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父親為錢把我嫁病秧子,蓋頭掀開眼前的帥公子讓我愣住了


故事:父親為錢把我嫁病秧子,蓋頭掀開眼前的帥公子讓我愣住了

1

窗外是喧囂的鑼鼓與鞭炮,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嘈雜人聲。室內是紅紗紅帳紅燭垂淚,喜婆誇讚賈府的討好聲。

蓋頭下的徐韞低著頭,深吸一口氣,心還是跳的厲害,她安慰自己般摸了摸袖口裡的匕首,跳的更快了。

鬼知道哪個狗屁道士說自己是貴人之命,而這個賈家快要病死的唯一大少爺需要一個福氣滿滿的人來渡氣續命,又恰巧趕上自己父親做生意賠了錢,賠的那叫一個一乾二淨一窮二白,自己父親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著她去給那賈家少爺沖喜。

她還記得她父親一把抹眼淚一把抹鼻涕拉著她算賬:

“女兒啊,賈家已經給爹爹保證了你一定是正妻,大夫人,賈家就那一根獨苗,到時候就算你那個丈夫死得早,家產你還害怕分不到嗎?賈家是大戶,我們再怎麼算也不會吃虧的……而且,”他小聲嘟囔還能被徐韞聽清:“現在誰還敢娶你啊……”

徐韞被氣笑,她咬牙切齒的差點和自己的親爹吵起來,卻在看見弟弟在父親身後單純清澈的眼睛時,選擇了妥協。

孃親死得早,父親不爭氣這日子也得過,她不願,也不想讓徐麟以後面臨忍飢挨餓,無法上學的困境。

她在上花轎的時候已經想好,她不願妥協委身於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錢是以後一定要還上的,其他也好商量,除了關於同房這個問題。

所以,她決定對於這個沒有見過面的賈家大少爺先軟後硬,先裝一下可憐,實在不行拿匕首威脅他一下,想必那個病秧子也是沒有她的力氣大的。

但是,一切計劃都在按部就班進行的時候,徐韞被掀開蓋頭面前的人給驚呆了。父親為錢把我嫁病秧子,蓋頭掀開眼前的帥公子讓我愣住了。

不似想象中的羸弱瘦小,身材不算偉岸卻也比一般男子高出許多,只是面色看著有些蒼白。

他丹鳳眼微翹,鼻樑挺高,嘴唇淡粉,墨色的發在白色的膚色面前更黑了幾分。

他看著呆愣的徐韞,面色閃過一絲狹促的笑意。

徐韞一時愣住,等再反應過來發現他已經把屋內的人遣退完,緩步向她走來。

她的腦子卡住了,慌亂之中匕首掉出來,她拿著還未拔開的匕首指著面前的人結結巴巴:“你你你你你你你……”忽地想起這位還要給她家還錢,又把匕首換了個方向,朝向自己:“我我我我我我我……”

她的臉憋得通紅,聽見他咳嗽了幾聲,然後是輕笑。

床邊扔來一個蘋果,她聽見他說:“麻煩你用這個刀幫我削個蘋果。”

他的聲音是溫和的,清淡的,帶著絲絲慵懶。

“哈?!”

他走近她,笑:“我有點口渴,可以幫我削個蘋果嗎?”

2

賈潤鈞第一次看見那個女孩,是在華福酒樓二樓包廂的窗戶邊。

那個包廂是在酒樓的最裡處,遠離街道的喧囂,緊鄰的是一道小巷,這裡比較雜居,有賣布賣酒的商鋪,也有緊鎖大門的宅子。

賈潤鈞這次是和李家商談城西那幾處的鋪子的歸屬權,李大少爺苦著臉喊窮:“哎呀,潤鈞啊,你不知道,我家西南的那兩條街的生意都被你搶光了,好不容易城西那幾家有點盈利你還想給我拿走,兄弟,你這就不厚道了啊!”

賈潤鈞微微低頭抿了一口茶,眼神飄向窗外,一個青衣的女子在酒肆旁邊搬酒罈,那隻酒罈大約有半人多高,她兩隻手都緊扣在酒罈蓋子上的邊緣,然後抬起走了不到兩步又放下,大口大口喘著氣,擦擦額頭的汗,又繼續自己往前挪。

李大少爺繼續嚎著,賈潤鈞才給他一個眼神:“李揚,我用蘭莊的那家當鋪跟你換。別給我哭窮,誰不知道你接手李家,你家的銀子翻了幾翻。”

李揚被拆穿以後面不改色,也跟著賈潤鈞喝了口茶,假裝嘆氣道:“唉,潤鈞兄,你看一個鋪子換了幾個,看在咱倆的交情上我就勉強同意了吧,記得下次再請我吃飯。”

“放屁。”賈潤鈞極為優雅的罵道:“先不說城西那地勢不好,那幾個鋪子我是要蓋莊園的,都得拆。就只算那替賈家管蘭莊當鋪的女掌櫃,聽說你昨天又被人轟出來了。”

