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喜鵲謀殺案》有感

這是一本被外部給予很多美譽的推理小說,然而真翻開這本小說,開頭部分的慢節奏著實挺考驗讀者的耐性。一方面這本書裡的案中案的案情需要模仿阿加莎的英國鄉村推理小說的寫法,另一方面案中案的結構註定開篇需要鋪下大量的輔助細節。然而經過了最開始的考驗後,這本書的魅力便能顯示出來。

阿加莎的推理小說直到現在依然有無窮的魅力,一方面很多推理小說的情節甚至是佈局都是開山之作,後期的很多小說都借鑑過相關的情節和故事設置;另一方面故事背景的英國鄉村或者英國紳士所帶來的緩緩推進的氛圍與推理小說弦弦相扣的緊張感形成了強烈的張力和對比。本書中的案中案的案情便有此感覺。

普通英國鄉間,女人和男人相繼死亡,兩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加上兩人之間在地位、財富上有所對比,讓兩人的死亡染上了一層疑雲。從女人死亡時只引發了周遭人的嗡嗡如蚊子般的議論,到男人死亡時被警方甚至被偵探盯上時擺明了的懷疑。有這樣的懸疑內容還不夠,還加入了各種不同的嫌疑犯,殺人動機也從財富、愛情、家庭等諸多角度鋪開,讓讀者一下十分迷茫究竟應該將嫌疑人安在誰身上。

這種迷茫也是很正常的,畢竟案中案的構造,說明鄉村案件的答案探秘不會那麼早。在書中這個故事是被內置於小說的小說中,類似夢中夢的感覺,夢醒來了,當時的夢中夢自然就呵呵沒有結果了。書中的小說家突然死亡了,寫出來的案中案鄉村推理小說一來找不到手稿無法看到結果,二來作者死了更加不知道作者原本的思路如何。

於是就來到了第二層,即便小說家究竟是被誰殺死的,這就開始有意思了,浮出水面的嫌疑人和書中的嫌疑人基本開始一一對應,彷佛書中應該是誰殺死了男人,這局面下就是誰殺死了小說家。其實這裡有點牽強,將案中案的兩個案件之間的嫌疑人一一對應的是女編輯,也是女編輯一直在追尋小說家死亡的真相,畢竟面臨人生重要選擇究竟是回家做職業婦女還是繼續職場女精英的女編輯,在原本打算的收山之書時面臨小說家死亡且沒有手稿的局面,著實挺讓人不能釋懷。

接著追尋小說家死亡真相的女編輯開始進入了新的節奏緩慢的過程,這時候的文字也開始各種描寫收集證據且過程受到挫折的情形,這些可能都是提供的線索,和文章開頭有了一一對應的關係。加上女編輯一直覺得小說家筆下的英國鄉村故事和真實發生在小說家身上的事故一定有關聯性,始終猶豫徘徊在小說家死亡情景中很大程度上的自殺證據中,攪和得讀者頭腦發暈。或許這就是作者的本意,沒打算讓一切清晰明瞭,而是在讀者探尋真相的過程中設置障礙增加樂趣。

既然是推理小說自然就必須解密出結果,節奏繼而轉向了緊張推進的正軌,小說家內心對推理小說的鄙視和對嚴肅小說的嚮往,便是揭開兩個案中案的真實原因。在英國鄉村故事中,真兇並沒有這麼多疑雲設置,更多就是同一個問題的反覆掩蓋,根據情節放出來的諸多煙幕彈只是煙幕彈而已。在小說家被害案中,真兇是女編輯的上司,殺人動機就是因為小說家不願意配合繼續寫推理小說轉而要寫嚴肅小說,甚至在最後這本書中諷刺購買其推理小說的讀者。

作為小說中的一種,推理小說一直被認為是消遣類的小說,不能登大雅之堂,要成為優秀的小說家必須有嚴肅小說或者嚴肅文學作品。有時候也很迷茫,究竟什麼樣的小說才算是嚴肅文學作品呢?小說不就是用各種情節吸引讀者去閱讀,繼而在小說構建的體系中產生各種人生感悟,既然如此,推理小說為何就不能讓人產生感悟呢?難道因為過於沉迷推理小說的緊張氣氛,就會忘記悲春傷秋?稍稍在快節奏中加入一些慢節奏的引導,不也能讓讀者產生各種感悟呢?

喜歡阿加莎風格推理小說的,這本書可以收入閱讀計劃中,讀起來很有代入感。

讀《喜鵲謀殺案》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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