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紅碼嗎?我見過’”一個多月來,他在同一個地方見著11個“紅碼”

“你見過紅碼嗎?我見過。”這是第一次見到劉駿時,他對記者說的話。

劉駿是杭州市公安局情報中心民警,平時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兢兢業業的“老黃牛”。

今年3月他作為杭州市公安局增援警力,連續一個多月在杭州城戰火車站入杭通道口開展防疫查控工作。

“我見過11個‘紅碼’”

劉駿說,他第一次見到“紅碼”是在增援的第三天,當時他正在指導一位外地來的大伯填寫申領健康碼的信息。他看著大伯按下了“提交鍵”,手機屏幕上跳出一張紅色的二維碼。

“來之前我就有心理準備,但第一次見到‘紅碼’還是挺害怕的。”可是劉駿看著大伯緊張的神情,便鎮定了。

“我當時就想,他會不會是填錯了?”於是劉駿一邊安撫著對方的情緒,一邊反覆詢問大伯“為什麼這麼填寫”“有沒有接觸史”等問題,在確認無誤後,重新幫大伯申領了健康碼。

“雖然我們的職責是要找出這些‘紅碼人員’,並對他們進行管控,但他們畢竟不是洪水猛獸。當他們得知自己是‘紅碼’時,也一定比我們更加緊張、惶恐,需要得到我們的關注。”劉駿告訴記者,在增援的一個多月裡,他見過11個“紅碼人員”,但其中大多數是填錯了信息。

“你見過紅碼嗎?我見過’”一個多月來,他在同一個地方見著11個“紅碼”

“其實填錯了也是蠻正常的,畢竟健康碼也是新事物,對上了年紀的人來說,操作起來確實可能不熟。”

“每天就像進入菜市場”

劉駿是3月18日來到杭州火車城站。一個多月間,每天穿著防護服、戴著護目鏡,在入杭通道口一站就是一天。

“護目鏡實在太難受了,只要戴兩個小時,裡面都是水汽,可必須一直戴著。”劉駿說,每當水汽遮住了視線,他就會被眼鏡摘下來,把水汽擦去重新戴上。

隨著企業復工復產的持續,來杭州的外來人員越來越多,特別是4月8日武漢解封后,杭州城站入杭通道的防疫查控工作也變得異常忙碌。

“每天至少多出一兩千人。”劉駿說,剛開始,接待完前一批旅客到下一批旅客到站之間,多少還有些許空閒的時間,但後來,“每一個旅客都要在入杭通道口滯留一會,每次剛把前一批查驗完,後一批又到站了,真是不間斷啊!”

劉駿說,這種感受就像是來到了一個菜市場,“一群大伯大媽圍著你,問著相同的問題”,而且不同的旅客,習慣也完全不一樣,有些直接把手機交到他手裡,讓他幫忙操作申領,但還有些根本不讓他碰手機,還說:“你教我,我來點。”

“你見過紅碼嗎?我見過’”一個多月來,他在同一個地方見著11個“紅碼”

為了讓大夥的操作更加方便,劉駿想出了一個辦法,他提議在入杭通道口放一個申領健康碼的操作流程。這個提議被大家採納後,旅客出站的效果果然有了很大的提升。

“我是移動的情報處理器”

有時,劉駿也很迷茫,不知“何時是一個頭”。好幾次他想過換別人,但一看見情報中心的同事們忙碌的身影,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大家都在沒日沒夜地工作,我不想再給大家添麻煩。”劉駿告訴記者,情報中心的工作很繁重,每人每晚要處理數十條指令。每一條指令都包含幾十萬條數據,“處理一條指令,少則20分鐘,多則兩三個小時,相當耗時耗精力。”

在增援城站的同時,劉駿也沒有放下本職工作。但凡有空閒,他就會通過手機處理情報信息;甚至午休時,他還沒扒幾口飯,連防護服都顧不得脫,就衝進車站派出所,借用所裡電腦工作。他調侃說,自己就像一個“移動的情報處理器”。

劉駿從警17年,之前是杭州市公安局下城分局東新派出所的社區民警,7年前加入剛剛成立的杭州市公安局情報中心,也是該中心的“拓荒者”之一。

疫情期間,他被安排到杭州市公安局抗疫專班情報信息組數據專班工作,全力投入疫情防控狙擊戰。其間,他累計處理涉疫情指令數據200餘批次。

再後來,他接到增援城站的動員令。

“我當時就覺得自己應該報名,只要組織上需要,作為黨員都是義不容辭的。”直到4月下旬被安排其他任務,劉駿幾乎一天未休,每天早上9點準時來到城站,下午任務結束後又趕回單位繼續加班……

其間,劉駿累計為旅客講解防疫政策1萬餘人次,幫助下載“健康碼”2000餘人次,服務困難群眾500餘人次。

“一切都將是值得的”

不過劉駿也有不在崗的時候。那是4月的一個晚上,劉駿發現自己的母親發了高燒。

“我媽不肯去醫院,她非要說自己沒事,只是因為腳受傷,所以有炎症。”劉駿很不放心,堅持帶著母親去做檢查。

因為擔心自己可能感染新冠,影響了工作,於是他穿著防護服,騎著電動車載著母親來到了醫院。好在最後醫生檢查母親沒有患上新冠,劉駿懸著的心才放下。

雖然是虛驚一場,但談起家人,劉駿還充滿愧疚。

劉駿的兒子今年讀小學六年級,因為劉駿和妻子工作的關係,這段時間都是讓外婆帶著。

之前劉駿為了監督兒子的學習,還專門買了一個監控機器人,關注著兒子是否在家認真做作業。可是自從疫情爆發以來,劉駿沒有太多的精力關注兒子。

劉駿希望疫情能夠早點結束,大家的生活可以早日回到正軌。為了這個目標,他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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