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一個被愛情耽誤了的建築師


林徽因:一個被愛情耽誤了的建築師


提起林徽因,我們第一會想到的便是:她讓徐志摩懷想了一生(愛而不能得,此情最傷思),讓梁思成寵愛了一生(誰都知道,她是梁思成的初戀),讓金嶽霖默默記掛了一生,更讓世間形色男子仰慕了一聲。被三個最有才氣的男子愛著,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恐怕世間三百年也不會出這樣一位人物,這種幸運在民國也只這麼一次,命運如此垂青,也只有一個林徽因配得上。林徽因無論是在當時還是在今世,都是那種令無數女人羨慕到嫉妒恨的人,愛情、事業、家庭,每一樣都沒有落下,每一樣都做的恰到好處,不多不少,正好不被遺忘。


有人說,如果沒有被那個才華橫溢、詩情滿懷的男人徐志摩愛上,林徽因也許不會有這麼出名,即使她是梁啟超的兒媳婦、梁思成的丈夫,金嶽霖的女神。細細想來也沒錯,但是隻有徐志摩給予的那份愛情,林徽因也不過是一個小家碧玉型的女子,僅此而已。


愛情從來都不可能成為一個人的全部,即使情痴如徐志摩,也未必做的到,除了愛情,他還有事業,還有家庭,還有朋友,還有他最擅長的詩,林徽因也一樣。世人都說林徽因是一代才女,豈獨單單只是因為愛情或者一首《你是人間四月天》?不是的,她之所以被人記起,最重要的莫過於她是一個成績斐然的建築師。


與徐志摩不同,林徽因出身於官宦世家。祖父林孝恂,進士出身,歷官浙江金華、孝豐等地。父親林長民畢業於日本早稻田大學,擅詩文,工書法,曾任北洋政府司法總長等職;族叔林覺民是民主革命的先驅。1920年4月,隨父遊歷歐洲,在倫敦受到房東女建築師影響,立下了攻讀建築學的志向。


林徽因:一個被愛情耽誤了的建築師


1924年6月,林徽因和梁思成(梁啟超長子),同時赴美攻讀建築學。

1924年9月,兩人一起進入賓夕法尼亞大學美術學院學習,均從三年級課程讀起。梁思成在美術學院建築系,因建築系不收女生,林徽因即註冊在美術系,但是她仍選修了建築系的主要課程,實現了自己的志願。


1927年夏,從美術學院畢業後,又入耶魯大學戲劇學院學習舞臺美術設計半年。

1928年8月,夫妻偕同回國,一起受聘於東北大學建築系。林徽因在到職前先回福州探親,曾應福州師範學校和英華中學之請,作《建築與文學》和《園林建築藝術》的演講。又為其叔林天民設計福州東街文藝劇場。翌年,到東北大學講授《雕飾史》和專業英語。


林徽因:一個被愛情耽誤了的建築師


從1930年到1945年,梁思成林徽因夫婦二人共同走了中國的15個省,190多個縣,考察測繪了2738處古建築物,很多古建築就是通過他們的考察得到了世界、全國的認識,從此加以保護。比如像河北趙州大石橋、武義延福寺、山西的應縣木塔、五臺山佛光寺等。也正是由於在山西的數次古建築考察,使梁思成破解了中國古建築結構的奧秘,完成了對《營造法式》這部“天書”的解讀。


1931年,林徽因受聘於北平中國營造學社。次年,為北平大學設計地質館和灰樓學生宿舍。在此後數年中,她多次深入晉、冀、魯、豫、浙各省,實地調查勘測了數十處古代建築,單獨或與梁思成合作發表了《論中國建築之幾個特徵》《平郊建築雜錄》《晉汾古建築調查紀略》等有關建築的論文和調查報告,還為署名梁思成的《清式營造則例》一書寫了緒論。這是一本研究中國古代建築必讀的重要工具書。


1937年夏,她在山西五臺山地區發現中國最古老的一座木結構建築——建於唐代的佛光寺大殿。正當她要進行深入研究時,“七七事變”爆發,她被迫中斷野外調查工作,不久,北平淪陷,全家輾轉逃難到昆明。


1940年,她隨梁思成的工作單位中央研究院遷到四川宜賓附近的李莊,住在低矮破舊的農舍裡。顛沛流離的生活和艱苦的物質條件,使她肺病復發。在病榻上,她通讀了廿四史中有關建築的部分,為寫《中國建築史》蒐集資料,經常工作到深夜。這個時期,她的文學作品不多,在她若干詩稿中,迷惘、惆悵、蒼涼、沉鬱已代替了戰前那恬靜、飄逸、清麗、婉約的格調。詩中時時流露出了關懷祖國前途、命運的情愫。


