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樂:夜市、城鎮、福利,宋仁宗何以讓宋朝經濟變成全球TOP?

“火樹銀花觸目紅, 揭天鼓吹鬧春風。”不管是在朱淑真的這首《元夜》裡,還是在張擇端的畫作《清明上河圖》中,無不生動的記錄了北宋都城東京熱鬧非凡的畫面。

清平樂:夜市、城鎮、福利,宋仁宗何以讓宋朝經濟變成全球TOP?

近日來根據小說《孤城閉》,改變的電視劇《清平樂》便是罕見的以宋朝為故事主線,再現了昔日大宋的繁華與榮光。劇中不僅有後宮中的爾虞我詐,亦有前朝上仁宗的大展宏圖。要知道,能夠得“仁”這個諡號的君王,屈指可數。

(一)、軍事雖弱,經濟卻強

蘇軾曾說“宋興七十餘年,民不知兵,富而教之,至天聖、景祐極矣”。歷代以來,不論是文史百官抑或是平民百姓,對於仁宗的評價都非常之高。

在劇中他是一個寬宏大度,納諫如流,最重要的是愛民如子,體恤民情的君王。只要有自然災害發生,他都會懲罰自己或是面壁思過,或是絕食幾日。雖然電視劇不是正史,但這種聖君情懷,彌足珍貴。

1. 勵精圖治,改革弊政

現在很多人,對仁宗所不恥是因為他的外交政策。不論是對於遼國還是西夏,他都主張議和而非攻伐。其實自不必為趙禎慨嘆,因為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打下了領土也與大多數人無關,只是趙家領土的面積又擴張一些罷了。

顯然,他的可貴之處便在於此。如若建立秦皇漢武的功績,只是在後世留下自己成就霸業的美名。但受苦受難的還是底層百姓,以及軍中士卒。仁宗不是好大喜功之人,而是一個務實之人。就算自己的美名流芳百世,那還不是苦了自己之下以及交戰各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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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的政績不在軍事,而在經濟。以至於現在很多人說,慶曆新政之時,宋朝的國民生產總值穩居全球榜首。在美國曆史學家編纂的《全球通史》中提到“在上個一千年時的中國宋朝,是黃金時代,也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這本書的影響力很廣,甚至在中學的歷史考試中還經常引用其中的語句。

2. 民富,乃為真強

判斷一個國家的富強與否,並不能單單隻從軍事層面來說,也不能只看當權者的財富。畢竟,他們只是少數人,雖然壟斷了大半的財富,但還有很多人依舊是在最基本的溫飽線上苦苦掙扎。所以,要兼顧大多數人都能鼓起腰包,才算是真正的富國。

《詩經·大雅》“民亦勞止,汔可小康”。在《清平樂》中仁宗不止一次的說過,希望國朝能夠有朝一日達到小康的標準。他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首先,便是止戈。打仗是最勞民傷財的事情,縱使國庫有再多銀兩也無濟於事。

所以,仁宗寧願多出些歲幣,也不願再消耗過多的軍費。其次,實行新政。宋琦曾說,當時的主要現象就是冗官、冗兵、冗僧。宋仁宗任用范仲淹主持大局,就是因為他剛正不阿。僅僅上任兩月,就在四路中撤掉了兩百餘位尸位素餐的官員。

(二)、舊貌新顏,政績斐然

費正清先生在《中國新史》中,第四章的標題就是“中國最偉大的時代:北宋與南宋”。許多人一提及宋朝條件反射的便會想到它簽訂合議,步步退讓。其實,除卻軍事在經濟方面尤其是仁宗朝時,在當時的世界上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強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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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商業革命,騰飛開端

《清平樂》中,范仲淹與仁宗同遊東京城時,驚詫的感嘆居然已經取消了宵禁。而夜晚,竟然是都城一天當中最為繁華的時候。除卻商賈之外,農業才是國家發展的重中之重。在劇中不止一次的提到過占城稻,它極易存活而且產量很高。

仁宗廣泛的推廣這種稻米,使得百姓家中倉儲廩實。《宋代經濟史》中根據當時的物力做出過這樣的計算,仁宗朝時的農田在八億畝左右。南方水稻平均畝產二百八十餘斤,而北方小麥畝產一百八十二斤。這個數量要遠遠超越了同時期的西方。當時,他們還正處於中世紀。

有了堅實的糧食作為依託,那麼便能支撐起龐大人口生活。根據《宋朝通史》統計,北宋仁宗年間百姓大約在九千萬左右,佔到了當時世界的百分之三十。這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宋朝的經濟水準確實不在人下。否則,那麼多人的開支,將難以為繼。

