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見她美滋滋的吃著刺泡,他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小說:見她美滋滋的吃著刺泡,他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你!”

綺羅香氣憤的指了指君殤,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話來。

最後也只是哼了一聲,將頭扭到一邊。

她也不是什麼好脾氣,既然君殤都這樣子了,她也不可能低聲下氣的去告訴他。

君殤幾步便走到了一顆極為高大的松樹下,靠著松樹順勢坐了下來,雙目平靜的看向那漸漸駛進的商隊。

雖說他聽了綺羅香的一番話後稍稍提起了一點興趣,但也就僅此而已。

除了與自己失憶相關的事,他其他事情都不想管。

而就在那商隊就要走到君殤一行身邊時,自最前方的一輛馬車中傳出一道頗為好聽的男聲,從馬車的小窗子中對著趕車的車伕說道:“我有些倦了,叫他們停下來歇息歇息吧。”

趕車的車伕聽了此話連忙恭敬的回應了一聲,並大聲的喊道:“都停下!在此處休息片刻。”

話音一落,整支商隊便停了下來,緩步向著君殤一行的身旁走來。

君殤見了此狀眉頭一皺,對於這個商隊的舉動頗為不解。

這道路兩旁的樹蔭那麼多,為何偏偏要往他們這邊靠?

出門在外,雖說碰到的不可能都是壞人,但提防著一點總是好的,怎麼會有人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

隨後他將腰間的長刀拔了出來,將長刀插在地上,雙手握住刀柄的末端,並用下巴頂在手上,看向那已經完全停下來的商隊。

只見最前方馬車上的布簾子被掀了開來,自其中走出了一個相貌頗為俊朗的男子。

看相貌男子的年齡大概在十七八歲左右,身上穿的華服與商隊中的人格格不入,整個人的氣質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

緊跟在男子的身後,一名中年男人也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中年男人閉著雙目,樣貌雖說並不算出眾,但眉宇間的流露出的冷冽之意卻為他添上了一股說不清的魅力。

頭上的長髮雖說應該是打理過了,但看上去依舊是有些亂糟糟的。

與俊朗男子不同的是,中年男人身上所穿的衣服與在場所有人的都極為不同,看上去頗為粗糙,應該是由麻布製成。

男子的手中還抱著一把古樸無華的長劍,長約七尺,劍鞘與劍柄均為黑色,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的花紋。

劍客?

這還是君殤在那個矮子劍客之後見到的第一個劍客,倒是勾起了一點興趣。

也不知那劍客是不是發覺了什麼,雙目緊閉的對著君殤的方向。

那俊朗男子見中年男人此狀,也是向著君殤的方向看來,對著中年男子說道:“蕭叔,有什麼問題嗎?”

被俊朗男子稱作蕭叔的中年男人卻是搖了搖頭,對著俊朗男子說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熟人。”

熟人?

俊朗男子雖說頗為疑惑,但也並未說什麼。

突然回想起過去的一些事,這也是常見的事,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這還是咱們入江都境內第一次見到活人,蕭叔,要不咱們去前面打個招呼吧?”

看了看前方面露疑色的君殤一行,俊朗男子略帶興奮的對著被他稱作蕭叔的中年男人說道。

蕭叔頗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小傢伙的性子太天真了,跟他父親完全就是兩個樣子。

這一路上要不是有他護著的話,這小傢伙怎麼可能從西荒走到南域來。

“少主,我都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這麼輕易的與陌生人接觸,要不然會吃大虧的。”

俊朗男子聽了蕭叔的話吐了吐舌頭,嘟囔著說道:“這不是有蕭叔你在嘛~”

“我總不可能在你身邊一世吧?”

蕭叔單手抱劍,拍了一下俊朗男子的肩頭。

“想去就去吧,有我在。”

俊朗男子見蕭叔同意自然是極為喜悅,拉著蕭叔的手便向著君殤一行走了過來。

君殤見俊朗男子竟向自己這邊走來,一下子便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頗為警覺的看向俊朗男子。

“請問你們是要去哪裡啊?”

俊朗男子走到君殤身旁,自來熟的說道。

聽了俊朗男子此話,君殤眉頭大皺,語氣冷冽的回答道:“與你何干?”

自己又不認識他,他卻直接詢問自己的去處,到底是作何居心?

