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鎮,一條老街, 這碗燒鴨面承載了幾代姜山人的記憶


一座小鎮,一條老街, 這碗燒鴨面承載了幾代姜山人的記憶


當我問起小通,“ 你最推薦的老店是哪一家 ” 的時候,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 老店燒鴨面啊 。”

老店燒鴨面在姜山鎮上開了多久了呢?十六年,還是十七年呢?王老闆自己也記得不太清楚了。總之很久了,久到這家取名叫 “ 老店 ” 的燒鴨麵店真的變成了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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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通到店後與王老闆溝通

那些學生時代就開始吃的男孩女孩們已經陸陸續續地開始結婚生子,那些第一年來這座城市還有點侷促的外來朋友們也儼然慢慢變成 “ 新寧波人 ” 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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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淨後晾曬的鴨子

個人經營的小店,清晨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刻。老店家的鴨子都是現烤現賣的,每次製作時間為一小時,因為營業時間從早上六點就開始了,所以老闆四五點鐘的時候就得起床。

當小鎮上的街道還在半夢半醒間的時候,王老闆家的店又開始了紅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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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阿姨正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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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間熱鬧的老店燒鴨面

晌午的飯點,小店裡座無虛席,正在和小通吃飯聊天的我無意間看到了這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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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與老客溝通

一位大哥剛踏進店,王老闆抬起頭熱情地招呼道:

  • “來啦,今天怎麼一個人來啊?老婆沒一起啊?”
  • “老婆在家呢。剛跑完一趟車,就想著來吃你家的面。”
  • “還是老樣子是吧?”
  • “嗯吶。”寸頭大哥一面點頭一面坐下,“年糕裡你別加面了哈,你總是太客氣。”
  • “哈哈,好的。”王老闆爽朗地笑著,轉頭對著後廚喊道,“燒鴨年糕,再四分之一隻燒鴨。”

這對話,一聽就是熟客。而老店燒鴨面從來不缺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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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正在切鴨

長年累月人氣的積累,確保了每天絡繹不絕的食客。店裡平均每天賣出三十到四十隻鴨子,但老闆也不是金錢至上的人,做生意還是開心順意最要緊,所以具體數量視老闆的心情和當天的天氣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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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飪完成的鴨子

大約每天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結束營業,鴨子賣完了就收攤,忙活了大半天,總該留點時間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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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完成的燒鴨面

燒鴨面是店裡的招牌,平均每天賣出三四百碗。燒鴨皮脆肉嫩,湯底醇厚鮮香,加上一把老底子的鹹齏,開胃生津。主食不侷限於麵條,如果喜歡順滑的食物,可以選擇粉絲,喜歡有嚼勁的食物,可以選擇年糕。

老闆為人實在,生怕客人吃不飽,經常會爽氣地在點了粉絲或年糕的客人的碗裡再多放一把麵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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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鴨年糕

小通作為從事美食行業的媒體人,本身就是一個資深的吃客,寧波有什麼新開的好店,哪個街角有經典的美食,他總是第一時間聞聲趕去。這麼多年下來,林林總總地,幾乎把寧波給吃了個遍。

這人啊,東西吃多了,多少都有些麻木和刁鑽,倘若眼前的食物無法一口驚豔,便也覺得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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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子店裡的菜品

“你吃過這麼多好吃的,對食物的口感,想來也有自己的評判標準。為何提及老店推薦這個話題,你第一反應就是這家店呢?”

“ 啊……就好吃啊,哈哈。” 小通撓了撓頭,一臉大男孩特有的羞澀和內斂。“ 第一次來都是前年的事兒了,當時看到它是姜山美食排行榜第一名,就來吃。結果就吃了這麼一次,這個味道一直留在腦子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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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店推薦人小通品嚐這一大碗燒鴨面

王老闆家的東西,物美價廉,風味俱佳。無論是以燒鴨為主角的主食,還是可以當作下酒菜的鴨內臟或脆皮鴨頭,都廣受食客們的好評。

“ 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燒鴨的皮,特別脆,又不會特別油,就是一切都剛剛好。鴨肉可以不吃,鴨皮絕對不能浪費。”

話音一落,小通便把鴨腿的皮放入嘴中,細細品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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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實的燒鴨肉

做了十幾年的生意,價格從未調整那是不可能的。但在這個物價飛漲的時代,15元這個價格還是相當可愛的,而且結賬的時候老闆還是會大方地抹去總價的零頭。開店做生意,也是一種社交。對方姓甚名誰都不是很清楚,但愛吃什麼,有何忌口,王老闆都清清楚楚地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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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王老闆

這一碗看似平平無奇的燒鴨面,名氣早已不侷限在姜山一帶,老店燒鴨面裡來往的顧客也已經不僅僅是鎮上的居民。

真正好吃的味道總是更在食客間口耳相傳,無論是工作日還是節假日,不同階層的食客進出這家小小的店面,其中甚至不乏開著豪車特地前來的客人,為的只是這一口熱氣騰騰的鮮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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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的招牌燒鴨面

社會在發展,人們的物質水平也日漸提升。品嚐過山珍海味的舌頭也變得愈發刁鑽。但心底裡,記憶中,總有這麼一份簡簡單單的食物,用味道勾起你對往昔的懷戀,用溫度瓦解你設立的心防。吃下這碗歷經了十幾載春秋的燒鴨面,回頭一看,彷彿看到了十幾歲的自己。

成年以後的日子總是過得快,在店裡吃著燒鴨面的姜山中學的少男少女們對自己的未來又有著什麼樣的幻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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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店燒鴨面午間熱鬧的場景

酒飽飯足,起身結賬。小店的收入依靠的是翻桌率,吃完了佔著位置不是什麼厚道的事兒。同老闆告別後,驅車開出了一段路,那味道依舊縈繞在心頭。

街邊,臥虎藏龍。小通,誠不欺我。


圖文・一顆大財神|整理・大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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