李揚這次慼慼然的摸摸鼻子,數十年的交情都知道彼此是什麼德行,為了挽回一點面子連忙道:“啊,潤鈞兄,看,那穿青衣的小姑娘長得真是清秀。”

她似乎已經把那個酒罈搬到了酒肆裡,此時蹲下和一個七八歲的男孩說著什麼,滿臉笑容,還揉了揉他的頭。

“嗯。”賈潤鈞難得沒有反駁,又往那邊看了幾眼。

李揚像發現了什麼,看看那姑娘,又看看賈潤鈞,又看看那姑娘,又看看賈潤鈞,目瞪口呆道:“潤鈞啊,我記得我們去春來堂的時候,那個驚為天人的名伶妍妍姑娘你才看了兩眼,你這一會看這姑娘看了三眼!難道你感覺這小姑娘比妍妍姑娘好看嗎?”

“她算不上好看。”賈潤鈞淡淡的把目光收回來,而此時李揚也長出一口氣:“嚇死我了,要不然會以為你眼神有問題。”

可是她比那些見過最好看的人順眼多了。賈潤鈞沒有再解釋。

3

賈潤鈞第二次見到那姑娘是在回賈府的路上,他剛從城北迴去的街道上,馬車不緊不慢的緩行,賈潤鈞在厚厚的帷帳內低頭想事情,卻冷不丁感覺馬匹疾馳起來,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亂衝亂撞,好不容易等安臨穩住了馬車,賈潤鈞已經有些頭昏腦漲。

“少爺,是剛剛幾個孩子朝馬匹扔石頭,馬突然驚嚇才有些不受控制。”

賈潤鈞微微掀開車簾,看見前面已經站了幾個孩子都躲藏在自己父母身後,打頭的那一個卻是個姑娘,手裡還拿著一個未編完的草帽。

他們惶恐的看著臨安,從馬車的裝飾大約能看出造價不凡,若是裡面的人追究起來,怕不是那麼好解決。

那個姑娘往前走了一步,對著馬車裡面的人不卑不亢的行禮:“這位公子,剛剛是幾個頑童不小心驚擾了貴駕,不知公子有沒有受傷……若是公子提出賠償我們必當傾家蕩產,但請不要和幾個孩子一般計較……”

安臨看見自己馬車裡只伸出來一隻手對自己招了招,他聽完以後嘴角抽了抽,但還是按照自己少爺的吩咐去做了。

馬車這次在回去的路上極為平穩,而馬車裡的賈潤鈞一手拿著草帽端詳一邊扯了扯未編完幾根茅草,神色極為認真。

他問:“草帽為定情物,為何我沒有收到過?”

安臨默默道:“雲姑娘送來的手絹,王小姐送來的詩作,大約和這個草帽的含義是差不多的。”

“她們會編草帽嗎?”賈潤鈞問。

安臨想了想:“大約是不會的。”

賈潤鈞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他對安臨說:“你去查查那姑娘姓甚名誰,這草帽又是給誰編的。”

4

“少爺!少爺!”安臨氣喘吁吁的跑回賈府:

“那姑娘叫徐韞,是徐家酒肆掌櫃的女兒,她娘去世的早,家裡還有一個弟弟……聽說徐家姑娘喜歡那個教私塾的林夫子……”

安臨氣憤的一拍大腿:“那夫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一邊收著徐姑娘的禮,一邊還和其他幾個姑娘眉來眼去!”

“嗯。”賈潤鈞點點頭,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草帽,過了半晌道:“找人把那個什麼林夫子打一頓。”

“哦。”安臨摸不著頭腦的走了。

“少爺!少爺!”安臨又屁顛屁顛的跑回來:“那個徐姑娘知道了林夫子的事!把林夫子罵了一頓,罵的那叫昏天黑地日月無光驚天地泣鬼神……”

“打住!”賈潤鈞臉上的笑意收不住:“安臨,你這詞都是跟誰學的?”

安臨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笑:“那少爺,咱們還打不打那林夫子了?”

賈潤鈞頓了頓,嘴角抿回來,他點點頭:“打,而且還要對外宣稱是徐姑娘打得,懂嗎?”

安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少爺!少爺!”安臨著急忙慌的又跑到書房:“老爺、老爺他要給你定親!”

“哪一家?”

“禮部侍郎賀家的二小姐!”

賈潤鈞一邊寫字一邊回答,頭也未抬:“定便定吧。”

“哦。”安臨看著賈潤鈞那麼淡定,也只好垂頭喪氣的往書房外走。

“等等!”賈潤鈞喊住他:“我定親,你難過什麼?”

安臨頓在門口半晌,不知道怎麼說話,整張臉憋得通紅,最後他終於問:“少爺,您不是想讓徐姑娘做妾吧?”

