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她們是姐妹花,可嘆,人間黑白亦無常。

如果,有人想殺你怎麼辦?

我是黑無常,她是白無常。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得我也記不得是什麼時候,我是哥哥,她是妹妹。

當然,這兄妹關係可不是親的,不然如今我怎敢心安理得地娶她做媳婦、熱炕頭呢?

大概時間是在千年以前吧,那時我十歲,她八歲。

她是父親大人撿回的孩子,聽說她的父母在一場戰爭中被殺,只有她和一個老僕人逃了出來。

當父親接她回來時,那老僕人已經快不行了。不出意料,第二天辰時便撒手人事,所以她的家人除了我們再無其他。

對於這突然進家門的小妹妹,我是最開心的一個,早就想要個妹妹玩兒了。

故事:她們是姐妹花,可嘆,人間黑白亦無常。


每次上學堂時都能看見二柱的妹妹過來看他,他妹妹長得超級可愛,尤其是那雙眼睛,大得可以放進整個世界。

以前就經常抱怨,為何我不能有個可愛的妹妹來看我呢?為了這事,還曾偷偷跑去問娘,只是一提到這個問題孃的臉就會變得緋紅,並且避開這個話題不談。

這下好了,終於自己有妹妹玩了!可這個妹妹不像二柱的妹妹那麼粘人,她似乎對我有種戒備之感。每次我想去揪她的長辮子,揉她的包子臉,她都會那麼的定定看我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冷漠,令人不敢直視。

曾多次,我在被子裡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為什麼我妹妹和兒柱妹子不一樣呢?而且,好像自從她來我們家就沒怎麼說話,差點以為她是個啞巴。

唉,老天就不能讓我這個妹妹變得稍微粘人一點嗎?

不知是不是老天顯靈了,九年後妹妹對我的態度真的開始變了,至少眼睛裡不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稍稍有些溫度了。


故事:她們是姐妹花,可嘆,人間黑白亦無常。


對了,好像還沒說呢,我們一家姓聶,我叫聶無,父親給她取名叫聶常。

現在想起來,可能我們成了一對索命的鬼夫妻應該也算是緣分吧?

她對我態度改變的原因我曾問過,她說是以為我們一家將她帶回是為了給我做童養媳,而那天聽見我父母討論要將她嫁於誰家時才知道是自己理解錯了。

最後給她定下的人家是孟府二少爺。出嫁那天,我看著他穿上新娘裝,頭頂紅蓋,卻是要嫁給別人,心裡很不是滋味。

故事:她們是姐妹花,可嘆,人間黑白亦無常。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進了花轎,有種想將她拉回來的衝動。喜樂的響聲,人群的嘈雜,喜婆喊“起轎”的聲音,在轎子走遠時從我的世界裡面變得沒了聲響。

眼前的景象為何變得模糊?鼻子為何感覺酸酸的?心為何像被一隻大手用力捏過般疼痛?

我是不是愛上了她?

不……她是我妹妹,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她有她自己的幸福生活。孟府二少爺人品還是不錯的,應該會好生待她吧?

丟了魂般地進了屋子,我想,還是不去了吧,看見他們我怕自己會忍不住……

就這樣,我趴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屋外的尖叫吶喊聲、刀劍刺入肉的聲音、小孩哭鬧的聲音全被我錯過。

故事:她們是姐妹花,可嘆,人間黑白亦無常。


當醒來時已是半夜,聽著靜悄悄的府院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爹孃他們還未回來嗎?心裡莫名有些慌。

出了門遙遙看向孟府,心中的慌亂更重了。她……不會出事了吧?

這樣想著就走到了孟府門口,大門是虛掩的,隱隱傳出絲絲血腥味。

我推開門眼前看到的就是屍橫遍地,到處都是屍體,到處都是人血……

聶常呢?

屋內似乎有些動靜,推門看去,新娘抱著身子衣衫不整地坐在地上,口中還唸叨著什麼。

妹妹……

我蹲下輕輕碰了她一下,卻引起她全身的顫抖,心中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

然後,一根簪子插入我的脖子內,血順著簪子飆了出來,灑在了她的臉上。

故事:她們是姐妹花,可嘆,人間黑白亦無常。


她手中握著那隻簪子,口中喊著:別過來!禽獸,我殺了你!

這樣,我死了,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只是被驚嚇地失了魂……

那日許多官兵闖了進來,說是孟府涉嫌造反,今日在場之人殺無赦。

孟府?造反?誰不知道孟家三代男兒為了國家全戰死沙場?如今孟將軍功高蓋主怕是惹了殺身之禍……

只是我不甘,憑什麼孟府的錯還要搭上我聶府的命?

怨氣不散,我成了厲鬼,直到後來她也下來了,我的理智才漸漸恢復。

或許是為了償還殺我之事,她嫁給了我,對於這個我還是很滿意的,然後我倆一起去索命,被地府之人稱為黑白無常。

如果,有人要殺你怎麼辦?

好,我死了做鬼,將你也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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