似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無禮,俊朗男子連幫忙出口說道:“你不要誤會啊!我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回答。”

君殤撇了撇嘴角,並未去搭理俊朗男子。

俊朗男子只得尷尬一笑,出口說道:“我叫做添瓊,添加財富的添,瓊漿玉液的瓊,來自西荒。”

隨後指了指在其身後抱劍而立的蕭叔,對著君殤說道:“這是負責保護我的蕭叔,姓名雖然不方便透露,但蕭叔可是很厲害的!”

自稱為添瓊的男子在介紹這位蕭叔時,眼中帶著一種頗為崇拜的目光。

君殤見添瓊的神情,自然也是對這個蕭叔生起了興趣。

他自然看得出這添瓊並非是什麼普通人,以這商隊的陣仗,其背後的勢力在西荒的來頭恐怕也不小。

而這商隊中的人對添瓊頗為恭敬,那能讓添瓊都崇拜的人物必定不是什麼小角色。

思索之間,君殤的目光看向了添瓊身後抱著劍的蕭叔。

蕭叔雖然閉著雙眼,但似是感覺倒了君殤的目光,淡淡的出聲道:“年輕人!要對未知的事物報以敬畏之心!”

乍一聽好似是在提醒君殤要用敬畏的眼光看著他,但君殤卻覺得更像是一個長輩在語重心長的教導後輩。

“若有畏懼,豈不就此停滯不前?”

而君殤卻是冷笑了一聲,回應著蕭叔的話。

反觀蕭叔,對於君殤的話卻並未有何言語。

只見蕭叔身形一動,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好快!

君殤的瞳孔急劇的收縮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應,只覺得一股寒芒指向自己的脖頸。

錚!

只見一柄長劍的劍尖懸在君殤的下巴下面,離刺中也就一指之距。

蕭叔不知何時已經是站在了君殤的前面,並且是背對著君殤。

而那懸在懸在君殤下巴處的長劍正被他反手握於手中,劍身未有絲毫的顫動。

咕~

那劍尖上說帶著的冷冽的氣息讓君殤脖間一癢,狠狠的嚥了一下口水。

高手!

此人絕對是個高手!

並且所擁有的實力絕對是能夠將他們一行人都殺死的那種!

只在那一剎那之間,自己連反應都沒反映過來,此人的劍便已經倒了他的下巴下面。

若是這個被添瓊稱為蕭叔的人真要出手的話,剛才的自己已經死了個透了。

“蕭叔!你這是作甚?”

添瓊見蕭叔居然向君殤出手,有些著急的說道。

他從來都不曾擔心過蕭叔,他對蕭叔的實力極為自信,他擔心的是君殤。

要是君殤不小心被蕭叔殺掉的話,那他的心中可是會非常過意不去的。

畢竟是他主動找到的君殤,總不能看見他白白受死。

聽了添瓊的話,蕭叔緩緩的將手中的長劍歸於劍鞘當中,頭也不回的走到了添瓊的身後。

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的蕭叔走到添瓊身後卻沒有轉頭,只是背對著君殤。

突然,君殤只覺得喉間一溼,隨即往喉間抹了一下,卻發現是血液。

只見剛才被蕭叔用劍尖指過的地方流出了一絲鮮血,經過君殤的一摸,已經讓君殤的喉嚨上滿是鮮血。

僅僅只是刺出時所帶起的劍鋒便能傷到自己,這個傢伙果真厲害!

“你沒事吧?”

見君殤喉間滿是鮮血,添瓊確實是有點被嚇到了。

這傢伙該不會真死了吧?那他可真的是會非常內疚的。

“你很厲害!”

君殤並未回應添瓊的話,只是死死的盯著蕭叔說道。

蕭叔卻是淡淡的笑了一聲,算是回應了君殤的話。

“以你目前的實力來說,完全不是蕭叔的對手。再者,蕭叔雙目失明,要是失手的話你就沒命了!”

添瓊像是知道君殤心中所想,在一旁好言相勸道。

瞎子?

雖說蕭叔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閉著眼,但君殤卻並未將他往瞎子那方面去想,純粹只是覺得蕭叔在閉目養神。

而現在聽了添瓊的話後卻是心中一震,半天說不出話來。

瞎了都這麼厲害,要是這蕭叔身體健全的話那豈不是無人能敵了?

“你怎麼這樣了?”

