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多鶴》:被封建倫理控制下的婚姻,女人該如何實現自我救贖

每一部经典的文学巨作,它都值得被赞颂。小说出版至今12年的时间里,几乎斩获了当年民间所有文学类的奖项,更有同名电视剧为其宣传,就连它的作者严歌苓也是因为该小说,才进一步夯实了牢不可破的地位。

小说以抗战末期为背景,向我们讲述了东北一家姓张的人,因儿媳妇(朱小环)流产不能生育,将日本逃难的十六岁女孩竹内多鹤买到家中作为传宗接代的生育工具。其后的很多年时间里,多鹤和朱小环一直活在悲剧之中。


《小姨多鹤》:被封建伦理控制下的婚姻,女人该如何实现自我救赎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我在看《小姨多鹤》这本小说的时候,内心是充满着愤恨的。它描写的是抗战末期到新中国成立,人民安居乐业的那段历史,那段时期中国早已离封建王朝时期相去甚远,一夫一妻制深入人心之际,还有众多女性被封建伦理所束缚,在婚姻生活中被夺去原有的权利,两女共用一夫的封建烙印使得女性一步步走向人生的悲剧,这与时代潮流相违背。因此,在看《小姨多鹤》的时候,总是会不免产生同情和愤恨的心理。

理智过后也总免不了去思考,被封建伦理所控制下的婚姻,女人真的没办法去改变自身的悲剧命运吗?本文我将结合被封建伦理所控制下的婚姻中,女人的生活困境,以及女性自身所存在的特点,去谈谈女性如何才能摆脱封建伦理的束缚,实现自我救赎,获得美满婚姻!

一、从朱小环、竹内多鹤两个不同性格的女人同样的悲惨命运,去看被封建伦理所控制下的婚姻,女人的生存困境

《闺训千字文》中曾有过这样的记载:“凡为女子,在理须明。温柔典雅,三从四德。”

在封建社会里,女性没有自由的权利,她们被作为男性的私有物品而存在。不但被剥夺了政治权利,还要受到封建伦理的压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便是有才之女子,繁衍后代是她们此生最为重要的任务。

一生当中都要努力去遵守“三从四德”的规定,即“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还要能经受得起“四德”的考验。从这可以看出受封建伦理所控制的女性,她们从出生到死亡,命运都是掌握在男人的手中,她们只能在男权社会的夹缝中苟活着。

严歌苓用她对中国当代历史深入精到的把握,以一个跨国作家的广阔视野,为我们描述了两个被封建伦理所束缚住的女性的悲惨人生。


《小姨多鹤》:被封建伦理控制下的婚姻,女人该如何实现自我救赎


1. 完全妥协于封建伦理束缚的朱小环:为了能保住自己的婚姻,她对张家所购买的“生育工具”,一直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最后孤独终老。

朱小环是典型的农村妇女,她大字不识一个,性格豪爽大方,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和谁都能聊得来,也正因为她这样才显得最悲惨。她是张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结婚两年来一直勤勤恳恳地照顾丈夫和公婆,也很深得张家人的喜欢,要不是她的孩子因日本鬼子追赶而流产,她的命运可能会因此而截然不同。

只是在当时那个时代背景下,农村人大多还存在着很严重的封建伦理思想,家中男子必须以延续香火为大,正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原配妻子不能生育,丈夫可以有权利去纳妾,而且不需要经过妻子的同意,闹情绪可能还会面临被休的风险。朱小环她深知自己的处境,就算她离开了张俭,不能生育这个事实换了谁都不会再娶她了,何况她与张俭还有感情的存在,几千年下来,纳妾是一直存在的,而且张俭也答应了她,不会和竹内多鹤有任何情感,生完孩子就让她离开。


《小姨多鹤》:被封建伦理控制下的婚姻,女人该如何实现自我救赎


时间是检验真假的唯一标准,任何不确定的事情都可以交给时间去做决定。朱小环相信了张俭,也认同了有着封建伦理思想的张俭爸妈的做法,同意让他们购买竹内多鹤作为张家的生育工具,对张俭与多鹤日渐生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他们深深地伤了她的心,她也能笑着对你说:“没事,凑合着过呗。”就这样凑合着凑合着,最后他们全家人一起去了日本,只留下了可怜的朱小环孤独终老地过活着。

