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世“三大行書”是按水準排列還是接時間順序排列?水準哪個高?

古董一尊


首先要知道三大行書為:王羲之《蘭亭序》、顏真卿《祭侄季明文稿》、蘇軾《黃州寒食詩》。

就其藝術水平沒有沒有高低之分,至於排序是按照時間先後排列的。

首先,《蘭亭序》是中國晉代(公元353年),書聖王羲之在紹興蘭渚山下以文會友,寫出“天下第一行書”,也稱《臨河序》、《禊帖》、《三月三日蘭亭詩序》等。

其次,《祭侄文稿》(全稱為《祭侄贈贊善大夫季明文》)是唐代書法家顏真卿於唐乾元元年(758年)創作的行書紙本書法作品,現收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

第三,《寒食帖》又名《黃州寒食詩帖》或《黃州寒食帖》。是蘇軾撰詩並書,墨跡素箋本,橫34.2釐米,縱18.9釐米,行書十七行,129字,現藏臺北故宮博物院。

大概瞭解一下其藝術特色。

一、《蘭亭序》藝術特色:

本文描繪了蘭亭的景緻和王羲之等人集會的樂趣,抒發了作者盛事不常、“修短隨化,終期於盡”的感嘆。作者時喜時悲,喜極而悲,文章也隨其感情的變化由平靜而激盪,再由激盪而平靜,極盡波瀾起伏、抑揚頓挫之美,所以《蘭亭集序》才成為名篇佳作。

二、《祭侄季明文稿》藝術特色:

在結體上,《祭侄文稿》打破了晉唐以來結體茂密、字形稍長的娟秀飄逸之風,形成了一種開張的體勢,結體寬博,平正奇險。

三、《黃州寒食詩》藝術特色:

《黃州寒食詩帖》彰顯動勢,洋溢著起伏的情緒。詩寫得蒼涼惆悵,書法也正是在這種心情和境況下,有感而出的。通篇起伏跌宕,迅疾而穩健,痛快淋漓,一氣呵成。

三大行書都是信手之作,連落款都沒有,書寫者最主要的書寫目的,不是為了寫出漂亮的字,他們要麼是為了記錄當時的文思而書寫(王羲之、顏真卿),要麼是為了排遣心中的苦悶憂愁而書寫(蘇軾)。

書以成字,字以成文,文以載道,文以寄情。

所以,三大行書的內在共性是—意不在書而書自天成。











愛芳書法


在行書1800餘年的發展歷程中,有三幀里程碑式的開山鉅作:東晉王羲之的《蘭亭集序》、中唐顏真卿的《祭侄文稿》、北宋蘇東坡的《黃州寒食詩帖》。它們先後媲美,各領風騷,成為行書標杆性的經典作品,被後世並稱為“天下三大行書”。

這三大行書,代表了三個不同時代的不同書風,同時,也各自代表著作者的三種心境:晉代:韻度唯尊行書產生於東漢,形成於魏晉,經東晉王羲之、王獻之父子的推陳出新,糅進楷法,才成熟完善起來,並形成一種不同於漢魏質樸書風的妍美流便的尚韻書風。這種書風與晉人風神瀟灑、不滯於物的心靈姿貌相適應,追求筆墨技巧之外的生命情調,其代表作就是被歷代公推為“天下第一行書”的王羲之《蘭亭集序》。

《蘭亭集序》——樂悲之書

《蘭亭集序》全文共28行,324字,抒發了作者對人世生死無常、好景不長的感慨之情。此時,王羲之年已50(王羲之生年有303年、321年兩說,按後者推算王羲之寫《蘭亭序》時是32歲)。面對良辰美景,王羲之乘興寫道:“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由於時代和家族的雙重重負,王羲之不可能物我兩忘,完全沉浸在大自然的美景之中。故而,序文在描述了蘭亭美景和修禊之樂後,轉而對人生憂患發起議論:“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幾許淒涼,幾許無奈!好像作者已經快要參透人生的虛幻無常了,可是筆鋒一轉道:“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又徹底否定了莊子超邁曠達的人生觀。王羲之的悲哀,在於面對明山秀水時始終難以釋懷的生命關懷。正如著名美學家宗白華先生所言:“晉人雖超,未能忘情。”

