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人類的起源——農業革命,吃什麼決定了“你”是現代人類

眾所周知,人類的進化開始於約500多萬年的東非類人猿,在經過百萬年的演化後,終於在約12萬年前進化智人,而真正意義上我們通常認同的現代人類則是在約1萬前演進出現在地球大陸上。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一切基本上都是起始於1萬年前的這一時期。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認可的話,人類的歷史至少可追溯到500萬年前,智人的歷史也有10萬年之久,為什麼現代人類的起始點發生在1萬年前這個節點上?這個時期發生了什麼才使得現代人類出現呢?

現代人類的起源——農業革命,吃什麼決定了“你”是現代人類

1萬年前發生了什麼?

在約1萬年前時期,基本上所有的人類還都是處在狩獵採集的狀態中,但是部分的居住在中東的兩河流域地帶---也就是被世人稱為“新月沃地”的地方---的人類逐漸走上馴化動植物的道路。大約在9500年,最早的農作物大麥和小麥先後在此地出現,接著就是豌豆和扁豆等豆類。種植農業從這裡開始向四面八方傳播出去,在約7000年前,到達埃及和西印度,再往後傳到了歐洲和整個印度。在差不多同一時間,中國開始種植米和粟。畜牧農業大致也是在這個時間在中東地區最早實現,並且逐漸向外傳播,山羊的養殖大約是在1萬年前出現在中東伊朗地區,綿羊則是在此後的約1000年在此地區被馴化進行養殖。最早的牛和豬差不多也是在約1萬年前的在中東地區被馴化,而我們所熟知的歐洲公牛馴養是出現在約6000年在中東地區,而差不多時間,印度馴養了瘤牛,中國馴養水牛的時間則相對時間要早些,大約是在7000年前。隨後,農業包括的動植物逐漸在世界各地被馴化,例如中國的水稻、美洲的玉米和土豆、羊駝等。種植農業和畜牧農業終結了狩獵採集的命運,人類開始轟轟烈烈的農業活動,而農業活動則是直接導致人類文明紀元的降臨。因此,絕大部分學者都認為這是現代人類的起始,尤瓦爾·赫利拉在《人類簡史:從動物到上帝》中將這一時期稱為農業革命。

現代人類的起源——農業革命,吃什麼決定了“你”是現代人類

動物馴化時間表(圖片來自網絡)

農業革命在持續不到5000年時間後,現代人類進入的封建帝國時期,又過了4500年後,人類來到一個新的爆發時期---工業革命。短短的萬年的時間,在人類歷史上只不過是五百分之一不到,但是它卻是如此的重要,1萬年的時間完全顛覆了前499萬年的人類的命運,農業革命重新定義了現代人類。根本原因就是在於食物。

吃什麼決定了“你”是誰

民以食為天,食物是物種生存的根本條件。食物不但能夠限定物種的種類,同時還能塑造物種形成發展,農業革命誕生的食物正在逐漸重塑人類,定義“現代人類”的基礎。

現代人類的起源——農業革命,吃什麼決定了“你”是現代人類

農業革命的傳播擴大改變了人類的飲食結構。在狩獵採集的環境中,人類以各種能夠收集到的植物根、莖、葉、花、果實為食物,並且進行狩獵活動來獲得食用蛋白質。所以在狩獵採集環境中,人類的飲食結構相對比較平衡,並且很少出現非常嚴重的災荒。農業革命則是緩慢改變了這一情況,隨著各種主要的作物,水稻、小麥、玉米、土豆等,在世界各地的流傳開來,人類的食物變得越來越單一,人體所需的蛋白質和維生素等也就是越來越少。這一系列的食品清單的變化,引起了人類口腔、消化系統、皮膚、大腦等等各個方面出現變化。如農業革命之後,食物的硬度大大降低,蓬鬆的食物很容易獲得,人類口腔的咀嚼力度降低,智齒的退化就是證據。又如大量食用碳水化合物,導致維生素D的匱乏,但是皮膚可以通過紫外線來合成維生素D,所以人類的膚色改變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食物的變化。在農業社會中,食物已經儼然成為區分人類群體一個重要標準。

