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州柏林禪寺舊史演義第五回“觀天象兩軍和議,拜高僧二王聽法”

第五回 觀天象兩軍和議,拜高僧二王聽法

趙州柏林禪寺舊史演義第五回“觀天象兩軍和議,拜高僧二王聽法”

上回書說到觀音院外忽然大兵來臨,人喊馬嘶,揮刀仗劍,叩打山門,兵士們狂呼:“開門!開門快開門!大王米參拜高僧米啦!”知客師在客堂聽到喊聲,連忙帶領一班僧徒,開門觀看:只見山門外旗幡招展,鼓角齊鳴。兩響人馬分東西列隊于山門以外再看兩隊人馬,兩色旗號。住左邊一看,這隊人馬是黑盔黑甲,黑旗黑馬,擁著一項皂羅傘。羅傘下一騎烏騅馬,馬上坐定一員大將。此人面如鍋底,絡腮鬍須,內穿金甲,外罩皂羅袍。頭戴王帽,腰繫紫玉帶,年約4O開外。大帥旗導隊,旗上繡著一個斗大的銀色“燕”字。真是威風凜凜。再住右邊一看,只見這隊人馬是紅盔紅甲,紅旗紅馬,擁著一頂紅羅傘紅傘下一物赤兔馬,馬上坐定一少年將軍。此人面如銀盆,劍眉細目。內穿銀甲,外罩紅羅泡。頭戴王冒,腰繫碧玉帶年約十六七歲大帥旗導隊,旗上繡著斗大一個金色的“趙”字,更加殺氣騰騰。

知客僧一看來路不小,連忙率眾僧合掌當胸,口唸常“阿彌陀佛”同道:“二位將軍來觀音院有何貴幹”?只見二人答道:“拜訪高僧,速領我軍進院見”知客聽言,連忙雙手合十,說:“二位檀越少等一時,待我稟報老方丈。”黑臉將說:“快去!”

趙州柏林禪寺舊史演義第五回“觀天象兩軍和議,拜高僧二王聽法”

不多一時,知客迴轉。命本院僧眾在甬路兩邊列為兩排,從山門直到禪堂。而後,連忙到山門外臺掌施禮,向兩位將軍說:“師父有命,請二位進堂相見”說罷,一將軍離鞍下馬,各帶侍衛,拾級而上,走進山門,路上甬路。知客師前邊帶路,從夾道迎接的僧眾中間向禪堂走去。當一行入眾走進禪堂門口時,只見門外靜靜肅肅,無人迎接。二將心中有點不快。忙

問知客:“老方丈在不在?”知客忙應道:“在,在,請二位進堂”。說話間走到門前,雙手打開簾櫳,二將躬身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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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禪堂陳設樸實、簡淨。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寬大的禪床,大禪床只有三根好床腿,一根床腿是用沒燒完的木柴棒,用繩索捆紮在折斷的床腿上代用。禪床上坐著一位百歲開外的老和尚,壽毫慧瞳,精神爽逸,盤膝打坐,微微而笑。二將一見,心中感到很是麼不解,心想:為什麼不說話呢?那黑臉的憋不住了,大聲“老方丈我們不遠千里而來拜見您,您怎麼連床都不下呢?”只見老和尚靜靜答道“自幼持齋身以老,見人無力下禪床”。黑臉將聞此答話勃然大怒說:“你可知我等是何等樣人物”?說罷又向前邁了幾步,走進禪床,老方丈微合兩目,說:“老衲不曉得啊”

趙州柏林禪寺舊史演義第五回“觀天象兩軍和議,拜高僧二王聽法”

讀者此時打給都有點埋怨的情緒了。你一開始就不說這股大兵的來龍去脈,這一黑一白兩個領頭的是張三”或“李四”。甭說老禪師說不曉得,我們這些人誰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呀?諸君莫急,章回體說上常有一句口頭禪叫“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說書的一張嘴難說兩家話”要想聽清必須用“倒插筆”從頭說起

