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廊下綠鸚鵡 榆林窟第25窟 中唐


“春江水暖鴨先知”,鳥禽自帶對氣候變化靈敏的感知系統,向來是生態環境的晴雨表。

在春暖花開時,帶一本《鳥類圖譜》出門,可以認不少鳥。魚遊於水,鳥棲於樹,越是雨水豐沛的地方,越適合草木生長,越能吸引更多禽鳥前來遛彎兒。

但這也不是萬無一失的定律,就有非常事件發生在氣候乾燥、降水量少、不宜植物生長的戈壁荒漠——

敦煌沒有“小桃灼灼柳鬖鬖” “雨晴風暖煙淡”的溫潤春色,那是江南才有的明麗和清新,卻並不妨礙“我偏要不走尋常路”的鳥類來到敦煌。

在莫高窟,壁畫上早就留下了豐富的鳥類形象,最早的,甚至可以追溯到1600多年前。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蓮池中的白鵝 莫高窟第435窟 北魏


這隻白鵝藏在窟頂的平棋圖案中,中心方井當作水池,以綠色來表示,中間畫一朵蓮花圖案,在方井相對的兩角各畫出一隻白鵝,富有生活情趣。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狒狒與玄鳥 莫高窟第249窟 西魏


站在山石上的狒狒向遠處瞭望,在它的上方,虛空之中一隻玄鳥在飛。山中一隻鹿也舉首張望著天空中的動靜。它們都從不同視角共同關注著須彌山上的美妙奇景。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水鳥 莫高窟第285窟 西魏


這是五百強盜成佛故事畫中的小品。蓮池中長著枝枝花蕾,小鴨在池中閒遊,鷺鷥獨立於水中,在梳理羽毛。作者用悠閒的動物們襯托出強盜皈依佛法時的祥和氣氛。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鸚鵡 莫高窟第285窟 西魏


由鸚鵡和忍冬紋樣組成的龕楣圖案中,兩隻鸚鵡立於花蕾之上,紅嘴紅爪,淺藍色羽毛。在佛教本生故事中,鸚鵡通常是知恩圖報的仁禽。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群鳥聽法 莫高窟第420窟 隋


畫面描繪釋迦牟尼說《法華經》時,各種禽鳥前來圍繞釋迦聽法。這些禽鳥都流露出對佛法崇敬的情態。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雙孔雀 莫高窟第332窟 初唐


這是涅槃經變中兩隻為佛致哀的孔雀,一隻尾羽高舉、兩翅搧動、顯得焦躁不安;另一隻看似平靜,但眼神悲哀。在造型上與早期所畫的孔雀比較,裝飾意味淡化,顯得更加真實細膩。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雙鶴起舞 莫高窟第148窟 盛唐


這是觀無量壽經變的局部,兩隻鶴在瑪瑙鑲嵌的地面上翩翩起舞,其中一隻引頸長鳴,蓮池中有玩耍的兒童和成雙成對的鴛鴦。有趣的是還有兩個為鶴伴奏的兒童,一派寧靜祥和的氣氛。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天鵝 莫高窟第360窟 中唐


在觀無量壽經變天國伎樂的下面、平臺兩側各有一隻白天鵝站在蓮池小島上,曲頸挺胸、舒展雙翅。畫法是在綠色池水上直接以厚重的白粉塑造形象,從現狀看,略去了輪廓內之細部描寫,類似於“剪影”。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銜花的大雁 莫高窟第158窟 中唐


涅槃經變中,當佛涅槃之時,各種動物都發出悲鳴。大雁從遠處飛來,嘴銜蓮花,向佛作鮮花供養,表示哀悼與敬仰之情。大雁的眼神中有幾分驚愕與悲哀,與主題內容氣氛相協調。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鳳鳥 莫高窟第249窟 西魏


在虛空中飛翔的鳳鳥,低聲鳴叫,後尾生有雉翎,尾羽高高飄起。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金翅鳥鬥毒龍 莫高窟第9窟 晚唐


這是勞度叉鬥聖經變的一個情節。表現外道勞度叉變成一條毒龍,與佛弟子舍利弗鬥法,舍利弗變為一隻金翅鳥,啄其眼、裂其身。畫面緊張激烈,畫工精細,造型生動。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千秋長命鳥 莫高窟第249窟 西魏


千秋長命鳥,在虛空流動的星雲間展翅而飛,應為導引護送昇仙的人面鳥,亦或是中國遠古神話中的東方神句芒。

敦煌壁畫中1600歲的鳥長啥樣?

青鳥 莫高窟第249窟 西魏


傳說青鳥是為西王母取食傳信的神鳥,它昂首挺胸、鼓翅舉尾,與朱雀、玄武等中國古代神話中的瑞禽神獸共舞於佛窟之內。

諸多的鳥類在敦煌壁畫中,靈動了無數個春天,也和眾多其它物種一起,構成了一個浩瀚的博物學世界。

莫高窟作為荒漠戈壁中的一小片“綠洲”,當春暖花開的時候,會有不少鳥兒聞訊從他鄉趕來。自春分後,在晝長夜短的日子裡,於這片綠洲上啜飲、築巢、嬉戲,生生不息。

(來源:敦煌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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