因此,朱小环的悲惨命运除了向我们证明男人花言巧语不可信之外,还证明了在封建伦理思想控制下的婚姻,即使女性真的做到了完全妥协,也一样很难去摆脱悲剧的人生。因为在封建伦理所控制下的婚姻,女性是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的,还去一味地妥协退让认同,那最终的结局只能被它吞噬,沦为男人的附庸品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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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拼命反抗封建伦理束缚的竹内多鹤:最后还是沦为了张家的“生育工具”,亲生孩子在枕边认不出娘亲,几十年时间里见不得光。

竹内多鹤原本为日本“代浪村”的村民,因战乱逃跑到中国东北,被人论斤售卖当媳妇或者生孩子工具使用。多鹤是一位具有新时代女性思想的女孩,她会读书写字,骨子里不认同封建伦理思想。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两个人相爱才能结婚生孩子。知道张家人买回她就是让她做生孩子工具时,她百般的不情愿,不愿意吃饭,也不和人说活,一有机会就逃跑,只是最后都会被抓回来,还是摆脱不了沦为生孩子工具的命运。

村里的人总说:“有了孩子她就不跑了,也就认命了。”但对于竹内多鹤来说,永远没有认命这个说法。张俭被父母逼迫强行与多鹤发生了关系,从此,多鹤便觉得自己脏了,她一直用拼命刷地板、桌子、碗筷的方式,向封建伦理反抗着,只是最后一直活在别人的阴影下过活,见不得光,即使是在与张俭发生感情的时候,也一直在偷偷摸摸地进行着,用小姨的身份活在张家,明明她也是张俭的妻子。


《小姨多鹤》:被封建伦理控制下的婚姻,女人该如何实现自我救赎


竹内多鹤在那个以封建伦理为蓝本的农村里,她敢于去挑战权威,让同为女性的我深感佩服。只因在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她一个人的力量显得更加地微不足道,再与全社会的抗争中,只能败下阵来。所以竹内多鹤的悲剧人生是历史的必然性,她比完全妥协的朱小环还更加地不被人所接受。

因此,我们可以从朱小环、竹内多鹤两个不同性格、不同的对待方式和相同的悲剧命运中得知,在封建伦理所控制下的婚姻中,女人不管是完全妥协还是奋起反抗,都没有一个能摆脱悲剧人生。

二、在封建伦理控制下的婚姻,为何女人总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悲剧

戴尔·卡耐基曾在《人性的弱点》中说:天下最悲哀的人莫过于本身没有足以炫耀的优点,却又将其可怜的自卑感,以令人生厌的自大、自夸来掩饰。

女性通常都是一些自欺欺人的生物,总是心存着期待他会变好,任劳任怨地去付出,不计回报,这是女性自身的弱点。

从古代的杜十娘怒沉百宝箱,到近代的张爱玲将三十万的稿费馈赠负心汉,再到现代的众多男人一旦有钱便抛弃糟糠之妻。这些女人的背后都有一颗渴望得到爱情、善良的心。但幸福的婚姻绝不是单靠善良去一味地容忍就能得到的,一旦陷入盲目地放纵,只会形成恶性循环,终日摆脱不了悲惨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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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封建伦理所控制下的婚姻,女人们总是因嫉妒挑起内讧,相互算计,渴望以一人之力赢得天下,这是女人的一大自身弱点。

在玛格丽特·阿特伍德的《使女的故事》中就有这样的描写,珍妮是所有使女当中第一个怀孕的人,因嫉妒使女们在她的生产日上祈祷她生出来的孩子不健全。弗雷德夫人因嫉妒奥芙弗雷德使女能生育,便对她冷嘲热讽,经常找她的麻烦。但其实她们都是被《圣经》所控制而走向人生悲剧的女人,却因嫉妒而大打出手,增添悲剧的色彩。

在严歌苓笔下的朱小环和竹内多鹤,同样存在着这样的问题。多鹤曾尝试着逃跑了很多次,在快要成功之时,朱小环想到自身问题没有孩子做依靠,她无法在这个家立足,多鹤是她拥有孩子的唯一希望。于是,她在发现多鹤不见的时候,便急忙去告状。如果朱小环能放下自己的私欲,去帮助多鹤逃跑,那么在这场封建伦理控制下的婚姻,将会少一个人免受其苦。

