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提 雪夜情思――獻給2020年

普提 雪夜情思――獻給2020年

國畫 吳國良

吃了晚飯妻子叫著一塊去散步,走出門來,看到天空飄著小小顆粒狀的雪花。這應該算是淄博的第二場雪了,頂著這雪走在薄薄一點雪上,沙沙的聲音,讓我分外愜意!剛進入新年十多天,新的一年又讓我滿是憧憬,於是作詩《元旦》:

去歲三更始,來年元日新。

梅開姿色俏,松翠景光真。

金葉沉河醉,銀花落地親。

迎春須儘早,爭做有心人。

想到元旦的詩,看到這遲到的雪讓我思緒紛飛。

說起雪來,淄博這雪也就是象徵性地叫雪,根本看不到鵝毛般飄落,漫天潔白的景象,山舞銀蛇,原馳蠟象在淄博也只能是一種想象。來山東三十年了累積起來下的雪也沒有一尺半厚,還不如黑龍江一天半夜下得多。說起龍江的雪那才叫夠味,如果你走在田野,走在山林,到處都是白的,根本看不到一點雜色,那真是“白茫茫大地一片真乾淨”。東北人帶點詩意叫鵝毛般的大雪,而比這更厲害的叫冒煙雪。望著這飄雪的天空,讓我的思緒又回到了在龍江工作時,有關雪的記憶――

記得第一次公開課,我寫的所謂範文就是《雪》,現在原稿還能找到,後來又寫了篇論文《託物言志散文寫作規律探討》,後面用的例文也是《雪》,一九八九年我已到山東上班,原單位把這篇論文報了上去,還得了黑河地區學術成果年會二等獎,發了證書及二十元獎金。我想如果不是來山東我的論文至少應該有幾十篇了吧!第二件更讓我難忘的是第一次下鄉到霍龍門講課,又遇到了大雪,早晨六、七點去坐車,十點多到紅彥,沒車往鄉里去,沒有飯店,到村裡一上海知青老師家吃了頓飯,然後坐汽車往鄉里走,到了鄉中心校已是三點多。第二天是講課,我們一次講三天,一學期講兩次。講完課中心校給找個敞篷汽車給送到紅彥,再往縣城返。然而路上又遇大風雪,汽車走到半路由於雪深走不動了,我和兩個女老師只好徒步行走,我即是男同志,又是老師很怕把她倆扔下出問題,這樣我們又徒步跋涉在近一尺深的雪中走了十多里到達紅彥,然後等長途汽車。由於這次艱難的教學,讓學校下決心撤了這個教學點,但這次下鄉的歷練卻豐富了我的人生。還有一次是到七星泡農場講課,也是大雪天,公共汽車走到半路走不動了,我們乘客在路上站了近一小時,也凍得不輕。我調山東那年學校校長,函授部主任一再婉留我,還給我報了省優秀師資培訓教師,讓我給自己整理材料,我寫了這段經歷。

山東的雪可以忽略不計,而龍江的雪卻非同小可。瑞雪兆豐年。是說這雪越大,越為東北廣袤的土地保存了大量水資源,到了來春,雪化了浸入土地春播保墒,加上凍土慢慢融化,保證了土地水分的供應,某種程度講靠天吃飯,一半意義是靠雪吃飯。因此東北農民更應感恩於雪。二是大雪讓人省了不少電錢。因為雪是天然大冰櫃。東北一入冬殺豬宰鵝,凍乾糧,只要在雪地挖個坑扔進去,上面潑上點水,冷凍效果非常好還保鮮。三雪是東北人天然的樂園。雪爬犁,滑雪板,滑哧溜,冰雪地打尜,雪地摔跤,塑雪人,點冰燈等都和雪有關,於是龍江人,因地制宜,發展冰雪經濟。改革開放後東北利用天然的優勢發展冰雪經濟,一年一度的哈爾濱冰燈,亞布力的滑雪場,黑河的冰雪節,吸引了很到外地遊客,豐富了人們的文化生活,對宣傳龍江意義重大,也帶動了當地經濟的發展,使東北的冬天讓人非常難忘,絕不僅僅是一個“冷”字了得!回憶這龍江的雪,因為它帶著我青春的印跡,帶著我對這塊神奇土地的思念。

普提 雪夜情思――獻給2020年


說到淄博的雪,不能不說時間過得飛快,文明稱為“蹉跎”,所以我們還必須“迎春需儘早,爭做有心人”。說到淄博的雪不能不提起梅。前些時老師佈置寫梅,人們苦於不下雪。宋代盧梅坡曾有詩: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做十分春。是的,只見梅開,不聞雪飛,著實讓詩友上火,好在淄博這雪該來還是來了,本來是雨,天公就讓天氣再冷一點,於是盼來了第一場雪,今天又來第二場雪。人們戲說淄博的雪不僅識大體,有文化,懂詩情,知人心。它成就了淄博百千詩人,使他們賞梅贊雪,說長論短,佳作連連。還專門為梅雪出了一期微刊,我也寫了一首詩:

臘梅

百花俱寂我方開,

不畏嚴寒踏雪來。

玉砌粉妝銀世界,

黃金朵朵上天台。

也算是有梅有雪有詩了。走著,走著,我忽然想起九十年代初電視劇《雪山飛孤》主題曲:雪中情:

寒山蕭蕭,飛雪飄零。

長路漫漫,踏歌而行。

回首望星辰,往事如煙雲。

猶記別離時,徒留雪中情。

――雪中情……雪中行――

雪中我獨行,揮盡多少,

英雄豪情……

普提 雪夜情思――獻給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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