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人都有人性與獸性兩面,平日裡都以人性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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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綺羅香身子向前一鏟,堪堪躲過了白衣女子的撲擊,並趁著這個時機將白衣女子的手臂握住,直接借力一個過肩摔將白衣女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這怎麼可能?

梁勇看見綺羅香那極為老練的動作,不由得有些瞠目結舌。

顯然,綺羅香絕對是一個練武多年的高手,恐怕境界也不低。

就在他這一愣神的時候,身上的防禦便是有些鬆懈,自然是出現了些破綻。

幾名女子當然也是看見了白衣女子被綺羅香摔暈的情景,雖說頗為心驚,但以她們訓練多年的心理素質,依舊沒有減弱對梁勇的攻勢。

而梁勇露出破綻的剎那之間,這幾名女子也是抓住了這個時機,打斷了梁勇的橫練之身,瞬間便將梁勇壓制了下去。

梁勇也是知道自己被人抓住了破綻,橫練之身被破,那些女子的攻擊也不是吃素的。

他雖說是小成頂峰的高手,但這些女子畢竟也是初入小成的境界。

一時之間,梁勇還真是被這幾名女子給壓制了下來。

咚!

但就在這時,只聽得一道悶擊聲。

將梁勇壓制的最為兇狠的黑衣女子被人一拳打在腦門上,霎時間便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亭子的柱子上,摔在地上生死不知。

“要不要我幫你啊?”

只見綺羅香站在梁勇的不遠處,雙手捏在一起,指間的關節發出了一陣陣嘎吱聲,並帶著一臉戲謔的看著梁勇。

我居然被一個女人小瞧了!

梁勇只覺得遭受了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一股火氣直接從腳心竄到腦門,雙目都有些充血。

他梁勇在世三十多載,還從未被女人如此小瞧過,真是豈有此理。

隨後什麼也不顧了,強行將橫練之身運轉了起來。

抓住了一個女子揮來的拳頭,用力的將女子的手臂向著身下折去。

以梁勇那極為強悍的力量,直接便將那女子的手臂折斷了。

再是捏住一個女子的脖頸,將其用力的拋向其他的女子,霎時間便是將困境掙脫了開來。

“不要小瞧人!”

梁勇對著綺羅香輕蔑的笑了笑,語氣頗為得意的說道。

綺羅香看了看梁勇那一副得意的神情,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覺得這傢伙真是有些傻氣。

另一旁,君殤與侯五兩人都站了起來,看向對方的眸子都充斥著殺意。

終於是君殤先耐不住了,直接向著侯五衝了過去,對著侯五的面門便是一記重拳。

侯五看著君殤的攻擊嘴角掛起了一抹冷笑,不屑的說道:“毫無章法,漏洞百出!”

隨後左手如一條水蛇般纏上了君殤的拳頭,將拳上恐怖的勁力卸了個乾淨。

君殤只覺得彷彿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完全使不出一點力氣。

“空有一身蠻力卻不懂運用,你真的是君殤?”

侯五在接住君殤的拳頭之後略帶著嘲諷的說了一聲,一腳蹬向君殤的腹部。

君殤也是知道情況不妙,便一把抓住侯五的左手,想要直接以力量將侯五壓制住。

侯五也看出了君殤的意圖,冷冷的笑了一下。

直接變踢為勾,用力的勾住了君殤的大腿,並借力將整個身子纏在了君殤的身上。

隨後用力的蹬了一下,跳到了君殤的身後。

也正是因為侯五這般行徑,君殤不僅沒有將侯五摔在地上,反倒是自己差點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江都戰神難道就這點本事嗎?還是說你因為那件事還沒恢復過來?”

看見君殤那頗為窘迫的樣子,侯五不禁出聲嘲諷道。

君殤並沒有回答侯五的話,只是猙獰的衝著侯五笑了一下,伸出右手的大拇指,隨後向下指了一指。

侯五見君殤竟還如此囂張,直接向著君殤攻來。

君殤也是不懼,雙手同時出拳,帶著兩道勁風揮向侯五。

侯五以左手手背卸去了君殤一拳的力道,又用小臂斜對向君殤的另外一拳。

霎時間,侯五便躲過了君殤的兩記重拳,並幾乎是貼在君殤的身上。

“你完了。”