2. 城鎮化水平高

除卻東京城之外,其他地方的都市水平相對而言也算是可以。當時,十萬以上人口的城市有近四十多個,比如宋朝的南京應天府,還有今天的江蘇南京以及中原的濟南等地。同時期,歐洲的黑死病盛行,超過十萬人口以上的城鎮更是屈指可數。

《全球通史》記載,公元一零四一年也就是慶曆元年,巴黎的人口有二十五萬,而倫敦只有十二萬。再反觀汴梁,足足有百萬之巨。仁宗年間的城鎮化比例,已然躍居於世界第一。就連後來清朝的“康乾盛世”時期,城鎮化也不過在百分之十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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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仁宗朝中的城市化,不僅僅是單指人口方面,配套設施也非常完善。比如,每個城市中都有望火樓和專門的消防員。而且城市中的排水設施也非常完備,已經遠遠的超過了唐朝的都城長安。

而且,仁宗對於經濟方面非常懂得變通,而且尤為鼓勵海外貿易。他重新興起了海上絲綢之路,江南地區產的絲綢、茶葉等特產遠銷世界各國。這其中,尤以東南亞為最。當時宋朝的船隻大都是配備四層甲板,六個桅杆以及十二張大帆,當然這是遠洋船隻。

(三)、經貿繁榮,世界之最

宋朝經濟的發達,主要還是得益於宋仁宗趙禎的利好政策。在那個集權時代,統治者一言一行都會深刻的影響到其治下百姓的生活。仁宗積極的引進先進的農作物,又大刀闊斧的改革弊政。自然,也為國家的富裕,奠定了條件。

最主要的還是停止戰爭,就像《清平樂》中他經常說每年送出去的歲幣,相較收穫而言,九牛一毛。而且,他也會為敵對國的百姓暗自傷心。

1. 家國富足,而知禮節

《白銀資本》“自十一世紀和十二世紀的宋代以來,中國的經濟在工業化、商業化、貨幣化和城市化方面遠遠超過世界其他地方。”外國的許多歷史學者,普遍對於宋朝具有極強的好感。當然,打鐵還需自身硬,之所以能被如此多的後人所崇拜,自然是因為其有著獨到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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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實行慶曆新政之時,每年的財政收入能夠達到一億貫。這些資金取之於民,而又用之於民。在福利設施方面,做的也非常完善。比如東京城中的施藥局、養濟院、慈幼局。而且如果對朝廷有重大貢獻者,還會免其稅負。

這些都催生了宋朝文化的蓬勃發展,許多人就是既有治世之能,又有作詩文之才。所以,在《清平樂》中的諫官們在上奏時,每每都能引經據典,滔滔不絕。而他們的奏章,在現代眼光看來也不失為一篇好文章。

大家的生活富足了,自然會去追求精神上的享受。就像《東京夢華錄》中記載,宵禁取消以後汴梁城中瞬間熱鬧起來。有許多的勾欄和瓦肆,以供大家在閒暇之餘可以聽書、聽戲、飲酒、喝茶。這也為北宋的文學繁榮,提供了大量的素材。

2. 雖是偏安,仍有發展

仁宗去世後,過了幾十年就發生了

“靖康之變”。康王趙構泥馬渡南江,於南京應天府稱帝繼位,又將臨安設為行在。許多人對於他的苟且政策,以及亂殺忠良非常不恥,因此還戲謔的稱其為“完顏構”。在外交政策上的軟弱,這自無可辯駁。

“暖風吹的遊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這句詩有兩層含義,首先便是杭州都市的繁華程度可以比肩北宋的東京城,第二層便是暗諷當權者沒有上進心,不圖恢復舊國。雖是如此,但高宗趙構仍然和仁宗一樣,致力於經濟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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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北方來的難民,發糧發地而且還免除賦稅。而此時處於江南地區,又毗鄰海上,所以開始積極的推行遠洋貿易。《南宋社會生活史》中就曾說“當時的中國,具有一切的理由將其他地方視為未開化的蠻夷之地”。

而且南宋的福利政策也非常好,“詔鰥寡孤獨乏不能自存者,以官屋居之,月給米豆,疾病者仍給醫藥”。所有的鰥寡孤獨者,每個月都能領取最基本的生活保障。這就與現在的低保,非常相似。可以想象,在那個年代能有如此之政策實則難能可貴。因此,也有人將南北兩宋稱之為世界近代史的開端。

結語:

宋朝自仁宗開始,便致力於發展經濟。所以,說仁宗治下的國朝是世界之最富國也無可厚非。只不過因為其外交上太過軟弱無能,以至於很多人都忽略了它曾經創造過的輝煌。雖然仁宗給以歲幣,但在他看來和平乃是彌足珍貴的。百姓安居樂業,自然不能因為自己的尊嚴所耽擱。

參考文獻:

《全球通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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