賈潤鈞終於抬頭,右手寫字的筆滴了一滴墨水在白淨的宣紙上,他愣愣的看著安臨:“沒有啊。”

“那您娶了正妻,只能把徐姑娘當妾了,以徐姑娘的性子,怎麼會同意?”

賈潤鈞頓了一下:“我沒有想過要娶她。”

“?!”安臨在心裡翻了翻白眼,多好看一小姑娘聽說把林夫子打了一頓以後以前想提親的都不敢去了!你還天天把那個華福酒樓的二樓包廂給包起來,一吃飯就去那看人家!你還找人偷偷摸摸去她家買酒,自己看看都買的庫房都快放不下了!然後你說你不喜歡人家?

“是安臨逾矩了。”安臨竟然鄭重的行了個禮,要離開。

賈潤鈞沒有攔,他一直在想,如果娶了徐韞,如果娶了徐韞……

他丟掉筆,站起來,在書房踱了幾步。又坐下,又站起來,目光放空盯著書房的一角書架。

吃飯的時候,他夾起菜就頓住了,然後他把筷子放下,又站起來。

洗澡的時候,他剛把外衫脫掉,又穿起來,在溫泉旁繼續發呆,發完呆以後繼續踱步。

安臨就看著自家少爺大部分在各個地方發呆轉圈,時不時還會有幾下傻笑。

終於在賈潤鈞轉夠了四天圈圈的時候,他對安臨說:“我要成親了,越快越好。”

“老爺說要等賀姑娘及笄再定日子……”

“我要娶得的是徐姑娘。”

安臨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因為自家公子不是負心漢而開心,還涼涼的回了一句:“少爺不是說沒有想過要娶徐姑娘嗎?”

賈潤鈞默默道:“這幾天想過了。”

“那行,我現在就去準備!”安臨開心的出門,又像想起什麼似的跑回來:“可是少爺,老爺那邊……還有徐姑娘都不認識您啊……”

您要不要先培養個感情什麼的?

賈潤鈞搖搖頭:“沒時間了,現在主要是我爹這邊,徐姑娘要先娶回來……”

5

賈潤鈞要開始生病了,他數天沒有吃東西就開始急劇消瘦,撒手所有事宜,賈家大半生意開始棘手,賈父這是也顧不得逼婚,日日因為賈潤鈞的病和賈府忙的焦頭爛額。城裡最好大夫來的時候,賈潤鈞正在吃藥,吃一口咳兩聲,身形消瘦,面色蒼白。

“賈少爺,來,我給您把一下脈。”

賈潤鈞伸出手來,大夫時不時皺眉看咳嗽越發嚴重的躺在病床上的溫潤少年,開口:“賈少爺,您這是體虛之症,只要好好調養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是您現在是……”

賈潤鈞淡淡看了那大夫一眼,他把手收回去,又咳了兩聲,輕聲道:“不,張大夫,我有病,就算再好好調養也是不行的。”

“賈少爺……”

安臨適時的在大夫尷尬的手裡塞上一張銀票,極為客氣道:“張大夫,我們少爺說他有病那便是有病。現在全城都知道我們少爺病的不輕,您要是突然說少爺沒病,等於和全城的大夫作對,也等於和賈家作對,您看是不是這個理?”

張大夫低頭沉默了片刻,慢慢把銀票收回到袖子裡,起身道:“賈少爺確實病的不輕,張某不才,無法對症下藥,請另請名醫吧。”

等人一走,賈潤鈞揉了揉額頭:“安臨,去把我們上次抓的那個神棍放出來,讓他建議來找八字吉利的人給我沖喜,這兩天把那個徐家給收了,傳出點風聲,讓那個徐掌櫃把徐姑娘的生辰八字送過來。”

安臨低頭應著,一邊考慮怎麼把那個徐家的酒肆給搶過來,一邊心裡暗暗道,這徐姑娘眼看就要成為少夫人了,也不能對徐家下狠手,被少爺這樣惦記算計,不知道是這徐姑娘的福還是禍啊?

打住打住!還是先關心到時候徐夫人進門秋後算賬會不會算到自己頭上吧。

安臨哭喪著臉,他對自己主子會保自己的一點自信都沒有。

6

三歲的稚子已經走得很穩了,咿咿呀呀學著大人說話,拉著徐韞要去看花花。

賈潤鈞剛推了應酬回來就看見自己兒子牽著自己夫人的手,他把兒子抱過來,笑著哄他一會然後塞給了奶孃,徐韞看著孩子被抱著走,想去追的時候被賈潤鈞一把拉過來,他揉揉眼:“阿韞,我眼裡剛剛進沙子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你先坐下我給你吹吹……”

安臨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家少爺撒嬌,心裡不停咆哮,少爺,我不管,你得趕緊把小梅調到夫人身邊!天天看你們秀恩愛都要受不了啊!(作品名:《潤物細無聲》,作者:白格子。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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