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新歌銷量超周杰倫。新粉與老粉的順藤摸瓜


編者按:肖戰與周杰倫的此次熱搜,不僅僅說明夕陽紅粉絲團和當下新時代的粉絲團之間的衝突,還有一條娛樂圈逐漸走向流量化的一條背景線(這也是粉絲團內部逐漸變化的歷史),

-本文將藉此敘述關於娛樂圈粉絲團的變遷


近日,微博熱搜「 肖戰新歌銷量超周杰倫 」,登上熱搜。

微博up主:社會網絡與數據挖掘發了一篇微博,讓平時不溫不火的他,火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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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微博中,分析數據得出,肖戰新歌銷量超周杰倫。

他在微博中提出疑問,肖戰的新歌《光點》,不到11個小時累計銷量超過周杰倫的新歌《說好不哭》,甚至兩倍多。

然而,這不是主要槽點,而是從分析的數據中顯示,懷疑肖戰粉絲刷單過於嚴重。

並給出了肖戰粉絲的作假的微博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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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另一篇來自知乎網友的曝光,截圖的肖戰超話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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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顯示了的確存在刷單行為。

另外,我們可以通過肖戰專輯的數據,我們可以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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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0點到15點的銷售額從3600萬漲到了5400萬,而15點到22:30,才漲到了6900萬。

根據催單微博都在0~14點,這就很說明問題。

目前看來,的確存在誘導粉絲消費的嫌疑。



但是我們今天說的主要不是這個,講的是為什麼新粉與老粉之間的糾葛。

為什麼「肖戰新歌超過周杰倫銷量」會登上熱搜呢?我覺得不只是與周杰倫新歌數據與肖站的新歌數據可以對比有關,而更多是新粉與老粉之間的對壘。


想到了娛樂圈新粉與老粉,我們是否會想到之前的周杰倫與蔡徐坤的超話榜單之爭呢?

鑑於有的人不瞭解,我簡述一下,事件是這樣的:

有蔡徐坤粉絲說,他的人氣很高,幾乎可以和周杰倫平起平坐。

加上此前,周杰倫被嘲諷沒人給他做數據。

被激起了鬥志的周杰倫粉絲連續近五天持續打榜,讓周杰倫超話飆升到明星超話榜單第一名,而原本長居榜首的正是蔡徐坤的超話。


然後事後有標題稱

肖戰新歌銷量超周杰倫。新粉與老粉的順藤摸瓜

知乎文章標題,截圖

周杰倫VS蔡徐坤,本身就是對周杰倫最大的侮辱。

這種標題進行引戰。

這篇文章通篇在講流量時代,蔡徐坤一文不值,周杰倫具有眾多優秀的作品。但是蔡徐坤在榜單數據上顯示的很好,這個時代實在令人噓唏。


今天我們來講 代際粉絲之間的糾葛吧。

代際的差異

2003年,31歲的羅永浩跟現在不理解蔡徐坤為什麼會紅的80、90 後一樣,不懂“唱歌沒唱歌、要才 氣沒才氣、要創作沒創作”的周杰倫為什麼會成為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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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升級“老年網紅”的羅永浩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打榜結束後,他在微博裡說自己並不是那麼 喜歡周杰倫及其粉絲,跟現在所謂“中年 人”對蔡徐坤的感受類似,隱隱透露出作 為“老年人”更上一層的優越感。

這條微博很快就收到了幾萬條嘲諷,但也有幾十萬人的點贊。可能來自 流量明星不敢發言的粉絲,也可能是來 自當年同樣不喜歡周杰倫的其他路人。 三個代際的差異與矛盾在這條微博裡得到生動體現,每一代人都覺得上一代 人的喜好“ 落後過時 ”,下 一 代 的“膚淺粗陋”,只有自己這一代的“經典長存”。


周杰倫與肖戰的區別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以周杰倫後來的作品創作和獲得的獎項來說,周杰倫已經證明了自己。

和蔡徐坤,肖戰新輩無法進行同等分量的對比。

但是蔡徐坤,肖戰等的人氣居高不下,卻無分量相等的作品。所令人詬病,還有那數據製造出來的繁榮假象。

就比如,此次肖戰的作品和周杰倫的作品,從銷量對比來說,就是一個例子。


在如今流量明星模式下,有無作品似乎 已不是評判明星身價的標準,或者說,流量明星本人就是他們的作品。

不得不說,大多數流量明星依靠顏值、 性格等因素就能獲得粉絲追捧,個人IP比作品更具影響力。


不過,也正是這樣的現象如此明顯,以至於“流量=質量差=無作品”幾乎成了大眾評價作品的固定公式。

對此流量為王的現象。央視還直言不諱地指出,數據造假,讓娛樂圈陷入唯流量至上的惡性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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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觀,前些年的娛樂圈,並沒有產生以「流量」為主的產業鏈,如今已經越來越發達。