侯五將頭顱靠近在君殤的耳邊,冷冷的說道。

隨後一記重拳打在君殤的腹部,君殤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夾雜著些許破碎的臟器噴了出來,整個人直接被侯五這一擊打在了半空之中。

侯五身上迸發出一股兇戾的氣勢,雙手上的青筋彷彿要炸了開來,一個閃身便是衝到了君殤的近前。

只是在剎那之間,侯五便是打出十幾道攻勢,重重的擊在了君殤的身體各處。

君殤身子被打在半空,自然是沒有借力點,結結實實的挨住了侯五這十幾擊。

一時之間,君殤只覺得眼花繚亂,意識都有些不清醒起來。

而後侯五猛地抓住了君殤的面門,將君殤狠狠的按在了地上。

那地面都因為這一下而壓出了一個深深的凹陷,可見侯五的力道之大。

也因為侯五這用力的一按,君殤的面龐都被按出了幾道血痕。

“若是江都戰神只是如此的話,那我真不知他們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侯五手上的力道又是大了些,甚至從侯五的手中傳來輕微的骨裂聲。

錚!

侯五隻聽得一陣破風聲傳入耳中,一股凌厲的銳氣向自己襲來,侯五隻得將手中的君殤放了開來,才躲開了那道銳氣。

咔!

那道銳氣被侯五躲過之後,打在了一塊做觀賞用的花崗岩上,直接將那塊極為堅硬的花崗岩打出了一個洞。

侯五定睛一看,在那花崗岩的破損處筆直的刺入了一根鋼針。

鋼針長約四寸,銳氣四射。

侯五對著鋼針飛來的方向望去,綺羅香正恨恨的看著自己。

“又是你這個臭女人!”

侯五面色陰冷,顯然是很不喜綺羅香。

“怎麼?看不起女人?”

綺羅香冷哼了一聲,憑空掃出一腳,又是幾枚鋼針飛向侯五。

侯五也顧不上思考別的,一個翻身便躲在了那花崗岩後面。

幾枚鋼針猛地擊打在花崗岩上,花崗岩都出現了一些大的裂縫。

見侯五躲在了那花崗岩之後,綺羅香右手一翻,一條細長的鐵鏈便出現在綺羅香手中。

而後向著君殤一扔,那鐵鏈便是纏在了君殤的腰間。

侯五剛想從花崗岩後探出頭來,綺羅香又是飛出幾枚鋼針,差點將他腦門洞穿。

“早知如此的話,我當初就該殺了你!”

侯五顯然是被綺羅香的舉動惹惱了,語氣中帶著無盡的殺意。

綺羅香卻是笑了笑,右手猛地一拉,將君殤拉到了自己的身旁,隨後戲謔的說道:“你現在殺也不遲啊!來唄!”

說罷,還對著那花崗岩招了招手。

侯五雖說看不見綺羅香的動作,但也能想象得出綺羅香此時的神情。

頓時是有些惱火,但一時半會他還真拿綺羅香沒辦法。

畢竟,他不是梁勇那般的橫練高手,肉身還擋不住兵刃。

綺羅香見侯五遲遲不肯露頭,輕輕的撇了撇嘴,看向地上已經暈過去的君殤。

“唉~可惜了這麼一張俊俏的臉蛋,居然被那傢伙打成這樣。”

說到此處,綺羅香還恨恨的對著花崗岩飛出幾針,讓得花崗岩後的侯五都是縮了縮腦袋。

“這傢伙可是本姑娘看中的人,你這個敗類居然也敢對他出手!”

說完還低下身子摸了摸君殤受傷的臉龐,略帶著驚喜的說道:“還好沒傷到根本,應該不會破相。”

隨後又看向了那已經徹底反制住幾名女子的梁勇,大聲的說道:“梁勇!你好了沒!這傢伙快要被侯五打死了!”

梁勇聽了綺羅香的話心中一驚,隨後趕忙將對方僅剩下的一名女子擊暈了過去,隨後望向了綺羅香的方向,正好看見了昏迷過去的君殤。

這怎麼可能?

君殤雖說並未修習過武技,但僅憑那一身蠻力便足以與他對抗,這麼可能被侯五打成這樣,難不成那侯五是個大成高手不成?

