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
香港明星張國榮
慕名去護國寺小吃店.
想嚐嚐。傳說中老北京人口中的“可樂”
待一大碗熱騰騰的豆汁兒端上來後,
張國榮好奇地啜飲了一下,
抿著嘴說:
“味道太怪異了!
實在有些喝不下去。”
小吃店的李經理
說這可是北京的好東西,
建議他多喝一些。
張國榮只好說:
“那,你們給我加點白糖吧!”
待白糖加進去後,
他又喝了一口,
抬起頭來笑著說:
“哦,酸奶的感覺!”
於是李經理問他:
“您以後還會不會再來喝?”
他說:“肯定會”。
據李經理回憶,
第二年,張國榮真的再來了。
汪曾祺曾說:
沒喝過豆汁,不算來過北京
豆汁兒,
作為老北京的特產,
以其獨特的重口味被人譽為是
“外地人之砒霜,北京人之蜜糖。”
不愛喝的說是酸臭得像泔水,
愛喝的卻說,
別的東西不能有這個味兒
——酸香!
老北京的清晨,
是夾雜著酸臭的豆汁兒味的,
豆汁兒配焦圈和辣鹹菜,
是老北京的早餐標配。
俗話說,老北京有三嘴,
“豆汁兒嘴”“滷蝦嘴”和“老米嘴”,
要看一個人是不是老北京,
拿豆汁兒一試便可。
據《燕京風土錄》記載,
豆汁兒最早是遼國民間的食品。
但直到清朝,
因為皇家關注和推崇,
它才名聲大噪。
清代乾隆十八年(1753),
有奏本稱:
至此,
豆汁兒從民間小吃
成功躍入了龍門。
豆汁兒原本是制綠豆粉條的下腳料,
綠豆在經過浸泡、磨漿後,
倒入大缸裡發酵。
靜置一段時間後,
澱粉會沉入缸底,
最上面的一層液體就是生豆汁兒,
經慢火熬煮燒開成熟豆汁後,
便可以飲用了。
清代專門收錄美食的
《燕都小食品雜詠》
這樣描述豆汁兒的口感:
“得味在酸鹹之外,
食者自知,可謂精妙絕倫。”
而喝豆汁兒最精妙之處便在於:
燙
尤其對於初飲者來說,
熱騰騰入口微燙的狀態是最棒的,
要是放涼了發酵味兒一出來,
就成了人們口中的“泔水”。
作為北京豆汁兒的資深粉,
梁實秋在《雅舍談吃》裡
這樣描寫熱喝豆汁兒的體驗:
而流傳最廣、最有名的“豆汁兒粉兒”,
非京劇大師梅蘭芳莫屬,
在北京時幾乎天天要喝。
抗戰時期,
為了不給日本人唱戲,
梅先生蓄鬚明志,隱居上海。
特別想念老北京的豆汁兒。
弟子言慧珠有次去上海演出,
給他捎去一瓶豆汁。
但那時還沒有塑料瓶,
他就只好把豆汁兒裝在一個
四斤裝大玻璃瓶裡。
一路上小心護著,
生怕不小心碰一下就“嘩啦”了。
老舍也酷愛喝豆汁兒,
還說自己“喝豆汁兒的腦袋”,
後來甚至還有了
“要研究老舍,先要能喝豆汁”的說法,
因為這樣就和老舍有了
“共同的語言”。
作為老北京人的專利,
很多外地人對豆汁兒接受無能。
據說當年張作霖的奉軍進京時,
幾個軍官想嚐點北京特產,
有人給他們推薦了豆汁兒。
才剛喝一口,
幾個人就大罵起來:
“媽拉個巴子,你拿餿泔水蒙老子!”
要不是旁桌食客極力解釋,
他們非把店家斃了不可。
老北京人愛喝豆汁兒,
除了便宜易得外,
還因為喝了之後,
夏天能消渴解暑,
冬天可驅寒溫陽,
四季飲用都有開胃健脾、
祛毒除燥的功效。
瑪麗道格拉斯說:
老北京的豆汁兒,
就像西南地區的魚腥草、
河南的胡辣湯、
山西的頭腦、
廣東地區的豬腳姜,
儘管不被外人待見,
但對本地人而言,
或許在不知不覺中
已固化成一種行為模式。
每個地方或多或少都有些
外地人無法接受的本地美食,
這或許也是家鄉之於我們
另類的表現形式?
你的家鄉有什麼類似的美味呢,
來評論區分享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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