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

3月24日,作家方方女士寫下了封城日記的第60篇,按她說法,應該是最後一篇吧,但願是。我們實在希望不需要再用這種文字,來記錄這種災難的歷史,希望疫情能夠儘快過去吧。

方方女士寫了60篇日記,在網上遭受了大量攻擊,從她的文字到她的個人生活,無一倖免。湖北作家方方,我很久以前就聽說過這個名字,但是從來沒有看過她的文學作品,直到現在。她的日記我陸陸續續讀過一些,也沒有完全讀完。但就所讀的那些,我也覺得不過是所謂人之常情的生活記錄,難以明白為什麼會遭受到那麼大的攻擊,僅僅因為她記錄的跟主旋律不完全一致?僅僅因為她記錄的是灰色的,所以就應該遭受辱罵?那麼,我們也未免太不自信了吧。生活中,有黑就有白,有紅就有藍,我們需要各種顏色來記錄生活。

有人說方方是一名作家,還曾經擔任過湖北省作家協會主席,拿著退休工資,不應該這麼寫。但是,我在讀這些日記的時候,完全沒有把這位老人當作是一名作家,反而把她當作是一位疫情現場經歷的老人,在用自己平淡的筆記錄了疫情下的生活,當然,這種生活不一定代表所有疫情下人們的生活,但至少是從一個角度讓我們瞭解到即使是方方這樣的作家,也無法完全倖免於疫情的肆虐,更何況更多的普通人?記錄生活,是每一個人的權利

甚至有人無聊到統計方方日記中“極左”、“文革”、“你們”、“我們”、“死亡”等等文字出現了多少次,簡直是無聊至極!任何人都是有情感的,尤其是在這種重大疫情災難下,作為當事人的情緒怎麼可能高漲起來?一幫不是經歷者,反而在牆外群情高昂,揮斥方遒。難道我們還要要求方方女士,在疫情記錄中都用“**”代替?還是用冠冕堂皇的詞代替,比如“死亡”用“仙逝”,“你們”不要出現,全部用“我們”代替,表明我們都是一家的,“極左”用“極右反義詞”代替······

方方,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

方方封城日記常用詞彙統計

還有人指責方方在疫情期間利用所謂的特權把親人送到國外,甚至有人翻出幾年前方方涉及的名譽侵權案官司,指責方方敗訴卻拒不執行判決,試圖從人品上否定方方女士。這樣的卑劣手法何其熟悉?在國內,想要打倒一個人,首先就是從人品上讓其身敗名裂,站在道德制高點批判他,然後否定其一切,那麼,他所說的一切都不足以信了。方方女士本人品性如何,我不太瞭解,但是,不管其人品如何,作為一個疫情經歷者,真實記錄自己的生活、感悟,那麼就是彌足珍貴,我們更應該希望有更多的經歷者,不管他是作家還是工人,或者是其他什麼職業者,能夠用自己的筆,記錄下自己的經歷,讓更多的人看到,去認識、去反省這次的災害,那麼就是珍貴的歷史材料。我們需要時代的主旋律歌唱各種奉獻精神,我們也需要一些“逆足者”,去記錄、甚至去批判。

讀方方的疫情記錄文字,讓人心生親近,當然,也有人藉此批判方方故意為之,完全不是一個作家應有的寫作手法,說裡面充滿著陰謀。而我認為之所以讓人親近,主要是裡面充滿著平常人的情感,秉承著常識與良知的基本原則,這樣的文字,不需要多麼高深的寫作技巧,可以讓更多的人認識到疫情對我們生活的災害衝擊。

我唯一不同意方方女士的是,那場仗,並不是那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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