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用卡,因為我覺得卡用多了,會被卡死。
我用過牡丹卡,結果牡丹被卡住了,我一分錢也沒拿到手。
我還用過長城卡,結果在黃昏的寒風中,長城也被卡住了。
後來又用招商卡,被卡的那一刻,招來了傷。
最後我用中信卡,等到再次被卡住時,我終信——任何卡都可能被卡住,包括卡夫卡。
儘管這樣,我對卡還是蠻相信的,因為卡能透支,貌似佔了點兒便宜。
有一個女孩對我說,他男朋友給她辦了一張感情卡,這張卡除了能買空氣,啥也買不了。
我問她:你信嗎?
她說:誰信呀?不過是意念中的遊戲罷了。
感情這東西,有時真不是個東西,有些人本來好歹是個東西,到後來被害得不是東西。
那女孩又說:感情有時就是一種情調,你說你整天老一個人哪行?老跟別人沒關係哪行?有了份感情,總算有點兒正事兒可幹。
我說:不論感情還是情感,都是閒著沒事兒就上感。
女孩說:我的感情總得給個人吧,上感就上感,我還上趕著上感。
我說:那容易傷感,老上感容易受騙。
她說:那就受騙吧,人生不被騙一次,不知道啥叫人生。
後來她果然被騙,一發狠去了海南三亞,在天涯海角思考人生。
我收到了她一張寄自天涯海角的名信片,上寫:我真被騙了,感情就是一張不信用卡,你都不信了,還用它幹嘛?
再後來,我在“橙街”夜店的迷狂之夜見到她,她嘴上有風暴的滋味。
我說:你又來找騙。
她說:這回是我騙別人。
看到她在夜店中似有把握在騙一個男人,直覺告訴我,最後上當受騙的還是她。
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那個男的我有點兒面熟,他正揹著她騙另一個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