這時,綺羅香卻是從旁邊走了過來,懷裡還揣著一把鮮紅的刺泡,不住的往嘴裡塞著。

這些刺泡是綺羅香剛剛在樹林當中看見的,剛好有點口渴便摘了過來。

沒想到一到這就看見君殤與那商隊中的兩人在交談,還發現君殤滿脖子的血,差點以為她走的這麼點時間便有人殺上門了。

“小傷,不礙事。”

君殤只是用衣服的領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跡,毫不在意的說道。

“他們是什麼人?”

見君殤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綺羅香只是皺了皺眉頭出口說道。

“我叫添瓊,添是添加財富的添,瓊是瓊漿玉液的瓊。這位是負責保護我的蕭叔,我們來自西荒。”

聽了綺羅香的話,添瓊便立馬回答道,眼神還不住的盯向綺羅香手中的刺泡。

“西荒人?西荒人不都是長的很高大粗獷嗎?怎麼還有你這種小個子?”

綺羅香眉頭緊蹙,語氣略帶著幾分疑惑。

在綺羅香說完之後,君殤也是望了望商隊中的其他人。

雖說隔得挺遠,但確實如綺羅香所說一般,商隊中的人相較於普通的江都人都要壯上不少。

而眼前的這個添瓊雖說是西荒人,但體格卻與商隊當中的那些西荒人極為不同,與普通的南域人差不多。

聽了綺羅香的話後,添瓊漲紅了臉,略帶不忿的說道:“我現在才十七歲,還有長高的機會!”

顯然,綺羅香這句話戳到了添瓊心中的痛處。

“都十七了還能長到哪去?”

對於添瓊的話語綺羅香卻撇了撇嘴,直言不諱的說道。

“你!”

添瓊被氣的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也只能狠狠的跺了跺腳,以此來發洩心中的不滿。

綺羅香也是被添瓊的樣子逗樂了,認真的打量了添瓊一番,略帶調侃道:“長的倒是不錯,要不要與我結為夫妻?”

此言一出,添瓊差點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而在添瓊身後的蕭叔也是顫了一下,連懷中抱著的劍都抖了幾下。

“你有毛病啊?我跟你又不熟。”

添瓊的臉紅得像綺羅香手中的刺泡一樣,嗔怪的說道。

綺羅香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將懷中的刺泡伸到添瓊的面前說道:“你要是與我結為夫妻的話,這些刺泡就都歸你哦!”

她看的出來添瓊對這些刺泡極為感興趣,故而想要挑弄挑弄眼前這個小屁孩。

這幾天她跟著君殤梁勇兩人簡直快憋壞,這兩個傢伙完全就喜歡什麼玩笑之事,根本激不起她任何興趣。

今日好不容易遇見眼前這個呆呆的傢伙,自然是想挑弄一番。

“這種水果是叫刺泡嗎?”

而添瓊卻似並未聽見綺羅香前面那句,直勾勾地看著綺羅香手中的刺泡說道。

“怎麼?沒見過?”

綺羅香輕笑一聲,對著添瓊說道。

這種刺泡也算不上是南域獨有,起碼在東泊也會有,算不上是多麼稀奇。

但仔細想想的話,其實也在情理當中。

這添瓊乃是西荒人,西荒產出的水果本就稀少。

況且刺泡喜歡生存在樹林與灌木當中,在西荒那種草原極為廣闊的地帶根本就生長不起來。

因此,添瓊沒有吃過刺泡這實屬正常。

“嗯,我在西荒那麼久還沒有見過這種水果。”

添瓊看著綺羅香手中的刺泡不住的嚥了咽口水,顯然是非常想要嘗一嘗刺泡的味道。

綺羅香將手中的刺泡晃了晃,對著添瓊說道:“那先告訴我你是西荒哪國人?”

還未等到添瓊回答,添瓊身後的蕭叔直接開口道:“小姑娘,不該問的最好不要問,小心惹來殺身之禍。”

添瓊卻眼巴巴的看向蕭叔,眼中的乞求不言而喻。

說來也怪,雖說這蕭叔雙目失明,但卻好似看見了此時添瓊的樣子。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出口說道:“也不算是什麼秘密,你要說便說吧。”

添瓊聽了此話後欣喜的點了點頭,轉身對著綺羅香說道:“我們乃是西荒鐵勒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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