯想范蠡、文種興越後的一逃一死,深悟“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敵國破,謀臣亡”的哲理,徹底隱退,平平安安度過了自己的餘生。

張商英說,“子房不得其傳而葬之。後五百餘年而盜獲之,自是《素書》始傳於人間。”記錄了張良得不到傳人,把《素書》與自己同葬,五百多年後才因為盜墓,這本《素書》才又重新被大家所流傳。

張商英感慨地說,“然其傳者,特黃石公之言耳,而公之意,其可以言盡哉。”大意是,我們這些後人傳來傳去都是黃石公寫在白絹上的文字,黃石公深刻的思想意蘊怎麼能夠靠文字所能表達的透徹和準確呢?

看一篇文字容易,理解其中的意蘊是非常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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