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太瘋癲，才更接近自然
以水為身，隨時扭曲成幾卷漣漪
把鬍子扯盡
只剩下花白的髮絲
常常是，喃喃自語
撈一段高山峽谷的水
隆隆地從頭向下潑灑
溼了吧
蒼茫疲憊的心
溼了吧
浮躁淒涼的魂
把衣服也撕碎吧
在一條江與一條河之間
倒些尿騷的稀泥
吹幾聲哨 吹幾口氣
其間便有千里萬里的山
越來越接近了
跋涉的心越來越遠
忘記了塵埃的愁苦
越來越看清楚了
我的頭高過上帝的肩膀
我的身暖過天使的微笑
於是，我睡眠了
在自己的小小世界裡
把身邊的事物看的真切
因為瘋癲，所以活下來了
雖然，在瘋子的圈裡死去
或許我根本不曾活過
噫，瘋癲真好，瘋癲是一件夜色的外衣
穿過它行走於浮世的偽光中
與莫須妒殺的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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