逐漸走向娛樂圈流量化的歷史

粉絲文化放到消費主義語境下進行研究。粉絲被成為“過度的消費者”,在“追星”過程中所展現出強大的購買力。

1、超女時代-開端

2005 年,湖南衛視的選秀節目《超級女生》掀起了全民造星前所未有的高潮。通過線上線下的互動,粉絲這一特殊的群體在中國一夜成名,“玉米”、“涼粉”(注:參賽選手李宇春和張靚穎的粉絲暱稱)等粉絲組成的拉票團體出現在中國各大城市的街頭巷尾,頃刻之間形成了聲勢浩大社會群體和文化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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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各種選秀節目、綜藝節目層出不窮,花樣翻新。消費社會時代的到來,賦予了粉絲文化嶄新的形式與表現方式,更為活躍、自主和參與性強的粉絲文化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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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賦權。《超級女聲》非常重要的一個深遠社會影響是狂熱的觀眾即粉絲走進人們的視野之中。觀眾不再處於坐在電視機前等待節目開場、為偶像命運徒然緊張或扼腕嘆息的被動地位,而是能夠在很大程度上參與偶像從參賽、晉級或淘汰、出道全過程的集體決定者。

單論數據,2005 年《超級女聲》總決賽賽程的投票就達到 400 萬,這些觀眾的選票成為參賽選手最終排名的決定因素。這一選秀方式除了賦權給觀眾,很大程度上也扭轉了傳統曲藝節目、比賽選拔以專業技巧為絕對衡量標準的價值理念。

在此之下 ,《超級女聲》所激發的觀眾初步具有了粉絲的基本特徵,他們集結成群、有著明確的群體稱呼和標語,在統一的群體訴求之下展開活動。李宇春的支持者群體自稱為“玉米”,有著特定的支持標語,洶湧的熱情可以說是前所未有。

楊玲在《超女粉絲與當代大眾文化消費》闡述的核心觀點是:“超女粉絲社群的出現代表了一種更活躍、更自主、更富參與性的大眾文化消費模式正在中國成形。這種消費模式以愉悅、認同和想象巍峨核心,以新媒介的生產和消費為主要活動、以粉絲網絡社群為平臺、以粉絲文化製成品為標誌,打破了生產和消費的傳統二元對立,改變了娛樂工業中消費者和生產者的權利關係。”

因此,如何培養粉絲,利用粉絲的影響力成為企業和媒體重點關注的問題。

總之,《超級女聲》的播出和流行,追星行為不再是過去分散的、小眾的純消費行為——粉絲,這個看起來是觀眾“進化物種”的文化群體的出現。


2、選秀節目的主戰場正式從電視轉向互聯網-《中國有嘻哈》

2017年《中國有嘻哈》的上線,中國選秀節目的主戰場正式從電視轉向互聯網,這一轉變也昭示著

由電視時代繁盛期開始正確得到確立的粉絲群體和初步形成的粉絲文化,已經藉由移動互聯網的發展普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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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各網站、App 官方數據統計,《中國有嘻哈》第一期節目上線 4 小時後,播放量破億,創下“點擊量最快破億網絡綜藝節目”的記錄。

微博話題「中國有嘻哈」閱讀量高達 71.1 億;

節目中人氣選手的微博粉絲量迅速增長,冠軍選手 PG One 的粉絲數從開播前的 3 萬漲到了如今的 396 萬,另一位冠軍 Gai 的微博粉絲數也超過了 200萬。

《中國有嘻哈》的熱度還在對網絡文化與社會生活各個方面的滲透。尤其是大量粉絲話題促成 hip-hop 文化在中國真正從地下走到地上進入公眾視野。


總之,《中國有嘻哈》的上線標誌著選秀節目的戰場轉向由電視媒體轉向互聯網陣營,粉絲群體進一步的演化。


3、粉絲從消費者到生產者的轉變-《創造101》,《偶像練習生》

無論是《超級女生》選秀節目,還是《中國好聲音》、《中國有嘻哈》等互聯網時代坐擁全民熱度的真

人秀節目,雖然節目粉絲相比傳統觀眾已經有了十分可觀的能動性和參與權,但從本質上來說,他們依然是消費者身份,其主要作用仍然是消費者作用。

但是在《偶像練習生》、《創造 101》這樣的網絡偶像選秀節目裡,粉絲則真正成為擁有前所未有權力的生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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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

這種生產者身份體現在兩方面,一方面是粉絲群體對節目錄制和賽程進展的介入達到了空前的高參與度。除了傳統意義上的投票,移動互聯時代的粉絲“打榜”行為也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一種輿情反映和市場晴雨表。

粉絲群體早已脫離了《超級女生》時代僅僅通過口號和群集來彰顯自主性和青年屬性的階段,

進而成為可以通過媒體工具左去右輿論和娛樂動向乃至市場選擇的生產者


另一方面,選秀節目及其社會傳播行為,本身成為粉絲文化發揮效力的主場,粉絲群體通過對《偶像練習生》、《創造 101》的多元解讀、對其偶像形象的建立和符號塑造,都意味著這些節目已經被粉絲群體納入粉絲文化的生產體系,或者說,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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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練習生》、《創造 101》根本就是商業資本對粉絲文化的一種貼近和實踐。從而粉絲群體也藉由商業資本的示好,真正開始將粉絲文化“發揚光大”。


