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她在大婚時說:既然世子另有良人,就解除婚約吧!

小說:她在大婚時說:既然世子另有良人,就解除婚約吧!

卻只聽蘇蔚然道:“我雖為商戶女,但從小也是父母叔嬸請了最好的老師前來教導過的,自然明白做人一定要光明磊落,若是背信棄義定會受到唾棄。蔣小姐是早就與世子有了婚約的人,只因種種誤會才導致今天的局面,若是我勉強躋身於此,不但違背了聖人的信義之道,讓世子背上一世罵名,更破壞了世子與蔣小姐的金玉良緣。所以……”

眾人聽著有些愣神,這話頭不對啊?

只聽蘇蔚然輕聲而又堅決的道:“所以我同意侯爺的建議,今日與康樂侯府做個了斷,只是剛才還沒有拜堂,也就不算成親,只需解除我和世子的婚約即可。”說完,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拿過剛才謝明朗使用的筆墨,刷刷重新寫了一份。寫下名字後,又在上面用硃砂蓋了鮮紅的指印。

“這是解除婚約的文書,就依照侯爺說的那樣,我和世子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同時蘇家也和康樂侯府也再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關係。”

做完這些,蘇蔚然笑道:“現在天色不早了,就請世子在上面簽字畫押吧。”

“這……”

在場眾人驚訝無比,面面相覷。如果不是親眼目睹,誰會想到這樣一番擲地有聲,條理分明的話是從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口中說出的!

蘇蔚然這一番話,至情至理,任誰也挑不出錯來。不但站在道德的高度抨擊了背信棄義之人,又說明今天並不是她不願意做平妻,而是因為世子早就與蔣家小姐定了親,秉承著先來後到,不讓謝宏生招罵的原則,所以不能在中間攪合,甘願自己吃點虧退出。這樣一來,康樂侯府就可以和蔣家光明正大的聯姻,不用有任何顧忌了。

這還不算,這丫頭又藉著尚未拜堂的理由,告訴在場眾人,她並沒有真正嫁進侯府,只要解除了婚約,她蘇蔚然就還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所以也就不存在剛才李氏說的什麼‘棄婦’,還有謝明朗說的‘半個媳婦’。

都是不存在的。

眾人越想越覺得佩服。這蘇家姑娘當真不簡單,剛才差點小看了她!難怪,富甲一方的蘇家教出來的女兒,能是什麼簡單角色?

有人興奮的睜大了眼睛,今天這份子錢隨得可真值了!

康樂侯府的幾個人,謝明朗和宋氏,謝宏生,連帶蘇良治和李氏的臉全青了。李氏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死命瞪著蘇蔚然。

這死丫頭……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不都是膽小的不行,樹葉掉頭上都能被嚇一跳的嗎?怎麼今日如此能說會道起來?難道是孟氏教了她什麼?

倘若這死丫頭真就這麼一走了之,那她和蘇良治上躥下跳,忙活了這麼半天,圖了個什麼?

謝明朗和宋氏緊咬牙關,直挺挺站著。才不至於讓自己太丟臉。

李氏不是說,蘇家這個姑娘從小就窩囊,和那個老謀深算的秦氏一點都不一樣的嗎?還說她喜歡宏兒喜歡的不行,哪怕做妾也會跟著宏兒的。還說這鄉下丫頭沒見過世面,只要在這麼混亂的時候嚇唬她一下,肯定會乖乖聽話。

可是現在怎麼鬧成了這樣?

謝明朗只覺得後背上出的汗把衣服都浸溼了。張開嘴,想阻止蘇蔚然,然後說點什麼把話圓回來,可是連張了幾次嘴,都沒能發出聲音。

說什麼?說自己剛才的話都是放屁,蘇蔚然可以留下來,做康定侯世子的正室夫人?

還是說,康樂侯府為了留下蘇蔚然,可以與蔣家退親?

這話說了,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不是正好證明了康樂侯府算計蘇氏,逼她做妾?

尤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賓客裡還混雜著不少在朝中有職務的官員和家眷,有很多和康樂侯府並不甚交好,今天參加喜宴不過是面子情分。這可都是些極為精明的老狐狸,若是哪一句話說的不對,被人看穿了本意,他康樂侯府當真是不要做人了。

謝宏生也驚呆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才一番深情款款的話在蘇蔚然身上竟然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她不是很喜歡他的嗎?怎麼在她剛才寫那封文書的時候,一點留戀的模樣都看不到?難道她在生他的氣?

若是這樣,還能傾盡自己所有哄女孩兒的本事去哄她一番,讓她消氣。

可是,她嘴角邊那抹似嘲諷又似輕鬆的笑意是怎麼回事?她很高興與他解除婚約是嗎?

她的態度一下子怎麼變了這麼多,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謝宏生一時呆若木雞,半天回不過神來。等到他勉強理順紛亂的思緒,水蓮已經彬彬有禮的舉著文書,上前請他簽字畫押了。另一邊,銀蓮極為貼心的拿來了按手印用的硃砂。

他只覺得自己成了在場眾人的焦點,一時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的手上。他稀裡糊塗的在上面寫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都沒來得及多看一眼。水蓮和銀蓮得了文書,留下了一個鄙視的眼神,轉身回到蘇蔚然身邊。

渣男,呸!

蘇蔚然不慌不忙地將文書看了一遍,又轉過來給眾人展示了一番:“大家都看清了,我蘇蔚然現在已經和康樂侯府解除了婚約,所以現在蔣小姐便是名正言順的世子夫人,我也希望不要因為這件事而讓她和世子之間有什麼芥蒂。”

眾人都在心裡暗暗的伸出大拇指。

瞧人家這姑娘,多通情達理,明明是自己吃了虧,還為別人著想。康樂侯府也是沒福氣,不配有這麼好的媳婦。

李氏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氣急敗壞上前拉扯蘇蔚然:“你這丫頭怎麼……怎麼……怎麼這麼任性!難不成你想讓蘇家跟你一起丟人現眼嗎?”

蘇蔚然用驚訝的語氣道:“嬸子這是哪裡話?剛才大家都看到了,明明是康樂侯自己說的,這件事是以前老康樂侯留下的誤會,我若是執意做正室就會影響世子的前途,而且康樂侯還寫下了文書讓我自己決定去留,既然侯府都沒有意見,我就大方一點讓給蔣小姐好了,反正也沒有成親,又何談丟人現眼呢?嬸子如此緊張,難道是我沒有留下來做小妾,讓你失望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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