林徽因:一個被愛情耽誤了的建築師


抗戰勝利後,林徽因全家於1946年8月回到北平。不久,她為清華大學設計教師住宅,並接受校外的設計任務。


1948年底,清華大學所在的北平郊區解放,解放軍包圍古都北平。林徽因夫婦想到城內無數巍峨壯觀、雕樑畫棟的古建築也許將毀於戰火,憂心如焚,寢食不安。

1949年初,兩位解放軍代表的突然到訪,表現出的對重要文物古蹟的保護態度,讓他們消除了對共產黨的疑慮,並應解放軍請求,編寫了《全國文物古建築目錄》。此書後來演變成為《全國文物保護目錄》。是年,林徽因還被聘為清華大學建築系一級教授。

1950年林徽因被特邀參加全國政協一屆二次會議,並被任命為北京市都市計劃委員會委員兼工程師,提出修建“城牆公園”設想。


1951年,47歲的林徽因為挽救瀕於停業的景泰藍傳統工藝,抱病與高莊、莫宗江、常莎娜、錢美華、孫君蓮深入工廠做調查研究,並設計了一批具有民族風格的新穎圖案,為“亞洲及太平洋區域和平會議”、“蘇聯文化代表團”獻上一批禮品,深受與會人員歡迎。


1952年,梁思成、劉開渠主持設計人民英雄紀念碑,林徽因被任命為人民英雄紀念碑建築委員會委員,抱病參加設計工作,與助手關肇鄴一起完成了須彌座的圖案設計。


1952年5月,為迎接即將到來的建設高潮,林徽因、梁思成翻譯了《蘇聯衛國戰爭被毀地區之重建》一書,並由上海龍門書局印行,為國家建設提供了借鑑。應《新觀察》雜誌之約,撰寫了《中山堂》《北海公園》《天壇》《頤和園》《雍和宮》《故宮》等一組介紹中國古建築的文章。20世紀50年代,梁思成因提倡新建築用作大屋頂等傳統形式和保護北京古城而多次遭到批判。


林徽因:一個被愛情耽誤了的建築師


1953年5月,北京市開始醞釀拆除牌樓,對古建築的大規模拆除開始在這個城市蔓延。為了挽救四朝古都僅存的完整牌樓街不因政治因素而毀於一旦,林徽因丈夫梁思成與時任北京市副市長的吳晗發生了激烈的爭論。其後不久,在文化部社會文化事業管理局局長鄭振鐸邀請文物界知名人士在歐美同學會聚餐會上,林徽因與吳晗也發生了一次面對面的衝突。隨後,林徽因的病情急劇惡化,最後拒絕吃藥救治。


1953年10月,林徽因當選為建築學會理事;並任《建築學報》編委。

如果說林徽因喜歡寫詩的話,那也只不過是她人生中的一味調味劑,豐富一下生活還可以,當事業做肯定不行。細想起來,林徽因的夢從來都不是文學,如果非要給她這種喜歡一個理由的話,我想可能是在那個文藝圈混久了,自然而然的就會流露出一點兒詩意來,正如那句俗話所說“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做詩也會吟”。


有時候也在想,既然她那麼喜歡詩,為什麼選擇梁思成。漸漸地我開始明白了,對於詩,她只是喜歡,對於建築,那才是愛。對於喜歡的東西,因為太多,所以可以隨意丟棄,對於愛,不可以,愛好多時候都意味著唯一。


一時迷離於世,只能說明年輕;一世迷離,才是罪過。幸運的是林徽因是清醒的,她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其實,徐志摩何嘗又不是清醒的呢。他在《偶然》不也說“你有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麼,最後發出“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的無奈之嘆只不過是放不下。一路行來,我們會與許多緣分擦肩,所擁有的的也會漸次失去。並非不懂得珍惜,有些緣分註定了長短。來時如露,去時如電,挽不住的註定是剎那芳華。


只要還有人看書,還有人聽故事,林徽因就會一直在。即使有一天沒有人再去喜歡她的文字,最起碼她設計的建築還在,她建議保護的老北京還在。一磚一瓦,不僅留在了遊人的記憶裡,還會吻在每個喜歡的人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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