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能改變什麼?
諸君看看這首當年響遍大街小巷的《北京歡迎你》,有多少演唱者已物是人非?
2008年,筆者還在讀大學;到2020年,已結婚6年,成為丈夫和父親。
正如今年是一個非凡的年份一樣,2008年,也發生過太多的故事——年初南方的雪災,5.12汶川大地震,8.8北京奧運會...
今天是2020年8月8日,晚上剛過的8點8分,12年前的北京奧運會正式開幕。
人,總是有感情的動物。此刻,筆者坐在電腦前,看著想著12年前發生在奧運會上的一幕幕,總是唏噓感慨不已。
我看到那開幕式上2008名演員的擊缶而歌,我看到李寧飛空踏步繞鳥巢一週點燃火炬,我看到開幕式上鏡頭打向科比、諾維茨基時人群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我看到姚明領銜的中國籃球隊在最後一刻擊敗德國隊闖入八強,我想起中國隊雄踞金牌榜的那51塊金牌...
國歌聲一次次地響起,在家裡的電視機上,在商場的大屏幕上,在大街小巷每一個角落,不管在哪一個地方,聽到國歌聲,心裡總會升騰起一陣莫名的震顫——那是每個國人對國家最由衷最樸素的情感。
今天,12年過去了。
我們該如何回答2008?
今年,我們經歷了疫情、洪水、中美貿易戰,經歷了全球的疫情爆發和經濟下行,經歷了在大環境下個人的悲歡離合,初聞感覺驚詫莫名,最後發現似曾相識。
12年的時間改變了很多,又彷彿沒改變什麼。
今天,我給自己幾小時的空餘時間來寫這篇文章,是真的想以一個普通市民的角度,來看看:這12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12年有多長?當年呱呱墜地的小孩,現在或許是個滿街飛奔的小學生;當年還在靈秀灑脫又躊躇滿志的青年,現在可否記得當年理想?當年為生活忙碌奔波的中年人,現在是否依然勞碌?當年剛剛耳順的老人,現在是否已從心所欲不逾矩?
12年,太陽在南北迴歸線上共直射了24次,地球自轉了4380圈,我們經歷了12次的寒暑交替...
如昨天的立秋宣告今夏進入尾聲,今天的8月8日宣告所有經過2008的人都已失去了12年光陰。
現在,我們來看看:到底如何回答2008?
有一部很火的韓劇,叫《請回答1988》,是以1988年漢城奧運會為背景,講述親情鄰里情的故事。
這部劇的經典臺詞,數不勝數,也常引起80後們一陣懷舊熱潮。
其實,人都是懷舊的動物,誰又能決絕的斬斷過往呢?
筆者記得:2008年,諾基亞手機還很流行,MP3也很流行,淘寶也未迎來全盛期,微信還未誕生,移動互聯網則更是遙遠的事情。
但那個時候,並不妨礙我們用電腦看電影、看球賽,不妨礙青年男女們用手機“煲電話粥”,也不妨礙人們上網逛論壇、寫帖子,QQ空間是我們那時的朋友圈,非主流的裝飾、不時上傳的生活照片、當日記一樣寫的QQ日誌,是我們那時“”明媚而憂傷”的青春。
那時的筆者22歲,身上充滿了躁動的、迷茫的、“無處安放”的青春。
現在,我們似乎得到更多了,所有的信息獲取、社交、購物,似乎一部手機就可以搞定了。可是搞定之後呢,手機玩累之後呢,腦子閒下來的時候,心裡總有些許空虛。
那是一種志向未酬、志趣未滿的空虛。
我們現在早上從睜開眼,到晚上閉上眼,我們第一和最後見到的,必然是手機;我們故意把自己搞得很忙碌,實際上是在為自己的惰性、慣性找藉口。
終於,我們成了自己的“奴隸”,且有冠冕堂皇的理由。
回顧過往,我們可以好好想想:那個時候感到疑惑迷茫的問題,現在找到答案了嗎?當時認為的答案,還是現在的答案嗎?
筆者知道每個人會有變化,但希望這個變化不要太大,不至於大到突破年輕時的三觀。人到中年,重塑一次三觀,有必要嗎?
沒必要,但可以“修繕”和“優化”。
說回現在,2020。
在每個個體有限的生命中,在大多數國家悠久或短暫的歷史中,類似於今年的新冠疫情,都可以說是一個難得、難忘的體驗。
說是“百年一遇”、“千年一遇”,筆者想也不為過分。
在這樣幽居家中的封閉式生活,可謂是刻骨銘心。
可是我們依然挺過來了。挺過來之後,在國家“地攤經濟”等各種政策刺激下,正常的生活很快得以恢復,人間煙火氣一旦升起,我們便覺疫情似乎變得遙遠。
堪比1998的洪水又提醒了我們。
直至今天,我們縣各類堤壩上的防汛值勤崗哨仍未拆除,仍是二級響應,仍是紅旗招展,仍是熱火朝天,仍是黑白輪轉。
所以,想想個人那點悲歡,在災情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有的讀者看我這麼矯情或是“無病呻吟”,用魯迅的名言“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我只覺得他們吵鬧”送過我,我是絲毫不敢反駁的。
寫這些,主要是為了宣洩心中雜氣雜思。如果這其中,恰好也抒出些許諸君胸臆,筆者與有榮焉。
寫到最後,我來說說平凡人的不凡。
不管是疫情還是汛情,不管是疫情社區值守還是汛期巡堤值守,不管是疫期封閉家中還是汛期承受損失,都是我們每個普通人在承受。我們心中自然不會好受,我們或許會害怕、會嫌棄、會煩躁,可最後我們都不曾逃避、不曾放棄。
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我們都守住了自己的底線。
烈日下、暴雨裡、蚊蟲間、汗水下,燥熱間、疲勞中,我們真的是用默默堅守,詮釋初心使命。
人類的韌性無限!人類的動力無限!人類的成就無限!
夏去秋來,秋去冬來。
不知道今年的冬天我們會不會再次遇到雪災,或許明春還會有什麼“二次疫情”爆發,不過已經無所謂了。
不是我們麻木了,是我們適應了。從身理到心理,都喚醒了我們對苦難,最快速的應急,最持久的應對。
生活本是這樣,不是嗎?只要沒被苦難乾死,就會遲早翻身將對方往死裡幹。
生命力。
平凡是它,偉大也是它。
2020年的8月8日馬上就要過去了,我的抒懷也應告一段落。
2008年的那些問題,我現在仍在思考著答案。在思考的過程中,時間不會停止,也許馬上就要回答現在了。
——回答完2008,請回答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