唐代:秀壯並存唐代行書由兩個系統構成。一個系統是王羲之書風。由於唐太宗極力推崇王羲之,唐代掀起了研習王羲之書法的熱潮,形成了以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陸柬之、柳公權等為代表的“崇王”書家群。另一個系統是顏真卿、李邕的創新書風,他們突破“二王”藩籬,開創了行書的獨特面貌。其中,顏真卿變王羲之行書的纖秀妍媚為豐腴雄健,其代表作《祭侄文稿》與王羲之《蘭亭集序》分別代表了行書“陽剛美”“陰柔美”兩種不同的藝術風格。

《祭侄文稿》——悲憤之書

《祭侄文稿》全文共23行,268字(塗去34字)。今觀其跡,顏真卿的忠義之氣和失侄之痛仍躍然紙面。全文從追記顏季明往事開始,此時作者情感釋放仍不失理性,因此字勢平穩,行筆稍緩,筆調比較含蓄。隨著文章的逐漸展開,作者的情緒也開始跌宕起伏,字勢逐漸打開。當述及常山孤城為敵兵所圍而“賊臣不救”時,顏真卿的字跡就變得十分凌亂,寫錯塗抹的地方也開始增多。至“父陷子死,巢傾卵覆。天不悔禍,誰為荼毒?念爾遘殘,百身何贖?嗚呼哀哉!”句,顏真卿肝膽俱裂,用筆頓挫增強,字形忽大忽小,筆墨時斷時續。再至“撫念摧切,震悼心顏”8字,大悲大憤之情噴湧而出。結尾處“魂而有知,無嗟久客。嗚呼哀哉!尚饗。”作者精神上似乎進入了恍惚狀態,字形幾乎難以辨認,字勢向右下方欹側連綿,悲憤之情達於極點,不過此時已是欲哭無淚了。宋代:尚意抒情行書經魏晉的黃金期、唐代的發展期後,到宋代達到了新的高峰,開始以一種尚意抒情的新面目出現。這種尚意書風充分發揮行書的抒情達性功能,突出行書創作的至情宣洩,產生了蘇軾、黃庭堅、米芾、蔡襄四大書法家,他們均以行草或行楷見長。最能體現這種尚意書風的,是被譽為“天下第三行書”的蘇軾《黃州寒食詩帖》

《黃州寒食詩帖》——悲愴之書

《黃州寒食詩帖》為兩首五言古詩,共17行129字,一掃蘇軾往日的清詞麗句,讀來蒼涼惆悵,字字含淚。第一首詩為:“自我來黃州,已過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兩月秋蕭瑟。臥聞海棠花,泥汙燕支雪。暗中偷負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頭已白。”該詩描寫了蘇軾困居黃州三年的清苦生活。三年的時光,何其漫長,然而又如流水轉瞬即逝,把詩人的年華無情帶走。面對悽風苦雨,詩人感嘆韶光易逝,發出了“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的無可奈何的喟嘆。第二首詩為:“春江欲入戶,雨勢來不已。小屋如漁舟,濛濛水雲裡。空庖煮寒菜,破灶燒溼葦。那知是寒食,但見烏銜紙。君門深九重,墳墓在萬里。也擬哭途窮,死灰吹不起。”這首詩延續了詩人在第一首詩中的悽苦情調。春天的江水高漲要漫進室內,小屋像一葉漁舟漂泊在蒼茫煙水中。空空的廚房裡煮著些蔬菜,破灶底燃著潮溼的蘆葦。看見烏鴉銜著紙錢,才想起今天已是寒食節。面對此情此景,一種悲愴的窮途末路感在詩人心中油然而生,那是“君門深九重”的欲歸無望,“墳墓在萬里”的欲吊不能,“死灰吹不起”的欲哭無淚。“天下三大行書”是行書發展的三座里程碑,它們雖然在形式、風格、境界上存在著種種差異,但均在行書發展史上起到了承上啟下的關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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