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奇葩”的牙文化

日本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國家，這個國家給人的印象有時寧靜、有時瘋狂，有時傳統、有時開放，有時刻板地無趣、有時又驚人地“奇葩”。日本的奇葩之處比比皆是，比如奇葩的共浴文化、姓氏文化、自殺文化以及性文化等。不過今天冷歷史觀要說的是日本的另一項奇葩文化——牙文化。

日本人奇葩的牙文化根據時代分為古代和近代，古代日本人以“黑牙”為美，近代日本人以“亂牙”為常，不可謂不奇葩。

古代日本貴族喜歡將牙齒塗黑

古代日本人以“黑牙”為美

日本人以“黑牙”為美，始於平安時代（784年–1192年），流行於江戶時代（1603年–1868年），終結於明治時代（1868年–1912年）。古代日本貴族不分男女均喜歡把牙齒用特製的黑色顏料染成黑黑的，與此同時他（她）們還喜歡在臉上塗脂抹粉，慘白的臉色和漆黑的牙齒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感。這與中國人喜歡“如玉皓齒”的審美觀截然相反。

其實，以“黑牙”為美習俗的不僅僅有古代日本，還有越、緬、老、泰、柬等東南亞國家，帕勞、馬爾紹等太平洋島國，中國臺灣、雲南等地的一些少數民族。很多地方至今仍能見到把牙齒染得烏黑的老年人（年輕人極少見了）。

我國一些少數民族地區還能看到“黑齒”文化

至於為何這些環太平洋沿海地區的人有“黑牙”為美的習俗，原因至今尚無定論。有人猜測是因為古代狩獵時塗黑牙齒可以做偽裝色（尤其是膚色較黑的情況），或是因為這些地區很多人喜歡嚼檳榔，或是為了作為成人的一種標識（如很多原始文化中就有自殘傾向的成人禮），或是為了掩蓋牙齒髮黃、不整齊的缺點……

古代日本貴族不僅喜歡將牙齒塗黑，而且還喜歡塗脂抹粉、剃眉、朱唇，總之色彩形狀實在有反自然規律，不可謂不奇葩。

近代日本以“亂牙”為常

自明治維新後，日本傳統的“黑牙”文化作為落後的象徵被立法禁止，但日本人的“牙文化”並未向正常方向發展——在大多數國家，牙齒不整齊會被認為是一種缺點。但日本人卻以“亂牙”為常，很多日本人甚至明星的牙齒都非常不整齊，尤其是一些女明星突出的小虎牙，日本人簡直愛得不行。

典型的日本人牙齒

在筆者前文《 》中，分析了日本人牙齒不好看的普遍原因，即主要是因為長期吃素的飲食習慣導致的頜骨變小，致使牙齒生長施展不開而“犬牙交錯”。雖然日本在明治維新後逐漸開始吃肉，但短期內顯然無法全面改善牙齒普遍不整齊的狀況，因此索性以“亂牙”為常甚至為美了。

還有一種說法是現代日本人是繩文人和彌生人混血的後代，繩文人臉短下巴短（即頜骨短）牙也短，而彌生人臉長下巴長（即頜骨長）牙也長，兩者混血後大部分則變成了臉長牙長下巴短（即頜骨短），長長的牙齒在短短的頜骨裡無處安放，只能往前突出形成鬼齒了。

彌生人與繩文人

筆者認為日本傳統“黑牙”文化也與日本人普遍牙齒錯亂不好看有巨大的關係，因為白色的牙齒反射光線明顯，一張嘴就能看出來牙齒的凌亂；而將牙齒全面塗黑之後，雖然由於吸光效應看起來好似黑洞一般，但最起碼不會有亂糟糟的感覺了。不過這種“彌補”方式給人一種欲蓋彌彰的感覺。

其他地方的奇葩牙文化

其實不止日本有比較奇葩的牙文化，其他地方也有讓人看起來非常另類的牙文化。比如以前在包括我國在內的很多地方都流行大金牙；比如在法國和尼日利亞等地，兩顆門牙中間有條縫被認為是美好的，法語寫作les dents du bonheur （幸運的牙）；而最近則有一些英國青年喜歡在牙齒上“文身”，用自己喜歡的圖案裝飾自己的牙齒……

電影《讓子彈飛》裡周潤發扮演的黃四郎鑲了幾顆大金牙

不過鑑於人一輩子只換一次牙，筆者還是覺得人不要太折騰自己的牙齒了，健康、整齊、潔白的牙齒還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