也顧不得想那麼多,梁勇趕忙衝向了綺羅香。

而就在此時,那花崗岩直接是炸成了兩半。

一半砸向綺羅香,一半砸向梁勇。

梁勇也是被這突然砸來的花崗岩嚇到了,趕忙運起橫練之身去硬抗那襲來的花崗岩,整個人便是慢了一拍。

而綺羅香面對那襲來的花崗岩卻是趕忙趕忙躲閃開來,並將躺在原地的君殤拉到自己身旁。

畢竟她可不是橫練高手,不可能像梁勇那般以肉身去硬抗。

也就是這一個閃身,躲在石頭後的侯五直接撲到了綺羅香的近前,一記鞭腿踢向了綺羅香的面門。

糟糕!

綺羅香暗道不妙,如此近的距離她根本沒有辦法施展出任何武器,只能去硬抗侯五這一腿。

但是侯五可是體術高手,他的一腳可不是她這種體格能夠接下來的。

該怎麼辦?

綺羅香咬了咬牙,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卻在這時,綺羅香身旁的君殤卻突然站了起來,睜開的雙眸之中滿是赤紅,嘴中還吞吐著熱氣。

右手上的青筋如虯龍一般,猛地抓住了侯五踢來的鞭腿。

這怎麼可能!

侯五見君殤居然能夠起身將自己抓住,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

他自己的力道他清楚的很,自己剛才的那一套攻擊下來,就算是橫練高手也要殘廢,更別說像君殤這種明顯不是橫練的人。

而現在君殤居然像沒事人一般,且身上的氣勢比之剛才更是不知要強上多少。

“你找死!”

侯五冷冷的吼道,隨後身子一曲,雙手攀上了君殤的雙腿,想要借力掙脫束縛。

而等到侯五以雙手為支力點想要掙脫君殤的束縛時,卻發現君殤的右臂猶如鐵鉗一般,死死的將自己的腳握住。

這時侯五也是與君殤的眸子對視在了一起,侯五隻覺得看向自己的並不像一個人,而是一隻噬人兇獸。

君殤猛地將侯五扔了出去,侯五艱難的在空中轉了幾下,卸去了大多的力道。

隨後腳尖著地,雙手也是插入地面之中,硬生生的緩解了君殤這恐怖一擲。

將右手從地面中拔了出來,指尖的痛楚讓侯五的面龐都有些抽搐。

這還得虧他底子好,要是換個人來的話,剛才那一下就得要人命。

望著遠處吐著熱氣的君殤,侯五突然有些懼怕起來。

這傢伙簡直就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那兇戾的氣勢根本就不是人能夠擁有的。

吼!

君殤在原地怒吼了一聲,如一頭出閘猛虎般衝向侯五。

一旁的綺羅香早已是看得目瞪口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話。

剛才這傢伙不還是氣息萎靡嗎?

怎麼突然之間便是這般兇悍了?

而這時梁勇也是趕到了綺羅香的身旁,也是瞠目結舌的看著君殤。

君殤此時的姿態跟在燒燬村子打那矮子一樣,也是這般兇悍。

“他這是怎麼了?”

綺羅香拍了拍身旁的梁勇,頗為驚奇的問道。

梁勇看著君殤的樣子思索了片刻,最後出聲說道:“他應該是人性的一面暫時被獸性的一面壓過去了。”

“人性?獸性?”

綺羅香疑惑的出聲,顯然是不明白梁勇話中的意思。

“簡單來說,人都是有兩面的,一個是人性,一個是獸性。”

梁勇對著綺羅香比出了兩根手指,平靜的說道。

“平時我們都以人性示人,待人都是溫文爾雅,做事都是進退有度,很少會有什麼出格的舉動。”

綺羅香聽到此處點了點頭,也是大概明白了梁勇話中的意思。

“而當人性的那一面被獸性壓倒之時,人便會變得猶如野獸一般,將心中的理智與禮義廉恥之類的準則都拋之腦後。到了那個時候,無論是多出格的事都做得出來。”

說到這裡,梁勇皺了皺眉頭。

綺羅香也是看出了梁勇的疑惑,便是出口問道。

“有什麼不對勁嗎?”

梁勇對著綺羅香點了點頭,出口回答道:“一般的人都是在遭受極為重大的打擊,又或者是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才會暴露出自己獸性的那一面,按道理來說他應該不可能這樣啊。”

莫非......

他真是個瘋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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