把關人角色地位轉變。《偶像練習生》、《創造 101》可以說是一種開放的、當代介入的文本,每週播出的節目形式,給節目在社交網絡中的話題討論和輿論熱度留下了足夠豐富的發酵空間,

粉絲則利用這個週期進行打榜、話題製造與擴散以及內部發起的各種營銷形式為其偶像造勢,並通過不可思議的輿論能力,倒逼節目製作方對下一期節目內容乃至賽程走向的設計與安排,這無疑是一個把關人的角色身份


這些都表現出了,粉絲的力量的壯大,與其粉絲群體的演化至今。從而粉絲經濟也得到了重視和發展,與相關的研究。


粉絲經濟

詹金斯認為,近些年來,粉絲在媒介娛樂工業中 的地位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這些變化可以部分地歸結 為當代媒介娛樂工業在營銷理念方面的發展。首先即 是“情感經濟”(affective economics)日益引起媒介 娛樂工業的重視,這種新的營銷理論試圖將消費者 決策的情感基礎理解為觀看和購買決定的推動力。

而粉絲正是對消費對象投入最多情感的群體,他們“略帶偏執的情感與認同體驗衍生出無數消費內容與商業契機,進而撬動一個潛力巨大的‘粉絲產業’,形成 一種新興的‘粉絲經濟’”。因此,可以說粉絲經 濟的基本邏輯就是情感經濟 。文化工業量化粉絲 的慾望,商品化他們對粉都對象的忠誠,並將之轉化 為投資回報。


粉絲群體的延伸

從根本上來說,偶像與粉絲的關係是一種傳播關係。有關這一點我們甚至可以從前文所列舉的唐代詩人李白杜甫與其崇拜者、追隨者之間的關係建立過程找到些許線索。

李白到訪一地或一景,並以此地此景寫詩,如《送孟浩然之廣陵》、《登鳳凰臺》、《早發白帝城》等等,本身即是一種具有廣泛受眾(地域、體裁)的傳播行為,詩歌落成後該地人士爭相傳閱並將其廣為散播,最終得到推廣的不僅是詩歌,還有李白,最重要的是李白的遊歷,這已經構成了一個完整的、

具有特定文化符號的信息生產與傳播過程。一言以蔽之,唐代詩人與其追隨者之間的關係已經具有現代偶像—粉絲關係的雛形,但其並不具備群體性。


讓•鮑德里亞在《消費社會》中將偶像性質轉變作為資本主義社會從商品社會向消費社會轉變。

也就是說,李白是屬於生產型偶像,而當下的大多明星已經異化延伸為消費型偶像。

“20 世紀美國通俗雜誌中傳記的比較研究中發現世紀初公眾崇拜的對象——成功的企業家,到了 20 世紀 40 年代已讓位於娛樂明星和體育健將,人們的關注興趣已經由‘生產偶像’轉變為了‘消費偶像’ ”

從這段描述中我們不難發現:第一,生產型偶像已經讓位於消費型偶像,偶像本身成為大眾文化消費的一部分。

不難發現,如今不管是周杰倫還是肖站粉絲群體都有自己嚴密的組織結構,後援會,在組織中各司其職,作圖、寫文案、剪輯視頻、打投、淨化、前線、修圖、準備物料、做公益、現場應援等,分門別類,各取所長。


總結,肖戰與周杰倫的此次熱搜,不僅僅說明夕陽紅粉絲團和當下新時代的粉絲團之間的衝突,還有一條娛樂圈逐漸走向流量化的一條背景線(這也是粉絲團內部逐漸變化的歷史),

最後,無論在哪個時代,作品和實力都是藝人維持競爭力的殺手鐧。如果粉絲們繼續以刷數據的虛假繁榮,來維持明星熱度的話,而沒有匹配實力的作品的話。

那麼是否,我們還會出現第二個 張國榮,黃家駒 等這些,離開娛樂圈許久,還是很多人會去懷念的經典藝人呢?


參考文獻:

[1]於熙偌. 媒介進化視角下的粉絲文化[D].遼寧大學,2019.

[2]胡岑岑.網絡社區、狂熱消費與免費勞動——近期粉絲文化研究的趨勢[J].中國青年研究,2018(06):5-12+77.

[3]姜明. 大眾文化視域下的中國粉絲文化研究[D].吉林大學,2016.

[4]無雙.蔡徐坤pk周杰倫:時代偶像的代際更迭?[J].廉政瞭望(上半月),2019(08):86.

[5]孫雨田. “養成”系偶像的粉絲文化研究[D].暨南大學,2016.


這次文章看了2個碩士畢業論文,和5篇文獻,還有半篇的博士論文。瞭解了許多關於粉絲的定義,還有粉絲團內部的一些演變歷史,和內部分工。對明星與粉絲研究,甚至想寫更多的文章。但是不知道你們會不會感興趣噢~

不認真說事兒,一個關注其他所有,而不關注說事的自媒體賬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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