書中交代,來的這股人馬和領頭的真是非同小可。那黑臉將軍是大唐河北道幽州節度使,自稱燕王的李匡威;那白麵將軍是大唐河北道鎮州節度使,自稱趙王的王熔。

須知,本書所說的“二王”聽法的故事,是從王熔引起的,他以後還與趙州禪師有很大的殊勝因緣,放在講述這段故事時,是詳說趙王,而對燕王是一帶

而過,交代已畢,從趙王說起

趙州柏林禪寺舊史演義第五回“觀天象兩軍和議,拜高僧二王聽法”

趙王是回鶻部人,他的遠祖叫沒諾幹,在唐至德年間(756-758)在鎮州(今正定)節度

使王武俊部下為騎將,武勇絕倫。武俊非常喜愛他,收為義子,號為五哥,從此他的子孫就以王為姓了。趙王的四代祖王廷湊,為鎮府元帥王承宗的牙將,承宗死後,唐皇帝命一位叫田弘正的大將為成德軍(鎮州)節度使。王廷湊鼓動士兵變亂,殺死田弘正,眾軍推王廷湊為留後,上奏朝廷,請命封賜。朝廷無力治王延湊作亂之罪,只好依奏,授命王廷湊為節度使

掌握一切軍政大權。對成德軍來說,朝廷只是收點進貢而已,因為當時“河北三鎮”的節度使,都是飛揚跋扈之輩,鎮州是“三鎮”之一。幽州也是“三鎮之一,幽州節度使就是燕王李匡威”

且說鎮州節度使從王廷湊起,就由王家世襲,四世傳至王熔。他接位那年正好十歲,父帥王京榮逝去,眾軍將保王熔為帥。當時,“河北三鎮”處於割據狀態,常常互侵邊界。多虧鎮州土地肥沃,民風剛毅再加上領兵大將都是王景崇的心腹部下,齊心合力保護著趙王,到也能維持疆界。

趙州柏林禪寺舊史演義第五回“觀天象兩軍和議,拜高僧二王聽法”

一晃就是七年過去。一日,北方邊界守將傳來急報:“燕王李匡威率軍南下,勢欲侵我疆土,請王速來迎敵”。當時,超王正當血氣方剛之年。聞報,親率大軍到北界迎敵,兩軍在“燕趙”邊界上一條大河兩岸安營紮寨,隔河對壘。是夜黃昏,滿天星斗,燕王率偏裨牙將登上北堤,察看趙王營寨動靜,瞭解敵情,作好明日決戰準備。當燕王一行人等,踏上河堤,登上了望臺向南一看,喝!只見南岸大營中,刁斗燈火,連綿不斷,旗幡營帳,無邊無際。就在大營南端的東南天際,有千條祥光,萬道瑞氣,絕罩大地,燕

王不由暗暗吃驚對眾人說:“你們看,南營聲勢不過如此,只是東南天際這片祥光瑞氣,不知主何吉凶”這時,從人群走出司夭某士,向燕王說:“大王容稟東南天際這片祥光瑞氣是鎮州有聖入居住,護持所局土地不受侵犯,如明日我軍南進,戰必不勝”燕王說:“似此奈何”?謀士派人議和,共修邊好,並求趙王並駕到東南拜訪聖人。此是上策,大

王以為何如?”燕王點頭稱是

第二天,燕王一早就派人到南岸下書議和,並說明進境年設聖人之意。趙王一聞此訊,滿心歡喜,欣然答覆。於是,兩軍並馬南行,同至慎州趙王府歇駕。二王在趙王府歡宴三日,席同談起聖人居住之事,燕王問趙王是否知道詳細住所。趙王府謀士紛紛議論:“太境西邊屬金,金地必有上人,可能在西邊居住”“聽說有一位講《華嚴經》的大法師,很有節行,若逢大旱之年,他常到五臺山去求雨,法師未回,甘霖普降”,“恐怕這不算是什麼聖人吧”!這時,有一位原籍趙州的的謀士說:“此去東南一百二十里,有雄郡名趙州,東郊有一叢林名觀音院,老方大是南禪正大禪師,年過百歲,道眼明白,開悟發慧,接引天下學人,向十方傳禪。唯此才堪稱聖人”。眾人都贊成說:“對!對!這才應聖人所居的吉兆呀!