人類食品清單改變帶來第一個問題就是疾病的發病率提升,有些在狩獵採集環境中,很少發生,甚至是不會發生的疾病,在農業社會中肆虐人類。

如長期食用穀物類食物導致了缺乏維生素,從而引起的腳氣病、糙皮病、佝僂病、維生素C缺乏症等等,並且這些糟糕的飲食很可能就是造成農業社會時期嬰兒死亡率上升的原因之一。除此之外,農業革命之後,人口數量激增,人類聚居規模越來越大,隨之而來的傳染病也就是越來越多且嚴重,如目前仍然肆虐全球的惡性瘧疾就是在農業革命之後熱帶地區內廣泛傳播開來。在農業革命之後,飲食結構改變逐漸對人類進行了調整,直到今天仍然在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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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食結構的變化還會影響的人類的發育。據學者考古研究發現,從事農業生產之後,人類的平均身高要比之前降低了近12釐米之多,甚至影響人類各個器官地發現,學者研究發現近現代歐洲人類的顱骨容積比約2萬年前最大的時間降低了約10%。同時,食品清單的改變也對人類的行為進行了塑造。採集狩獵環境中,人類個體的活動範圍可能至少是在10平方公里以內,因為只有這個範圍食物才能供應個體所需,而農業社會的個體活動範圍縮小到十分之一。並且隨著人類社會的進步,生存空間進一步壓縮,狩獵採集環境中,人類面對的是一個開闊的自然環境場所,而農業革命之後,人類行動逐漸束縛一棟小房子裡,雖然這造成人類的很多困擾和不適,但全世界的絕大數人類正在逐漸適應在一個幾十平米的空間內進行生存下去,也許在未來,人類的基因將會塑造成適應在小環境中如何生存繁衍。

飲食結構的變化對於人類最重要影響出現在基因方面。在農業革命之前,母乳是唯一含有乳糖的食物,因此,絕大部分人類,除了非洲少數部落,都是在幼兒期過後身體就會停止合成分解消化乳糖的乳糖酶,也就是控制合成乳糖酶的基因控制開關會自動關閉關閉。在農業革命馴化牛羊馬之後,人類開始飲用牛羊馬奶,人體也就需要保持一直合成乳糖酶,控制乳糖酶合成的基因開關要保持打開的狀態,否則人類將不能持續的食用奶製品。奶製品是農業革命中後期人類生存並且持續擴大人口的一個重要原因之一。如此,控制乳糖酶合成的基因開始在人類群體中傳播。

現代人類的起源——農業革命,吃什麼決定了“你”是現代人類

又例如酒,酒在很早就已經出現在人類社會中,啤酒最早出現時間可以追溯到8000年前,有人曾提出大麥最早種植就是用來釀酒而不是用來做麵包的。基本上所有的人類群體都發明瞭某種含有酒精的飲料並且長期飲用。眾所周知,個人長期飲用酒會對人類產生巨大的危害,提升高血壓、心臟病等各種高危疾病的發病率。但是,因為適量飲用低酒精度飲料幾乎肯定是有益健康的,低酒精度的飲料如啤酒或葡萄酒能夠讓人避免不潔飲用水中的病原體,這些病原體在高密度的人群中是一種致命威脅,所以降低酗酒風險的等位基因得以普及。同時,我們還有一些其他理由相信,一些數百代人都在飲酒的人體群體,可能已經演化出降低酒精帶來的其他風險的代謝變化,這也正是有部分人能夠大量飲酒而不會出現不適的原因所在,如在東亞地區就出現了實質性地降低酒精中毒風險的強選擇性等位基因。

人類基因的變化還在很多方面發生,如應對一些疾病的方面、思維和行為習慣的方面等,這些變化推動人類從“舊人類”走向“新人類”。農業革命的食品清單改變引發的基因變化通過人口數量的暴增得到了持續擴大,使得人類發生了與1萬年前不同的變化。農業革命後的食品清單清晰明瞭的定義了現代人類,闡明瞭現代人類的定義。

結語

農業革命對於人類的改變從食物開始,到基因為止,對現代人類從外到裡進行了全新的定義。如果,有個外星人於500萬年前,就展開對人類的觀察且持續到今天,它會發現在1萬年前開始,人類幾乎開了一個全新改造,成為與499萬年前完全不一樣的人類,這一切源頭就是農業革命的動植物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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