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駙馬:公主呢?侍衛:公主已亡,在皇陵了!他瘋癲

“你……”許君言咬牙,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無力反駁。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此刻心裡很亂,亂成了麻,亂成了馬蜂窩。

徐成忽然反過來一把揪住許君言的衣領,在氣勢上將他壓下,憤然道:“你不是恨她嗎?你不是說阿玲是她殺的嗎?為什麼還要說出這種話?”

許君言眉頭緊蹙:“她怎麼了?”

徐成勾唇咬牙:“許君言,你是我見過最貪心,最狠心,以及薄情的男人,楚天意就是被你這種狼心狗肺的人害死的,像你這種人,真的死一千次死一萬次都不足為過,若不是她給世人留了話,我真的很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再將你剁碎了餵狗!”

許君言恨極了徐成這種態度,手中揪住他衣領的力度加重:“告訴我,她在哪?”

徐成被氣笑了,一把將許君言推開:“她死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怎知,許君言竟然憤怒無比,上去就給了徐成一拳,怒斥:“你胡說,她不可能會死!”

徐成的手下趕緊上前將許君言拿下,用繩子將他雙手捆綁在後背,將他鉗制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許君言目光惡狠狠地瞪著徐成道:“你少來唬我,我不會相信的,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她是長公主,她不可能會死!”

徐成擦掉嘴角的血跡,來到許君言面前,揮手還了他好幾拳,直到他嘴角也見血了這才住手。

“呵,她是長公主,但你何時將她長公主的身份放在眼裡過?現在她死了,你卻搬出長公主的身份,難道長公主就不是人呢?就可以擁有長生不死之身呢?”

說著,徐成一把揪住許君言的衣襟,將他拖至當前的一口棺材前,把他的頭往棺材裡摁。

許君言不由自主被迫地看見了棺材裡的人,是一具被五馬分屍的破碎殘缺不堪的屍身,依靠著屍首上衣服的顏色跟款式,可以分辨得出此人是他剛納的小妾紅梅。

一股屍體的腥臭味傳入鼻腔,噁心暈眩感片刻竄上來,許君言受了刺激,想要退出去,奈何被徐成死死摁住無法動彈,只能趴在棺材的邊緣上掙扎怒吼:“該死,你快放手!”

徐成將以往替楚天意的不甘於委屈統統都報復回來,笑著問:“認出來了嗎?只要你說出此人的名字,我就鬆開手。”

許君言閉上眼,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動著,咬牙道:“徐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徐成終於等到這句話,笑著回答:“我不想做什麼?只是在履行公主的昭告世人的話語,要你活得痛苦一點而已。”

“你這個瘋子,快放開我!”許君言快崩潰了,死死剋制保守著最後的一絲理智,始終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徐成卻湊到他耳邊說:“認不出來是嗎?那好,我給你換一個人試試看,能不能認出來。”

語罷,徐成將許君言壓到另一口棺材上,並且將他的頭不斷地往下壓:“看看這個人是誰,如果你能認出來我就放了你。”

許君言這次有了心理準備,拼命地閉著眼,死活不睜眼,不管徐成如何將他往下壓,哪怕他的額頭已經觸碰到了屍體的冰冷,以及嗅到了腥臭味,都不肯睜開眼,咬牙閉口不提。

“看啊!你閉著眼乾嘛?給我睜開眼好好看清楚這個人是誰?看看他是怎麼死的,看看你這許家上下幾十口人是如何被你害死的!”

徐成逼他面對事實,逼他承認許家的人就是因他而死,就像當年他逼著楚天意承認是殺死阿玲的兇手一樣。

徐成的每一句話,對許君言都是一種深刻的折磨,縱然閉著眼,但當年他逼迫楚天意承認殺死阿玲的畫面,卻如作畫般一幕幕地在眼前展開掠過,深刻地刺激著他的心智。

當他受不了這些畫面時,忽然睜開眼,入目卻是啊青被亂棍打死,死不瞑目的模樣。

“啊——!”

許君言被嚇得不輕,猛地用力奮起,掙開了徐成的鉗制,整個人顫抖不已。

徐成被掙開,卻也不惱,反倒對許君言受了刺激的樣子,喜聞樂見道:“怎麼了?棺材的人是誰啊?讓你這麼慌張害怕的,認清楚了是誰沒?要不要我再讓你看清楚一些?”

許君言慌了,不斷地往後退去,直到背後撞到柱子上才停頓下來,此時,他目光有些渙散,思緒是凌亂的,根本無法思考。

徐成緩慢地朝他走去,邊道:“你知道阿青是怎麼死的嗎?她是被您的母親亂棍打死的,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木棍打死的!”

許君言搖頭,他接受不了,精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徐成邊走邊說:“阿青臨死前都還說,就算死,也要拉著你們許家的人墊底,你說這是不是現世報應啊?”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許君言不斷地低喃著,自我迷惑安慰。

在徐成即將走到面前時,他突然瘋了似的跑了出去,大聲吼:“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手下的人慾要上前緝拿許君言,徐成抬手製止:“讓他去吧!”

許君言一路狂奔,往大門跑去,瞧見大門緊閉,他想方設法將捆綁在背的繩子磨掉,用力去推開許家的大門。

隨著大門打開之時,空氣飄蕩著細微的裂紙聲,當他將大門完全打開時,地上掉落了斷做兩截的封條。

許君言走出去彎腰撿起地上封條,回頭看見兩扇木門處還殘留著被撕裂的明黃色封條,分外奪目。

而門上的雕刻著許府的牌匾,此刻也已經從中間斷裂了一條顯眼的裂縫,斜斜地掉在門口之上,欲掉不掉隨風擺盪。

許君言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景象,因為不知道要做何表情,心底還是奢望著這不過是一場夢,帶夢醒時分一切就回歸原樣。

可是,不管他站在這裡多久,閉眼又睜眼多少次,眼前的景象還是毫無絲毫變化。

漆黑的大街上,路上偶有幾個行人經過,他便衝出去說:“告訴我,楚天意在哪裡?”

行人先是被嚇一跳,隨後發現他是許君言,登時如同見鬼似的唯恐躲避不及,飛快地跑開。

接二連三的路人,都是見了許君言就躲開。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宛如幽魂野鬼無人問津慘悽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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