于是,我觉得多鹤不能成功逃脱的原因,除了她自身语言不通和不识路之外,朱小环对她的嫉妒和仇恨心理,才是她失败的关键所在。只有两个人放下成见,联起手来共同反抗这场封建伦理所控制下的婚姻才可能取得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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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 安于现状,一味地去妥协和原谅,是朱小环和多鹤在这场封建伦理所控制下婚姻失败的另一个自身弱点。

朱小环她作为典型的农村妇女,表面上看她对这种畸形的婚姻是带有一定的情绪的,张家人把多鹤买回来的那天晚上,她生气地跑回了娘家,但不是不认同这种做法,她只是想要张俭把她放在第一位,其实骨子里还是认同这种做法的,她也一直去妥协和原谅。张俭和多鹤背着她约会被人发现,她有过生气,但生气过后还是选择出面澄清;张俭因吃醋杀死了小石锒铛入狱,朱小环还是默不作声地扛起了家庭的重任,哪怕他们一味地去伤害她,还是选择原谅,这是朱小环最柔情的一面,也是她最致命的一点。

竹内多鹤虽然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去默默地反抗着这吃人的婚姻制度,但她也不免地产生了妥协和原谅的心理。从一心想逃跑到甘愿生下第一个孩子,是她妥协的第一步。之后,张俭将她仍在公园,她没能力自己生存,又跑回张家,是她妥协的第二步。虽然她很恨张俭,但当张俭抱住她的时候,还是选择了原谅。

当一个人从反抗到心安理得地去接受现实,并愿意成为他的附庸品的时候,你再想怎么去拯救都无计可施了。所以,诸多女人无法去摆脱封建伦理所控制下的婚姻束缚,很大程度上是与自身所存在的弱点有关。

三、结合女性自身存在的弱点,浅谈在封建伦理控制下的婚姻,女人如何才能实现自我救赎

  1. 提高思想境界,拒绝从属。

从古到今,那些被封建伦理观念所控制下的婚姻中的女性,她们绝大多数都是对这种观念持认同的态度,完全忽视了自身存在的价值,一味地去迎合男人,才会走上人生的悲剧。而能改变这种遭遇的方法,只能是唤起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拒绝去从属,才会有一线的生机。

早在西汉时期《礼记·檀弓》就有记载:“夫妇之道,有义则合,无义则去。”

而真正能做到这一步的深受封建伦理毒害的女性,直到1931年末代皇帝妻子文绣在接受了新思想后,才敢于去向溥仪提出离婚。离婚后的文绣经人介绍,嫁给了深受报社社长器重的校对员,夫妻俩从此过上了平静安宁的生活。而文绣的经历也正好论证了:提高自身思想境界,拒绝去从属,深受封建伦理控制下的女性也一样能寻找到自己的幸福。


《小姨多鹤》:被封建伦理控制下的婚姻,女人该如何实现自我救赎


2.能实现经济独立,拒绝依附。

在《小姨多鹤》中,不管是朱小环还是竹内多鹤,她们一开始都是需要张俭的供养才能生存,她们没有工作、没有收入,整天待在家里面靠着相互斗争过日子,生活极其单调乏味,还得处处看着张俭的脸色行事,那是女人最为悲惨的生活。

白岩松曾在《白说》中写道:“一个人的价值和社会地位,跟他的不可代替性成正比。不可代替性来自哪里?来自独立的人格和独特的思维方式。”

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要想实现这种独立的人格和独特的思维方式,最好的做法便是实现自身的经济独立。只有实现了自身经济,才能以自我的方式生存在人世间。


《小姨多鹤》:被封建伦理控制下的婚姻,女人该如何实现自我救赎


张俭后面因杀人入狱了,朱小环和多鹤要生存,就必须走出家门,到社会上自谋生路。朱小环利用自身的豪爽和高超的缝纫技术,在小屋的楼下开起了裁缝店,为人缝制衣服,赚取家用,那一刻的她放下了心中的很多仇恨和烦恼,即使面对全家人都去了日本,她也能开心地活着。

当你拒绝去依附,并且还能通过自己所热爱的事情赚到了钱,还帮助了别人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你肯定是既开心又充满着幸福的。因为你活出了自我,实现了自我救赎。

【结语】

女性是人世间最美的生物,我们不能依附于任何人而存在,要成为自己的女王,才能走出人生的悲剧。

当你实现了自我救赎之后,你会看见不一样的天空。

于是,看完《小姨多鹤》后的我,真的很希望所有的女性都能活成自己最想要的样子,看见不一样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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