二王聽罷,心中欣喜,令大軍從鎮州向趙州行進,非止一日,共臨趙州,二王駕進觀音院,來到禪堂老趙州”面前

趙州柏林禪寺舊史演義第五回“觀天象兩軍和議,拜高僧二王聽法”

交代已畢,言歸正文,上文記到燕王見“老方丈不下床相接,又給他說明不下床的道理。蒸王心中仍是不服,緊接著問了一句含有佛學意義的話:“我告訴你,我們二人一是燕王,一是趙王,你說,是人王尊?還是法王?”老趙州正顏答道“若在人王處是人王尊;若在法王處,是法王尊!”燕、趙二王聽講,心悅誠服,唯唯首肯,於是,二王侍立禪床兩側

靜等開示。

老禪師等了一會兒,才開口問話:“你們二人那個是鎮大王”?趙王忙答道:“弟子是”。老禪師聞聽答話,向著趙王說:“老僧來到山河貴地,已歷三紀,大王遠在鎮州,趙州乃鎮府轄地,老僧無緣,及趨面,今日一見,緣份殊勝。又等片刻,趙王的侍衛請老禪師為趙王說法。老禪師說:“大王左右多,怎樣教老僧說法”!趙王立刻令左右退下。忽聽侍者文遠高聲說:“啟稟大王,不是這左右件衛”!趙王忙問:“是什麼左右”?對曰:“大王前幾代尊諱大多,老和尚所以不敢說法。”燕王忽然插話說:“請老禪師去諱說法”。老禪師將二目睜開,舉手開口講道:“大王祖上前劫謄屬,都茶炭生靈的冤家,我佛世尊,一稱名號,罪滅福生,故佛弟子們常念南無釋迦如來。大王先祖在世的時候,有一人觸犯了他的名字,便生嗔怒,昔日鎮王三帥,征戰殺戮,有很多惡業,兒孫將受惡報。今大王身居

帥位,息兵罷戰,地德濟民,為祖上懺悔,去惡向善,福及生靈矣!”老禪師慈悲不倦,說法多時。二王停畢,稽首讚歎,對禪師珍敬無盡。當天,二王在趙州刺史府安置,不表

次日二王將回鎮時。凌展,忽見燕王帳下先鋒官闖進寺院。昨晚,他在軍中聽人言,二大王見老方丈時,老禪師穩坐禪床不起。為此,特來找知客師,責備老禪師傲亢王侯,有失禮儀。

老禪師聞知,急忙出禪堂將先鋒接入堂內飲茶先鋒怪而問道:“老師父,昨日二大王來見,大師坐而不起,今日某一員武見師,為何起身下床,出堂迎接”?禪師闖言微睜二目,手摩先鋒頭頂開口道:“你是先鋒,所以出堂,如果休是大王,老僧也要穩坐不起,此所謂‘頭等人來,禪床上接,二等人來,出禪堂接,末等人來,山門外接先鋒與眾等聆聽此語,面現疑容。只見老禪師輕輕把手一揮:“似此非爾等所知也。”先鋒聽罷,向老禪師再三拜謝

而去

話說燕、趙二王在觀音院侍立禪床,聽“老趙州”說法,感到獲益匪淺。尤其是趙王,更有心靈性通之意,二人正在回兵路上談論,忽聽中軍報道,啟稟二位大王,今有曲州驛馬飛傳急報說道幽州兵變。

正是:侍立禪床,清涼禪語二王悟,飛馬驛路,火急戰訊三軍驚。不知燕王首府幽州有何兵變,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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