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一種技術含量低收益極高的清潔活動,卻從未被正視的習俗。

洗手,是項技術含量低,收益卻極高的清潔活動。可有效預防小到拉肚子,普通感冒,大到MRSA,SARS和禽流感的傳染。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直到19世紀,僅僅在醫療體系內推廣洗手運動都如此吃力,更別提普通大眾了。然而,在今飽受疫情肆虐的我們,洗手顯得更加重要。

一,古時候希臘人們重視洗手活動

古希臘人們對手部清潔是極其重視的。《出埃及記》中說:亞倫和他的兒子要在這盆裡洗手洗腳他們洗手洗腳,就免得死亡。洗手不僅僅是務實,還是榮譽和文明的象徵。古希臘人相信,當客人來訪時,提供洗手盆和毛巾是最基本的禮儀。洗手與洗身體在古希臘是神聖的事情就連在我們印象中骯髒的中世紀和並不衛生的文藝復興時期,洗雙手也是極其受關注的事情。那時候的歐洲,修道院的迴廊普遍設有用來洗手的石槽,富裕人家的室內也通常在角落備有水壺、盆和擦手布。甚至禮儀書籍中明確表示,飯前飯後必須洗手,忘記的人應以此為恥。

洗手,一種技術含量低收益極高的清潔活動,卻從未被正視的習俗。

二,中世紀的不清洗運動,人們漸漸忽略洗手

在不清洗運動中,比較有名的應該要屬“臭名昭著”的法王亨利四世。他的道德品質被強烈的:汗、馬、腳臭和大蒜臭味襯托著。但國王本人顯然毫不在乎,還堅決鄙視任何注重個人衛生的良好行為。得知蘇克公爵洗了個澡,亨利四世大驚失色,通知蘇克公爵被暫時性隔離,直到油紙和灰塵重新為他的外表敷上厚重的防護為止。按照這個思路來看,雙手作為暴露在外界環境第一線的人體部分,不洗才是對家人和自己負責的態度。可自古而傳的習俗卻告誡大家,不勤洗手是可恥的行為。因此上層社會可能會為此糾結不已,但普通民眾顯然並不用憂慮。當工業革命建立了工業生產線,但公共飲水系統卻並沒有跟上發展步伐,相反由於水汙染嚴重,清水的價格並不低廉。再加上城市人口密集,貧民窟幾十甚至上百人需要共用一個廁所,更別提建立貌似看起來沒什麼大用處的洗手設備。兩者相輔相成,人們對洗手有意無意的忽略以致成習慣也就不難理解了。

洗手,一種技術含量低收益極高的清潔活動,卻從未被正視的習俗。

三,賽麥爾威斯倡導的洗手運動

中世紀不洗手運動的流行從而導致了大量的細菌滋生,疾病蔓延。洗手運動的倡導者賽麥爾威斯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開始呼籲人們要勤洗手,可人們卻不以為然。當賽麥爾威斯為洗手運動奔走呼籲十幾年,除了嘲笑和排擠,他幾乎得不到任何回饋。直到路易斯巴德斯提出了細菌理論,才終於為賽麥爾威斯的洗手倡議提供了有力的學術支持。甚至直到磺胺和抗生素出現前,人們與病毒作鬥爭的唯一方法就是,將它們洗掉。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洗手在民眾中的普及率變得可觀了起來,恰恰相反,公眾個人衛生意識仍然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洗手,一種技術含量低收益極高的清潔活動,卻從未被正視的習俗。

四,美國的公共衛生改革,洗手運動得到推廣

19世紀未,美國公共衛生改革促使政府出資建造了一批公共浴室和洗手間,以提供給貧困的本國居民和外來移民清潔身體。1897年,芝加哥自由浴與衛生聯盟宣佈:可以給這些不文明的歐洲人湧入我們的城市帶來最大的文明力量就在於公共浴場。當然,工業革命造就了產業工人,也催生了衛生事業的現代化。但就其本身而言,公共浴場的建設不足以說服人們去洗手。洗手本身花費20秒,但走去公共洗浴室卻要耗費20分鐘,誰又能特意為此奔波一趟呢?

洗手,一種技術含量低收益極高的清潔活動,卻從未被正視的習俗。

可20世紀初爆發的大規模西班牙流感和其他傳染病又使得社會學家和家庭經濟學家們不得不警惕這種不良的衛生習慣帶來的負面影響。社會工作者輪流上門宣講“細菌”帶來的可怕危害,尤其是那些家中有新生兒的母親,更是著重的宣傳對象。他們倡導,母親應該成為家庭的榜樣和道德指導者,擔負起督促邋遢的丈夫和好動的孩子們洗手的重任。有數據表明,1900年,美國兒童飽受傳染病的困擾,每10名兒童中就有將近2名死於這個原因,尤其以5歲以下嬰幼兒居多。而這些可怕的後果只算在母親的頭上,如果家中孩子去世,很大可能就是母親沒有良好的衛生習慣。社會工作者們為家庭主婦帶去了“細菌焦慮”感,家庭主婦們開始意識到了洗手的重要性。因此,這無疑會使洗手推廣運動事半功倍。

洗手,一種技術含量低收益極高的清潔活動,卻從未被正視的習俗。

如今,新冠疫情正在全球蔓延,洗手更顯得重要。堅持勤洗手、愛洗手、讓洗手運動成為一種習慣,更成為一種習俗。遠離病毒從洗手開始,一種技術含量極低,收益卻極高的清潔活動,難道不正是我們應該提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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